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来无绝色,唯有眼前人
“啪!” 赢慕雪举起手中软剑,毫不留情地拍在叶珩后背上。 “啊~~ 我错了!我不脱衣服了,我现在就修炼。” 剑背拍在叶珩身上,疼得他哇哇直叫,连忙开口求饶。 跟一名书生讲道理?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赢慕雪可没那么傻。 “贱!” 赢慕雪鄙夷道。 “古人诚,不欺吾。 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噘起倔犟的嘴巴,叶珩忿忿不平道。 “恩——” 给你脸了? 眼神一冷,赢慕雪再次举起手中软剑。 “慕雪!我修炼,我修炼啊。” 眼见软剑就要抽下来,急得叶珩大叫道。 嗯?不痛? 他内心疑惑,缓缓睁开双眼,抬头看去,只见软剑距离他身体一寸前停下。 不由轻松一口气。 “下不为例!这次先放过你。 修炼。” 赢慕雪右手一收,软剑没入腰间,消失不见。 这一次,叶珩可不敢再触及霉头,乖乖的坐在锻体液内。 缓缓闭上双眼,《天衍帝经》在他脑海里浮现。 随着体内灵气的运转,金黄色的锻体液逐渐渗透进叶珩的体内。 此刻的叶珩,就仿佛一座金刚罗汉,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赢慕雪知道这是锻体液起作用,绕着浴桶行走,观察着叶珩身体的变化。 半个小时后。 叶珩缓缓睁开双眼,刚睁开双眼就瞧见赢慕雪一脸奇怪地盯着他。 皱了皱眉头,这么看着他几个意思? 难道是自己变帅了?看上自己了? 叶珩看着眼前这碍事的面纱,没有多想,直接伸出右手,撩起赢慕雪脸上的面纱。 仅仅是一眼,他仿佛看到了古往今来最美最漂亮最出尘最有气质的女子。 三魂七魄宛若被夺去了三魂六魄,独留一魄痴痴地迷恋,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他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绝艳动人,艳冠群芳的女子。 千秋霸业图,不及美人颜。 古来无绝色,唯有眼前人。 赢慕雪没想到自己只是愣神功夫,就被叶珩窥探了真容。 她却惊疑地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可这个时候,不生气又太对不起自己的人设了。 一巴掌拍掉叶珩的“咸猪手”。 没有多余废话,从腰间再次抽出软剑,朝着叶珩就抽去。 “啪啪啪~~” 赢慕雪并没有用剑刃,而是用剑身抽打叶珩。 而叶珩似乎是傻了一样,任由赢慕雪抽打。 这人会不会傻了? 赢慕雪看着一动不动的叶珩,心中不解。 “喂喂喂!” 她连忙用软剑拍在叶珩脸上。 下一秒,叶珩惊醒。 刚醒来就感觉浑身疼得要命。 “卧槽!慕雪你也太狠了吧。不就是看了一眼吗?你这是想要我命啊!” 一动,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身。 叶珩看到赢慕雪手中的软剑,立马就明白了身上的伤痛是怎么来的。 “哼! 再有下次,剁了你的右手。” 这迟钝的反应……原来是看呆了,赢慕雪心中默默点头,默认了这一观点。 “切!小气鬼。 昨天还对我说以身相许,今天连看一下都不准。 哼!女人!” 一双幽怨的大眼睛盯着赢慕雪,此刻的叶珩就仿佛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的右手?” 赢慕雪高高举起右手,就朝叶珩右臂砍去。 吓得叶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连后退。 “嘭”的一声,一剑之下,浴桶四分五裂。 吓得叶珩冷汗直流,重重地咽了咽口水。 这娘们竟然来真的。 妈的!别让他逮住机会,不然非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 “慕雪!那个……我错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委屈算什么? 想通了的叶珩,立马开口求饶。 赢慕雪冷冷瞥了一眼叶珩,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径直离去。 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涌上叶珩心头。 刚准备起身,一股撕裂感刺痛着神经,叶珩跌坐在地。 无奈!他只能就地盘膝而坐,运行《天衍帝经》,治愈自身伤势。 一运行,叶珩周身就浮现九樽大鼎,环绕在其周身。 这一次,叶珩并没有闭上眼睛,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这是迈入了龙鼎境? 只是这大鼎好眼熟,怎么那么像他前世记忆中的九鼎? 下一秒,他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控制周身九鼎停下来。 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个字清晰地刻在九鼎之上。 这是……一个王朝,一个大鼎? 叶珩这时才明白赢慕雪刚刚为何盯着他看了,原来人家看的是自己的鼎。 这……… 十分钟后,叶珩缓缓站起身。 换上新的襦袍,他大步走出房间。 望了望天空,是时候干正事了。 一个小时后,叶珩绕了好几圈才走出洛神府。 “妈呀!一个房子建那么大干什么?都差点迷路了。” 叶珩摇摇头,感慨道。 右手摸向后腰,取出一把折子扇,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出来了。 儒雅,文雅,淡然……好一位翩翩公子。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叶珩又是一顿七绕八转,来到一条小巷。 破败的房屋诉说着这里的主人过得并不好。 叶珩刚想敲门,一阵清风徐来,腐朽的房门再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掉落而下。 这……应该不怪我吧? 叶珩嘴角抽搐,左看看,右瞧瞧。 见没人发现,他装作没看见,径直走了进去。 满地的杂草,无名的小花,宣告着此地的荒废和凄凉。 叶珩随手摘下一朵小花,继续往里面走去。 “娘亲!吃饭了。” 虚弱颤抖的声音从荒废的房屋内传出。 叶珩寻声望去,一座荒废破败的房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房屋只剩下半边,而仅存的半边房屋也只是靠着三,四根破木棍支撑,勉强屹立。 叶珩走近,往房屋内看去。 屋顶上数个破洞,整个房屋,不,是半个房屋仿佛随时都要倒塌。 房屋内。 一名和叶珩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只不过少年面瘦肌黄,身上穿了一件不知从哪捡来的破衣,透过衣服上的洞口看到,少年整个人都瘦成皮包骨了。 端着一只只剩一半的石碗,迈着发颤的脚步,朝摇摇欲坠的破床走去。 破床上,躺着和少年一样瘦弱的妇人。 妇人的情况比少年还要严重,病魔缠身,痛不欲生。 听到自己儿子的呼唤,她想坐起来,可即使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