第二卷 禁忌武器 第十九章 离间(下) 在南马国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喜庆热闹的场面了,真和里多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只南马国本地的乐队,一路上都在吹吹拉拉的,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一整只送礼队伍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文兰府的门口。文兰府早就接到了通知,陆越要来之前可是专门下了帖子的,本来真信文兰是不可能亲自到门口来迎接陆越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的,可是陆越现在把拜访搞的如此隆重,他觉的陆越这是给他面子,一高兴就亲自来到门口来迎接陆越了,当然,这一切也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 陆越在一见到真信文兰,就马上握住了他的手,如同好友般拉着真信文兰叙旧。真信文兰正要发火,哪来的这么个冒失的人,他的手也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握的啊?可是一感觉到陆越正在往他手里塞着的是一叠南马币,真信文兰的火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进了文兰府后,真信文兰并没有带陆越进入最核心的住宅区,而是带着陆越来到了第三层防护之外的一个会客厅,显然,真行文兰并不信任陆越,所以是不会轻易带陆越进入住宅区的。 在大家都入座以后,真信文兰很直接的提出了他的疑问,果然是个直肠子的人:“不知道陆越兄弟是哪里人,来我这里有和贵干?”收了陆越的钱和礼物,真信文兰表现的还是比较客气的。 真和里多的翻译在哪里都是少不了的,在听了真和里多的翻译后,陆越回答到:“不瞒文兰兄弟,我是从南侯国的过来的,这次来主要是因为油轮的事,想请文兰兄帮些小忙。”见真信文兰称呼他为兄弟,陆越当然也就不客气了,正要巴结文兰呢。 “油轮啊,油轮的事我听说过了,只是恐怕我真的帮不了陆越兄弟什么了,因为对油轮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啊!” 看着真信文兰一脸真诚的样子,要是昨天晚上没听见那些对话,现在还真会被他唬了过去。“文兰兄,我们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和你打马虎眼了,你也别小看林家,林家其实早就知道现在油轮在害新兰的手里,而且,你呢,也知道油轮是在他手里的。在我来的时候,林家给我的意见是,尽量和平解决,只要赎金在五千万以下,都可以考虑,和气生财嘛。理是这个理,但是这五千万要是就这么白白的给了害新兰,我心里总觉的特别扭。不怕文兰兄笑话,来南马国之前,我就听过文兰兄的大名,是个正直的人。所以我想,这五千万给害新兰,还不如我们两兄弟自己分了,你觉的如何?” 真信文兰完全被陆越唬住了,五千万,那可是五千万,要是真的被害新兰拿到手,那么那老狐狸估计实力又要暴涨了。看了眼陆越,真信文兰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陆越会来的这么直接。 看着真信文兰犹豫的样子,陆越还不知道真信文兰在想什么啊,现在要的只是加把火而已:“我知道这事要成,得靠文兰兄鼎力相助,而且到时要是真的打了起来,文兰兄在所难免的会有损失,所以这五千万,文兰兄占大头,我们两兄弟四六分,我四你六如何?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将油轮抢到手。” 真信文兰这时真的开始动心了,但是害新兰并不是个二流军阀,要动它,必然要准备充分,而且也存在很大的风险。所以一时他还下不了决心。 陆越也不逼他:“我知道这事要真做起来,会有些风险,所以我现在也不急着让你给我答复,你可以先想一想,但是林家给我的时间不多,明天中午,我必须得去害新兰那和他谈判,倒是你要是有出现,我们就一起干了。你要是害怕了,兄弟我也不怪你,但是那五千万就必须给害新兰那老家伙了。” 真信文兰又看了一眼陆越。道:“你也不用激我,我文兰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我必须对得起跟着我的兄弟,所以这件事,我得和他们商量了才能做出决定。在明天中午之前,我必然会给陆越兄弟一个答复。” “好,有文兰兄这句话,兄弟就放心了,那兄弟就先行告退了,希望能尽早得到文兰兄的答复。” “陆越兄看的起老哥,老哥也不应该让兄弟你失望,晚上在和自家兄弟们商量的时候,老哥肯定会多说些这笔买卖的好处,相信老哥的儿郎们也都不会是孬种。” “好,文兰兄不必再送了,已经都出来大门了。兄弟必须立马去一趟害新兰那,必须先和他约好明天中午的谈判,所以就不在老哥这里多留了,老哥回去吧!” “好,陆越兄一切保重!” “保重!” 在出了文兰府,陆越带着真和里多马不停蹄的直奔新兰府去了,只是去新兰府就和拜访文兰府的级别差了好多。不仅乐队撤了,连礼物也没准备一样。任谁都看的出来,陆越对文兰府的态度和对新兰府的态度,完全是两码事。所以在到了新兰府后,虽然新兰府也有人出来迎接,但接的人只是新兰府的一个小管事的,而且态度还不怎么好! 见到了害新兰,陆越并没有再过于热情,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客气:“新兰老爷子,相信你已经知道我来贵府的目的了吧!”看着海新兰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和那一对鹰眼,陆越知道这老爷子并不是好相与的。 “小伙子说笑了,我都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怎么可能知道你来找我老头子有什么事啊。”害新兰皮笑肉不笑回答着。 “老爷子,大家都是明白人,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是从新兰府那边过来的,有些事我也都知道了,油轮老爷子也不可能老抓在手里不放吧!这样吧,明天中午,我来找老爷子,我们一起去看看油轮,到时老爷子再给说个数,我们尽快把这件事给了了,老爷子怎么看?” “是文兰家告诉你的?”在听了陆越的话,害新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真信文兰告了密了,要知道,假如被林家知道了这油轮是害新兰截的,虽然赎金可能还拿的到,但是这仇也就结上了,而且林家作为一个石油大亨,并不是那么好惹的,所以在林家知情的情况下,害新兰是绝对不敢漫天要价的。 “老爷子,现在追究我们的消息来源还有什么意义呢,那就这样说定了吧,明天中午,我还来找老爷子,到时我们一起去看油轮。”丢下这话,陆越就带着真和里多离开了新兰府。 害新兰望着陆越的背影,甚是烦怒,陆越之所以敢态度这么强硬,那都是因为陆越已经知道了劫持油轮的海盗就是害新兰的手下,凭着林家的势力,陆越才带着点威胁的意味,逼迫着害新兰带他去看油轮,甚至连赎金的多少都没和害新兰提起。假如要是陆越不知道劫持油轮的海盗是哪个势力的,那么害新兰完全就可以以中间人的身份出来漫天要价,还不会得罪林家,甚至还能得到林家的好感呢。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中间人的身份已经被真信文兰给当了,而且还出卖了害新兰,至少现在的害新兰就是这么想的。望着出去打探消息的心腹,害新兰问到:“刚那小伙子就是刚从文兰府过来的陆越吗?” “是的,老爷子,而且他还给文兰府带去了好多礼物。” “那真信文兰是什么态度知道吗?” “看的出来他很重视陆越,在陆越刚到文兰府,真信文兰就亲自到大门口迎接,而且还握了有一分钟的手,陆越走的时候,真信文兰也亲自送了出来。” “恩,看来陆越的消息肯定是从真信文兰那里来的,而且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老爷子,那真信文兰坏了我们南马国的规矩,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在南马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不可以将劫持了船只的海盗信息告诉船只的失主,这是为了保护在南马国的海盗免遭国外失主的报复。显然,现在的真信文兰已经被误会成了一个破坏了规则的人。 “现在还不是报复他的时候,不过明天陆越来看油轮,可能会是个阴谋,他很可能和真信文兰已经联合上了。” “那明天我们还带陆越去看油轮吗?” “当然带,为什么不带,我们没必要去得罪陆越背后的林家,但要是文兰家要是有什么动作,我们也绝不客气,明天中午叫兄弟们都好好准备一下,可能要干场大的了。” “好嘞,老爷子。” 不管害新兰现在怎么去准备明天中午的事,在拜访了文兰府和新兰府后,陆越安全的回到了旅馆,看着真和里多,陆越整个计划中还有个最主要的环节还没有完成。 “真和里多,你也是姓里多对吧?” “是啊,为什么这么问啊?” “好了,真和里多,你也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里多家的人。” “不是,我说陆越,你不能因为我姓里多就认定我是里多兄弟的人啊。” “要是单单因为你姓里多,我是不可能肯定你就是里多兄弟的人的,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肯定吗?” “为什么?你说说看,我根本就不是里多兄弟的人啊。”真和里多一脸委屈的看着陆越。 “那我就说给你听吧!在我下飞机的时候,你是在飞机场上和我认识的,那个时候你在飞机场里工作,而飞机场的控制权恰恰也是在里多兄弟手里。当然,你可以说这只是巧合。那么在拍卖场的时候,你在给我解释四位大佬的时候,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详细,显然一个普通人是不应该对四位军阀大佬了解的这么多的。那个时候,你对我还没戒心,所以什么都和我说。但是在我用九百万买下了窃听器后,你就知道我也不是个普通人了,所以从那一刻起,你开始刻意的让自己更像些普通人,但恰恰是你的这些改变,让我起了疑心。最后,为什么在我出了拍卖会场的时候,文兰家和新兰家都派了人来跟踪我,而唯独里多家没派人跟踪我,那就是因为里多兄弟在会场里看到了你和我在一起,所以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再派人来跟踪我,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看着真和里多吃惊的表情,陆越知道这回真和里多是真的被自己吓到了,而不是像昨晚夜潜文兰府时,所表现出来的夸张的吃惊表情。 “你还要再为自己辩解吗?” “好吧,我承认了,我的确是里多兄弟的人,但我只是里多家外族的人,并不能得到里多兄弟的重用。陆越,其他的我的确是装出来的,但对你的佩服之心,确是真的,特别是现在,你果然很强!真的很强!” “好了,现在先别拍我马屁了,你想不想得到里多兄弟的重用?想不想立大功?” “当然想!”真和里多毫不犹豫的回答到,要是别人对他说这句话,他会嗤之以鼻,但陆越说这话,他却绝对的相信,因为这几天和陆越短短的接触,他已经发现陆越根本就不能以常人论之。 “好,那么你现在就回去告诉里多兄弟,明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将有机会全歼文兰家和新兰家的势力,但是必须启用到里多兄弟全部的部队。至于怎么去说服里多兄弟,那就是你的事了,我相信你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对吗?” “放心,你都把事情做到这地步了,要是我还不能说服里多兄弟,那我也不用再在这里混了,晚上之前我会回来给你消息。” “好,事不宜迟,那你现在就去吧!” “好嘞!”答应了一声,真和里多就从旅馆的后门出去了…… 整个南马国在陆越的精心策划下都被调动了起来,随着夜幕的降临,隐隐约约的普通民众都能感觉到一丝异样,那就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虽然安静,却能给人粗重的压力。明天的中午,将是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