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逃亡,收获极其丰厚,心情正爽,而且,虽然同样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远近亲疏白祈还是分得清楚的。 徐玄素和自己的关系,显然要比黑暗圣女亲近得多。 等到两女吸收完星际狩猎者的血肉,果不其然,两人的实力都增长了一大截,而寿命也增长了1000多年。 这样的收获让两人也惊喜不已。 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白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徐玄素结束了修炼,抬头望着眼前的白祈道。 白祈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掠过海面上那载沉载浮,那数量庞大的武者尸体,眼中随即掠过一丝冰寒至极的杀意。 “有些事情……做的还不够彻底……有些该死的人,可还没有死掉呢。” 白祈冷冷道。 虽然他的计划成功,引诱了阎傲天和他身边大量的武道强者进入陷阱,但是两头克苏鲁神祗的大战,也只是最多消灭了八九成的武道强者,很多人在熬过第一波的冲击之后,实力也好,幸运也好,成功的逃出生天。 而其中就包括那个阎傲天阎公子。 “走,现在该到清算的时候了。” 白祈眼神凛冽。 下一刻,他的内力爆发,一把卷起徐玄素和黑暗圣女,迅速化为一道惊天长虹,从无尽的深渊上空飞掠而过,一路朝着阎傲天等人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 恐怕就连阎傲天都不会想到,之前和他交手的时候,虽然没能成功斩杀阎傲天,但白祈已经成功的在他身上,不着痕迹的种下了一道鬼冥锁印。 此时此刻,白祈透过鬼冥锁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正在逃亡中的阎傲天,还有他身边那些助纣为虐的家伙。 咻! 风声一荡,白祈便彻底的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新世界的中层空间。 数道身影惶惶如丧家之犬,正在疯狂逃跑。 “混蛋!混蛋!混蛋!” 阎傲天疯狂的鞭打着身下的金身巨龙,打得它鳞片纷飞,疯狂的驱使着它逃跑,一边咬牙切齿,口中咒骂不已。 “白祈,你个疯狂,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不止是你,还有你们白家,我要将你们彻底的夷灭!” 阎傲天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怨毒。 尽管在意识到中计之后,阎傲天迅速和众人化为一道惊鸿,朝着新世界外疯狂奔逃,但外神奈亚拉托提普出现引发的精神冲击,还是令阎傲天等人不可抑制地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几乎是才刚刚奔逃出深层空间,金色巨龙上,阎傲天身形突然一滞,随即哇的一声,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少爷!” “少爷!” 四周一阵阵惊呼,众护卫连忙迎了上去,子虚先生惊呼一声,也同样赶上前去,一脸关切。 所有人里子虚先生实力是最低的。 然而好在他的自知之明,离得较远,同时先天数术高明的术师先生自带几分鸿运,趋吉避凶,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命。 ——若非如此,只怕早已和其他武者一般,被那外神奈亚拉托提普的精神力爆成肉块血沫了。 而阎傲天身边的武圣护卫同样损失惨重,能成功逃过那一劫的不过三四人,而且人人重伤。 “少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里!那白祈的事,日后再计较不迟。” 子虚先生在一旁宽慰道,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身后那宛若洪荒战场般的滔天波动。 只要想想之前新世界深渊中的那两头庞然大物,所有人都心中发怵,如堕噩梦一般。 绝望! 无助! 无力! 还有难以形容的弱小感! 这么多的武道强者,成百上千,在那两头克苏鲁神祗面前,简直就像蝼蚁微尘一般,一个照面就死了八九成。 无数的残肢断臂漫天抛洒,流血飘橹! 如果不是他们反应快点,还有几分运气,同时阎傲天有很多人保着,只怕早就死在那里了。 子虚先生自恃向来算无遗策,之前时光之力被夺,他还以为只是意外,最后时间之力一定会回到阎傲天手里,但是现在看来,——他彻底失算了! 这在以往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而所有的一切都和那名叫白祈的少年有关。 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那一刹,子虚先生思绪起伏,浮想联翩。 “混蛋!” 而另一侧,阎傲天眼中暗芒闪烁,心中愤恨不已,曾几何时,他吃过这样的大亏,被人如此这般的算计,惶惶如丧家之犬。 目光掠过一旁的子虚先生。 “啪!” 下一刻,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子虚先生脸上,巨大的力量把他打得身躯一个趔趄,半边脸立刻高高肿起,差点把他从金色巨龙背上打飞下去。 “公子!” “先生!” …… 众护卫大惊失色。 这个巴掌突如其来,把他们都打懵了,不知该如何处置。 然而阎傲天连看都没看他们。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枉我对你这么信任,这就是你的算无遗策吗?” 阎傲天脸色铁青,恨恨的看着一旁的子虚先生。 从时间之力被夺,他已经很不爽了,那个时候,他就想教训他一顿,一直忍到了现在,再也忍不住了。 “临出行前,你是怎么说的?我乃天选之子,是这时间之力的命定之人,其他人就算费尽心思,也无力与本公子争夺,更不用说从我手中夺走!” “这就是你所说的命定之人吗?” “你知道刚刚有多凶险吗?知不知道,因为你,就因为你的这个错误,本公子差点就死在了这个新世界,死在了那两头怪物手里?!”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家里养你有什么用?要不是看在你以往对我们阎家的功劳上,我现在就把你就地处决,大卸八块!” 阎傲天恨恨道,怒骂不止。 子虚先生捂着半边高肿的脸颊,欲言又止,他本来还想争辩几句,但最后却是一个分辩的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