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龙听说射中了尤如水的腰部,吓了一跳,呆呆地看了一阵河水,转脸问鱼笑春道:“姓鱼的,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鱼笑春冷笑道:“二公子,她要跳水逃跑,我能让她从我眼前逃走吗?如果我放过了她,你保得你爹不怪罪我吗?” 谷小龙懒得和他理论,不再说话。他已知道尤如水能在水里憋很长时间,相信她和谷惠玲也能躲过这次劫难。谷小龙默默为尤如水和谷惠玲二人祷告了一阵,又问鱼笑春道:“鱼笑春,你射了几箭?” “一箭!”鱼笑春一阵暗笑,心想,老子一箭就够那妖女喝一壶的了,还用得着几箭吗! 谷小龙又问鱼笑春道:“你确信没有射中谷惠玲?” “没有!”鱼笑春不耐烦地说:“我们总共才射出一箭,我射她谷惠玲干什么!” “你别不耐烦!”谷小龙冷笑道:“那她二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露出水面?” “二公子,不,应该称你为二王子了!”鱼笑春呵呵道:“你不知道那妖女的水性好吗?她和王氏昨天可是在河水里待了一整天的人哦,这点儿时间对那妖女而言算什么?” “白痴!”谷小龙冷笑着问鱼笑春道:“昨天,尤姑娘虽说被绑了,但她没受伤。她二人肯定是躲在河边的榕树根下,只不过你们没发现而已。而今天她挨了你一箭。如果她中的是要害,她还能护住谷惠玲吗?” 鱼笑春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转身问王氏道:“王氏,你老实说,你们昨天是不是躲在榕树根下?” 谷王氏也觉得没必要瞒他,爽快地说:“对,我们就躲在榕树根下!” 鱼笑春心里一阵冷笑,心想,我用的是毒箭,诚然射中的不是要害,箭毒也会发作,再说,在这样长的时间里,就诚然箭毒不起作用,她的血也会流干的。都这样长的时间了,她再有天大本事也被淹死了,况且,她还带着一个极普通的谷惠玲。看来,她俩一定是淹死了,说不定已经顺水冲走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便对谷不旺和谷小山二人说道:“小山子,你和谷不旺沿河寻找,一但发现,不管死活,只管取下首级,我重重有赏!” “是!”谷不旺和谷小山二人沿河往下寻找去了。 鱼笑春还不放心,又对谷瓜和谷大川说:“你们在此守着王氏,剩下的和我一起去寻找一番!” 谷小龙对鱼笑春说:“鱼笑春,放了王氏!” “二王子,恕难从命!”鱼笑春装着正经的样子对谷小龙说:“你想过没有,我是奉王爷命出来抓她三人的,妖女和谷惠玲虽然逃脱了,我总该把这女人拿去交差吧?不然,王爷何以信我?” 谷小龙也觉得鱼笑春说得有道理,不过,他警告鱼笑春说:“你不放也可以,但是,不准打她的歪主意,否则,我父王饶不了你!” 鱼笑春也不敢公然不听,只得说:“好,我只把她交由王爷处理,放心了吧!” 谷小龙安慰王氏说:“婶儿放心,玲玲有尤姑娘护着,一定不会出事!我一定叫我父王放了你!” 谷王氏感激地说:“谢谢小龙!” 鱼笑春听谷小龙如是说,心也提了起来。心想,就是,那妖女本事太过诡异,万一她又没死呢?想到这里,连忙对谷禾和谷岱说:“走,我们也下去看看,特别要注意岸边易躲藏的地方。” “是!”二人应了一声,跟着鱼笑春仔细寻找下去。 三人沿河寻了五六里地的距离,也没发现任何动静。 鱼笑春闷闷不乐地问谷禾道:“谷禾,你说,她二人在这样长的时间里还能活过来吗?” 谷禾想都没想就说:“我看难。都这样长的时间了,就是鸭子也淹死了!” “我也认为她们是死定了!”谷岱哼哼着说:“老子在水里最多就半锅烟的时间就难受得要死,这是多长时间了?除非她二人是鱼变的!” 鱼笑春又问二人道:“你们觉得妖女会不会游到河对面去了?” “不可能!”谷禾想了想说:“且不说我没见过女人洗澡,就诚然那妖女会洗澡,但谷惠玲那丫头是绝对不会游泳的。再说,这河面少说也有二十丈吧,谷惠玲能在水底下呼吸吗?” “也是!”鱼笑春也觉得二人必死无疑,也许已经被水冲到下游去了,这样长的时间了,她再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在水里待上这样长的时间,还别说有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谷惠玲。她们一定是被淹死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三人掉转马头,又慢慢地往上游寻去。 鱼笑春见谷小龙还在那里守着谷王氏,顿时来气,指桑骂槐地骂道:“你这婆娘真不省事,好好的清福不享,跟着那妖女瞎闹,你真是活腻了!” 谷王氏生性胆小,在这些恶贼面前哪还敢多言,只得任他骂。她相信,尤姑娘一定会再去救她的。 谷小山和谷不旺飞马回来了。 鱼笑春连忙问道:“不旺,如何?” “没动静!”谷不旺喘了口气说:“从这里往下,绝大多数地方两岸都是浅滩,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依我看,她二人要么是死了,沿河底冲到下游更远的地方去了,要么还躲在附近的水里!” “不旺,你真会说瞎话!”谷岱冷笑着问谷不旺道:“你自己说,你能在水里站住吗?” 鱼笑春听了谷不旺的话,心又提了起来。也觉得不排除那妖女还在水里躲着的可能性,他看了看谷王氏,对谷不旺说:“把王氏带回去。万一那妖女活着,她就会去救这女人,那时再抓她!” “是!”谷不旺把谷王氏提上马背,奸笑了一声,一溜烟的去了。 谷小龙也不再说什么,跟在他们后面往回跑。 谷家庄尤如水家里。谷水秀喂着男人药水。尤如水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睛,极其缓慢地吞咽着。 谷水秀泪流满面地看着男人说:“尤如水,都四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啊?” “他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李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