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灵谷后山 十五的月亮很圆很大,宫战习惯性独自一人坐在那棵最近的树干上,望着明亮的月光,思念着爹爹和娘亲,想着那六年幸福的时光,可已不复存在了,最近对于上一世的人越来越模糊了,毕竟十六年过去了。 “又想什么?”傅萧走到树下, “师父,看月亮”宫战回道。 傅萧飞上枝头坐到宫战身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给你。” “是什么?”宫战接过盒子打开:“手镯,还会发光?” “戴上它,你晚上不出来也可以看到亮光,这是为师送给你的及笄礼物,当然,还有二十二天才到,提前送了”傅萧说道。 宫战很是感动,估计也就傅萧记得她的生辰了,将镯子带上后转头给了傅萧一个拥抱:“师父,谢谢您,这十年徒儿从未缺过父爱,这都是您给的。” “傻孩子,为师能做的也只有给你一点父爱了,让你不会那么孤单,奕儿月儿都是男孩子,所以想不到这些东西”傅萧说道。 “师父,您到了那个野狼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您是徒儿最大的靠山,有您在,徒儿不管做什么心里都踏实。” “放心,为师一定好好的活着,做我儿的靠山”傅萧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徒儿,把她已经当作自己女儿了。 两日后傅萧吴超带着四百侍卫和九个女人准时出发,宫战几人一直送了好远,最后还是傅萧假装生气几人才停下来。 “得,父亲走了,柳娘也走了,春夏秋冬、琴棋书画八个姐姐也走了,瞬间感觉无聊死了”傅俊奕边走抱怨道。 “你才多大,怎么这么花心,这里总共十个女的,八个你都撩过”吴昊无奈道。 “人家是为了家族传承”窦烁月笑道。 “十个女的?你怎么算的?”宫战问道。 “柳娘、春夏秋冬、琴棋书画、百灵,可不就十个吗?”吴昊说道。 “二叔,你的意思我和刘大娘不算女的?”宫战反问。 “不是,谷主,刘大娘都那么大年龄了,我又不是变态,至于您…属下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啊!”傅俊奕皮皮道。 宫战看着傅俊奕憋出两个字:“浪荡。” “浪荡?”傅俊奕绝对不承认:“谷主,属下今年二十了。” “你的意思到了发情期?”宫战问道。 “发…发情?我又不是仙子,这是成年人该有的思想,您看像烁月这样的就不正常”傅俊奕狡辩道。 “你才不正常呢,滥情”窦烁月反驳道。 “滥情?我只做了一个正常男人在这个年龄该做的事。” “你该做的事就是同时跟几个女子纠缠不清?好在她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也不敢多纠缠,不然有你受的。” “这就是你的偏见了吧?谷主训练她们出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 “所以你被勾引了?” “你才…” “行了,别吵了,有时间好好训练你们的阴阳卫,为出谷做好万全准备”吴昊对于这些年轻人很无奈。 “二叔,知道了”傅俊奕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谷主,您无聊不?不如…” “你又想干什么?”窦烁月无奈道。 “闭嘴,没跟你说话”傅俊奕骂完窦烁月就一副欠揍的表情:“谷主,这下父亲不在这里了,不如…我们偷偷跑出荆州玩一玩?” “不行”窦烁月吴昊同声。 “谷主不能随便离开,如今咱们还未稳定”吴昊说道。 “噢!知道了”傅俊奕很不愿意道,他真的被在这个地方关疯了,窦烁月这两年还时不时出去完任务,因为他自己的不靠谱,所有一直没机会出去。 接下来又进入平静如水的日子,唯一不同的的是傅俊奕真的转性了,死命训练属于自己的阳卫,侍卫们的斗志也很高,战斗力在直线提升。 转眼到了七月七,今年不同往年,窦烁月和傅俊奕让刘大娘做了一桌子好菜,拿出了珍藏的酒。 宫战从外面回来很吃惊:“你们在干什么?” “哥哥,来,坐下”宫渊说着拉宫战坐到主位。 “谷主”傅俊奕开口:“往年生辰不过就不过,也没什么,今年可不一样,必须得过,因为您及笄了。” “对对对”刘大娘乐呵呵道。 宫战心里很感动,原本以为今年会像往年一样,平平淡淡过一日:“谢谢各位。” “哥哥,你若真想谢,那就多笑一笑,他们都说你小时候很爱笑,自从…你就不笑了,整天冷冰冰的,有时候一个眼神能吓死人”宫战说道。 “那是你自己做了错事才会怕的,别人怎么不怕?”宫战依旧没表情说道。 “怕,怎么不怕”傅俊奕赶紧附和:“有时候我这小心脏都受不住。” “你心脏受不住是因为你晚上运动量过大,看看最近一个月是不是好多了”宫战忍俊不禁道。 “晚上运动量过大?”宫渊纳闷了:“你晚上还练武?这么勤奋?” “噗…”烁月和吴昊都笑了。 “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傅俊奕很是无奈。 几个人有说有笑坐下为宫战庆生,百灵忙前忙后伺候着。 凌霄国皇宫 与此同时的皇宫内,热闹非凡,皇帝都亲自给宫诺言过生辰,因为今年是及笄,就更加奢华,后宫所有嫔妃赶来祝福。 宫诺言坐在太后身边,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她早就把乌蒙灵谷的事忘了,从始至终都庆幸自己从小被接进宫,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这种生活也让宫诺言从小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又有太后撑腰,根本不把谁放在眼里。 一阵歌舞过后,太后笑眯眯开口:“诺言,今天开心不?” “有皇奶奶陪着,言儿怎么都开心”宫诺言软绵绵道。 “呵呵…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太后乐开了花:“皇儿啊!这爵儿又不来?” “爵儿剿匪刚回来,估计马上到了”皇上说道。 “爵亲王到”公公一声喊。 孤独爵缓缓进门,一袭玄色长衫,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更显得男子威严霸气,他双膝跪地:“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对这个儿子很是欣慰。 “谢父皇”独孤爵起身又拱手:“拜见皇祖母。” “呵呵…爵儿回来,这一路辛苦啊!”太后笑道。 一旁皇后也开口:“三殿下这几年一直到处奔波征战,可真是劳苦功高啊!陛下您得赏一赏的。” “儿臣为父皇做事,是分内之事,不谈功论赏”孤独爵表情冰冷道。 “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三弟一向如此,从不邀功行赏”二皇子独孤程开口。 “诺言,还不快见过爵儿”太后说道。 宫诺言很不情愿起身微蹲:“见过三殿下,”她从小就没见过独孤爵几次,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反而对独孤程很是中意,而且她自己觉得独孤程是二皇子,又是皇后所出,将来肯定是皇帝,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把婚约取消。 太后看着两人开口:“爵儿今年都二十一了,也是赐了府邸封了亲王的皇子,府中到现在都没个女眷,说不过去。” “皇祖母挂心了,边关吃紧,天下也不稳定,孙儿目前没那个打算”独孤爵回道。 “你这孩子,你二哥在你后面封亲王赐府邸的,如今府中两个夫人一个侧妃,人家也忙朝政,怎么不耽误娶妻生子?如今诺言及笄了,也可以过门了”太后气道。 听了这句话在场众人都不怎么开心,宫诺言偷偷看向孤独程,示意他想办法。 “呵呵…母后,今日诺言才刚刚及笄,不如这事改日再议”皇后开口。 “趁着哀家还有一口气在,这事办了才放心”太后说道。 “母后,您说什么呢?”皇上无奈道:“爵儿,先坐下吧!” “是”独孤爵转身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都不看宫诺言一眼。 一时间无人说话,又上来几个宫女开始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