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包裹
赵立文给扫盲班的军嫂上课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家属院,加上人长得阳光帅气,学习又好,还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瞬间成为了家属院里别人家的小孩。 赵岁岁和赵立文路过操场的时候就看到赵立武在说他大哥小学作文上县报得了稿费,然后用稿费给他买好吃的事情。 这下破案了,赵立文听到自家弟弟在说自己以前的事情,嘴角在抽抽,“小武!” 赵立武正在和元盛说他大哥用稿费给他买冻梨,就听到他大哥在叫自己,应了一声后撇下元盛他们,“怎么了?” “谁让你说我以前的事情的,以后别说了。”赵立文重重的拍了一掌在弟弟的肩膀上,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泄气。 “元盛他们问我,我才说的。”赵立武懂了他大哥的意思,表示以后自己不说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才发现太晚了。”赵岁岁冲着她大哥露出一口小白牙,只是门牙的缺失让这个笑容有些滑稽。 赵岁岁也想到了自己的门牙还没有长出来,立刻关上嘴巴,她现在是换牙期。 赵立文还想说什么,天空就下起来雪花。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样降临。 “噢,下雪了。” 操场上的孩子们在欢呼的举起双手,想要接住天上掉下来的雪花。 赵岁岁也伸出手接住,雪落在她的手掌上很快就被她手心的温度融化。 “回去吧。”赵立文拍掉妹妹脑袋上的雪花,现在的温度不低,妹妹的体温偏高很容易把落在身上的雪花融化。 回到家里后,隔壁院子是陆蝉在撒欢。 “岁岁姐姐,下雪了,等过些天咱们一起堆雪人吧。”陆蝉透过篱笆看到了赵岁岁,招了招手。 他们家的院墙只有1米高的土坯加上木头做的篱笆组成,外面的人很容易通过篱笆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嗯,等雪下大了就一起堆。”赵岁岁跺了跺脚把身上的雪都抖落下来。 “娘不在家。”赵立武从后院进到客厅,并没有发现他们娘的身影。 “可能在裁缝铺,咱们先做饭。”赵立文把毛巾洗好挂起来,往后院走去。 这时家属院的大喇叭响起,传达室传有他们家的包裹。 “谁会给我们家寄包裹?”赵岁岁有些疑惑,最大的可能就是舅舅了,“可能是舅舅。” “小武,你去传达室拿包裹,岁岁,过来烧锅。”赵立文在厨房吆喝。 赵立武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他娘背着一背篓柴回来,“娘。” “小武,你去把包裹拿回来吧。”陈秀禾摇了摇头躲开小儿子的手,都到家了她自己背回去就行。 陈秀禾把柴放在后院搭起来的柴棚里,打算这些天都捡一些回来。 “娘,爹说了够用的。”赵岁岁没想到她娘是去捡柴去了, “多捡一些,把炕的温度烧得高一些。”陈秀禾是听周丽琪说这里的冬天很难熬,就算是丈夫说柴够用了也还是有些不放心,多捡捡也能留着用,“岁岁,晚上你要和爹娘睡还是和哥哥们睡?” 赵岁岁才想起来,犹豫了一下,“我能一个人睡么?” “不行,晚上你踢被子怎么办,想想感冒了只能有一边鼻子通气。”陈秀禾知道小女儿不喜欢鼻子被堵,每次感冒都是把头垫得高高的才能睡下,特别不舒服。 “那我和大哥小哥一起睡。”赵岁岁知道她必须选一样,那就不去打扰她爹娘了。 “行吧。”陈秀禾找出小锄头,要去给两个儿子的房间通炕,今天晚上就要开始烧了。 赵立武在传达室领了他们家的包裹,发现是二伯寄过来的。 “娘,是二伯寄过来的包裹。”赵立武回到家后,把包裹放在客桌上。 赵岁岁一听,就跑到客厅去拆包裹,她已经大半年没有收到过包裹了,东西什么的无所谓,她主要是要拆包裹。 拆开包裹,如入眼的是一个大纸包,打开一看是阿胶红枣,这让赵岁岁想到了2月份过年的时候,赵芝芝因为营养不良经期晕倒的事情,粮食才恢复没多久,怎么这么急着给她寄东西啊。 除了阿胶蜜枣还有几包平宁市那边的特产,最后还有一个包裹严实的长条。 打开3层包装,露出了一只人参。 陈秀禾洗手过来坐下,拿起人参掂了掂,估计有1两左右,“二伯他们哪里来的人参。” “这有信,我念念?”赵岁岁在包裹里拿出一封信。 “念吧。”赵广叔刚回来就听到客厅里的话,开口道。 赵岁岁把信拆开便开始念,二房那边情况良好,人参是机缘巧合买到的。 “爹,咱们家的何首乌还没有泡酒呢,到时候和人参一起泡。”赵立武指了指墙角柜子上的玻璃罐子,里面是保存好的何首乌。 罐子已经买好,就差白酒了。 “嗯,下次赶大集在去找找。”赵广叔点点头,他们家也有两瓶京都二锅头,用来泡酒还是不够,家属院的供销社很少卖白酒。 为了买酒去找人,赵广叔觉得还是不要的好。 “咱们要回什么给二伯他们呢?”赵岁岁捻了一颗阿胶蜜枣送进嘴里,太甜了。 “松茸干包一份,这个平宁那边应该没有,其它的我想想。”陈秀禾吃掉小女儿手里的半颗阿胶蜜枣,想着二房那边会缺什么东西。 “吃饭了。”赵立文把做好的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陈秀禾看着餐桌,客厅里没有炕,接下来他们需要转移就餐的地方,“明天开始去西屋吃饭。” 东屋就是赵广叔夫妻和赵岁岁这边的屋子,赵岁岁的屋子在冬天是不烧炕的。 晚上,赵广叔把小女儿冬天的衣服柜子和被褥搬到两个儿子的房间。 西屋的屋子最大,炕也是最大的,比赵岁岁屋子里的炕大一半,最适合一家五口人吃饭。 “小文,晚上要注意妹妹有没有踢被子。”陈秀禾让小女儿睡在中间,就算是没来得及看,有两个大小伙子夹在中间,热气也大一些。 “知道了,我冷天不踢被子的。”赵岁岁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刚说完,9点钟到,家属院集体熄灯。 “你踢了,都是我给你盖回去的。”陈秀禾点了点小女儿的鼻子,提着煤油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