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怪异在变弱,这些倒立的怪异,在吸食它的养分,这一切都和掌门大人给的信息完全一致。.现在就是我们最佳的逃脱时机!” 苏师妹似乎也观察到了这个情况,狂喜朝方义喊道。 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 在他们的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这个声音,方义已经听过很多遍。 赫然就是那些依附在蚕蛹屋上的怪异,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掉落的声音,特别响亮,仿佛掉落下的果实特别沉甸似得。 回头看去,方义不由一愣。 果然,整个齐安城最大的建筑物,那个城主府所化作的蚕蛹屋下,正散落着一地的白色残骸。 残骸碎片数量之多,覆盖面积之大,远超方义之前看到的。 在残骸之上,一团庞大无匹的虚幻之影,正在徐徐升起。 这团虚幻之影,比自己之前见到任何一团虚幻之影都要巨大。 甚至比之前追杀的自己那团虚幻之影,都巨大好几倍。 方义甚至怀疑,这个齐安城里,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虚幻之影。 就在方义思考之际。 只见那团虚幻之影,非常人性化的摇晃了下脑袋,似乎在困惑自己的处境。. 然后扫视了一圈,居然 居然笔直的地冲向了周围的其他虚幻之影! 大嘴一张,这团巨大的虚幻之影,如大鱼吃小鱼般,将空中游离的虚幻之影,一口吞没! 与此同时,它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怪异气息,又强大了几分。 这玩意居然是吃同类成长的!? 方义脸色微变,一旁的苏师妹也吓得瑟瑟发抖。 她可没有方义的本事和胆气。 面对如此庞大的虚幻之影,苏师妹根本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抓紧了方义的衣袖。 “逃,分师兄,我们快逃吧!这里已经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确实。 自从封印解除,怪异出现后。 齐安城的危险程度,每分每秒都在提升。 而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整个危机中,唯一一次的低潮期。 所有虚幻之影,都有自己的目标。 方义解决了对应了虚幻之影,其他虚幻之影就暂时不会对自己出手,得到一点安全喘息时间。 至于完成了转化,成为倒立人的怪异,则都趴在腐烂墙体上,贪欲的吸收养分,对自己和苏师妹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可以说,此刻,就是两人最安全的阶段。 而一旦虚幻之影,全部转化成倒立人。 然后倒立人吸收够了养分,全部完成了进阶。 那么,他们两人需要面对,就是一整座城市的倒立人怪异。 倒立人,目前只出现了二级怪异,三级怪异。但是到了最后,极有演变出四级怪异。 到时候,在绝对实力差距面前,就是有再多手段,也难逃出生天。 方义注意到,苏师妹的腿已经在打颤。 显然是被后面的景象给吓到了。 抓住苏师妹的手,带着她继续往前狂奔。 前方,腐烂墙体已经越来越近。 似乎感应到了两人。 腐烂墙体上的空洞里,缓缓地钻出了长着大嘴的脑袋。 密密麻麻的脑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 但方义还是硬着头皮,冲向了他们。 “快点启用遮异纱!” “我,我在准备了!” 苏师妹身上冒出一根根黑色的线条,似乎在承受着异常的痛苦。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遮异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准备变大,变得犹如斗篷大小,覆盖到两人的身上。 视线一瞬被遮挡,但方义并没有慌乱。 因为苏师妹之前已经说明过遮异纱使用的过程会发生什么,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透过遮异纱,方义看到原本包裹自己的遮异纱,分裂出两团人形破布。 宛如活人一般,朝另一个方向冲去。 而那些从腐烂墙体里冲出来的脑袋,则纷纷掉头,直接冲向那两团破布而去。 “就是现在,它们暂时看不到我们了!” “冲冲冲!” 视线遮挡的情况下,苏师妹就是方义的眼睛。 毕竟他不是遮异纱的使用者,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具备正常的视觉能力。 不过凭借之前的记忆和感知,对比苏师妹的指路方向,方义能够确定,他们确实是在笔直地冲向腐烂墙体。 “近了!近了!近了!四门怪异就在眼前,出剑!分师兄快点出剑砍出道路!” 不用苏师妹大吼大叫,方义已经感应到庞大的怪异气息和腐烂臭味,迎面而来。 一剑刺出。 手中立刻反馈回来剑刺入肉中的触感。 手腕抖动,快速出剑。 直接拉出残影,在腐烂墙体上砍出一米多深的通道。 “分师兄,再快点,它们已经消灭了我遮异纱的布分身,以我的能力,最多再制造一个。如果第二布分身也被消灭,它们就会注意到我们真实的位置了!” 呲啦! 在第二个布分身分裂出去的时候,将覆盖在两人身上的遮异纱也跟着带走了。 似乎是材料不够用,第二个布分身,两人都只有上半身的形态,像幽灵似得快速漂移。 “这是遮异纱的极限了,第二个布分身,会导致我彻底失去这件异物,不过和性命相比,这不算什么。” 苏师妹解释了一句,方义没有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是手上挥砍的速度更快了。 在方义的挥砍之下,腐烂墙体下面已经被砍出了一条长达六七米的通道。 腐烂墙体似乎一直在号召那些趴在它身上的倒立人行动,可惜根本没作用,好像它的地位,比那些倒立人要更低一层,只是提供养分的工具而已。 那些冲出去的大嘴脑袋,倒是很听它的话,只是此刻被布分身迷惑,根本接受不到腐烂墙体的信号。 等到那些大嘴脑袋撕裂第一个布分身,冲向第二个布分身的时候,才短暂的接受到信号,但也只是停顿了下,又再次被迷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