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不在我的受理范围内。为了您的身体健康,请您务必谨慎对待] 小羊站在里面思索良久,还是决定遵从萨达尔的建议,去一趟医疗室。 检查有好几项,当日出来的结果告诉他最近半个月都不能参加训练,需要接受保守治疗。 半个月后,治疗初有成效,小羊终于可以参加训练,只不过一开始只能是基础训练,需要有个适应期。 京都的模拟内境好处就在于输入自身数据,就可以量身定制训练计划,中途也可以随时修改或补充数据。 再半月后(二月底),小羊已经能初步适应五丙等级,虽然体内的雾元流动仍旧不稳定,但没了以前那种无力感,可以自己控制一部分。 内境里的中蓟夫人告诉他,他的潜能不止于此,下周会调整训练模式,帮助他晋升五乙。 每周三周五和周日他都得去医疗部复查,除了其他一系列治疗以外,他还得在骨髓里注入什么药剂,就是用细长的针扎进骨髓,医生说他这个病是骨髓出了问题,这才是治根的法子。 那两个室友小的还好,偶尔还会和他说说话,有时候也会过来住院部看望他给他送东西。 但大的那个就很冷漠,除了日常里必要的沟通,除此之外就不会和小羊有任何一句交流,他断断续续住院一个月,也没见这凉薄的家伙过来看望一次。 后来没过多久,小羊就弄明白这件事了。 三月份有个城市?小组?个人对抗赛,分三个赛道,小羊三个都可以报名,但当他报名心心念念的城市赛时,才发现另外两人弃权了,这导致他也无法报名。 雾元大潮波及全世界,汉城全国各地的能力者如雨后春笋般疯长,不仅是岐城,其他城市也有很多出色的能力者。 比如今年的几个黑马城市——仙羽、啼锦、冈州、肃州(自身实力和雾元大潮首发点加持)、神针等都往京都派了不少参训人员。 去年的城市赛排名还是卞世博和付道城打出来的,当时对上了凤栖的双胞胎兄弟卢飞卢羽,对方实力太强只能让位,不过也还好,岐城市仍旧位于四强之列。 但如果今年这场城市赛开展的话,按照这三人的实力,况且小羊还只是个五丙,十名开外那是必定的。 这个疑虑是年纪小的那位偷偷跟他透露的,那孩子没明说,小羊已经明白了。 不知道是市联的决定,还是那个年长的,如果今年不参赛的话,岐城市联仍旧可以位居19年全国第四名的位置,无论是看还是听上去都挺不错的。 但如果今年参赛,他们掉到十名开外,脸上无光不说,就更被其他人瞧不起。 小羊想参赛,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呢? 他想找机会和另外两人,尤其是那个年长者讨论这件事,但对方根本不给机会。 无奈之下,小羊只好在宿舍等,一直等他们回来,然后直接说出这件事。 年长者仍旧一副别人欠他五百万的脸,对小羊不作理睬。 “不参加城市赛是你的决定吗?你好像从未问过我的意见吧?” 年幼的那个孩子抬头仰望年长者的脸,然后就被吓得浑身一颤,侧身瞥了小羊一眼,然后跑到自己被窝里躲着。 他和这位年长者是同社区的,所以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也比较信任彼此。 “为了表面名声就退缩,你忘记我们岐城市联的口号了吗?!”小羊为了这件事好几天睡不着觉,他都有脾气了:“你每天不理我就算了,但团队的事,你总不能问都不问就自行决定,难道我在这里不是个人吗?!” ……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后,年长者回头怒视小羊,他的个头很高体型强壮,脸上全是横肉,手臂的青筋崩起,感觉下一秒就要暴揍小羊了。 但他选择了更为平和的方式。 “你以为我想放弃那个名额吗?!!哪怕你是个五甲,我都不至于放弃!” 那人似乎也很激动,只说两句话脸上就红扑扑的,肌肉充血严重。 “如果你没来这里,我们两个人对付两个人还有可能保住前十的名次,但你一过来...我...我们...”他越说越觉得气短,好像心脏的血管在那一刻梗住了: “一个病人,一个小孩,再加上一个不稳定的五丙,想要击败拥有陆轸的任何一个团队,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又是一阵沉默,小羊为自己刚才冲动的话感到愧疚,原来那个年长者也生了病... 但他不后悔,除非他们有必不可上的理由,否则这样的行为在其他团队看来就是软弱的退缩,岐城会更被人看不起。 “不论结果如何,如果我们不去尝试,就永远不会有结果。”小羊语气缓和许多,慢慢走到年长者面前,抬头望着他憔悴的脸: “我在市联工作过,我知道,岐城不怕失败,只怕还未前进就想着退缩的人。” 年长者眼皮抽动了一下,似是认可了小羊的说法,但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看向别处,再回到小羊身上时已经没了刚才的动容。 “你是春觞人吧?”年长者勾起嘴角,似是一种嘲讽:“春觞今年也有不少优秀的人才,去年是第六名,今年的龙争虎斗,恐怕第六名也不好争,所以就让你来扰乱军心?真够无耻的!” 年长者一怒之下摔掉手里的塑料盆,那脆弱的盆里盛了水,刚一落地就稀里哗啦炸裂开,溅得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 如果不是宿舍被布下世界,限制了他们雾元的使用,小羊会下意识使用护盾挡住这盆水,毕竟他刚换过衣服。 “??”小羊完全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追着他据理力争:“你这是什么道理?我是春觞人没错,但我的劳动关系是和岐城市签订的,我为岐城工作! 再说了,春觞有春觞的代表,他们赢了是他们的本事,我在岐城的队伍里,赢了也是我自己以及我代表的城市的光彩,旁人与我何关?” “呵,嘴上一套背地一套!”年长者换了条裤子,擦干净身上的水,倒床就睡:“我听说你在岐城的队长也是春觞人,你来这里主要是他帮的忙,现在看来,真是没安好心!” “我——”小羊肺都要气炸了,这家伙怎么回事啊,一点道理都讲不通,怎么还把队长牵扯进来了! “我队长闲得慌啊把我送过来,就是为了拖累你俩?”小羊也不想和他好好说话了,感觉就是个狭隘自私的极端主义者。 “谁知道呢,拖累我们只是顺手的事呗,他那么大的官照升不误,背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吧?” 这人说话越来越离谱,他说小羊不好,小羊可以忍,但说他队长不好,不可忍!! 于是小羊使出快嘴一顿招呼,那人甚至没插上一句嘴,只能最后像个小孩一样赖皮的大吼一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那人自知没理,也不想多啰嗦。 小羊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捋顺胸口,直接走人,决定不跟他内耗。 在被窝里观战的孩子偷偷探出头来,给小羊竖了个大拇指。 虽然他比较信任年长者,但这家伙也压榨过自己,有时候确实说话没理,又不好相处。 小羊揉了揉那孩子的头,转头给他一个笑脸,让他早些睡觉,别在意今晚的事。 然后小羊去换了件衣服,去外面走廊吹吹风,想起来家人和小队,之前他们去了墟境,死了不少人,阿水也是在那里死掉的。 他们一起经历了好多事,大家都有所成长,听说队伍里的人从墟境出来后都升了一个等级,大川暂任小组新队长,宋词虽然是副部,也保留了鸿雁队支队长一职。 只有自己还在原地踏步,原本自己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但...其实小羊的路才是最孤独最艰难的。 (注:整理一下队伍等级—— 宋词:准五上 柏幸川:五丙(接近五乙) 安南初:五丙 陆泽谦:五丙 窦熹微:五丙(准五级类) 岑子黔:四乾 焦郦:四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