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四合院里可以高调一点，那里就是个平民窟。　　 但工厂里，他必须要低调，苟着。　　 这里是个是非地，旋涡中心。　　 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这个年代，静静地过日子，不喊口号，不站队，不表态，隐形人才是最好的。　　 没出息不要紧，只要自己有吃有喝就行。许大强躲到厕所里面，关起了小门。大半个小时之后，他才从厕所里面出来。外面不少人排队，看到从里面出来的许大强，都黑着脸。　　 其中一个四十几岁的眼镜男过来指责道：　　 “这位同志，你在里面呆太久了吧?　　 你没看我们排了那么长队伍?”　　 许大强也苦啊，你以为我想躲在这里呢?　　 他只好点头道歉道：　　 “对不住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给大家添麻烦了。”　　 “真是的，下次去你们自己办公楼上厕所去，别来占我们的位置。”　　 “我都等了十几分钟了。”　　 许大强狼狈而逃。　　 他轻手轻脚来到李新民办公室。　　 此时的刘岚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他收回精神意念，松了口气。　　 “咚咚咚……”　　 “进来!”　　 “五九零”　　 李新民看到来人是许大强，惊讶了一下。“大强同志，你找我有事?”　　 许大强走了进来之后，闻到一股熟悉，让人又很不舒服的味道。　　 有点腥臊的味道。　　 这个李厂长也真是的，难道事了之后就不知道打开窗户透透气，把你垃圾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扔掉吗?　　 不过面上许大强不显于色，恭敬地说道：　　 “李厂长，是方c让我给您送点资料，他今天有事出去了。”　　 李新民可能也知道自己办公室的气味不大对劲。　　 所以就没和许大强大多说什么。　　 许大强在后勤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职员而已。　　 比不上他哥哥许大茂能说会道，更没有许大强的放映技能。　　 “哦，原来如此，那你放这里吧?”　　 “没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先出去吧!”　　 “好的，李厂长!”　　 退出李新民办公室之后，许大强轻轻松了口气。　　 只要李新民不招惹他，他才脑子有病去招惹自己上级的上级呢。　　 他又不是傻柱这个蠢货。　　 这也就是李新民了，要是换成别个副厂长，估计傻柱小鞋子不穿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万一李新民以后真的招惹他，他才不管以后谁坐轧钢厂大佬的位置。　　 直接把他掀翻就是了，有了异能，这些厂长副厂长的把柄不要太多。　　 在这个年代，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层，没有几个p股底下是干净的。　　 许大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沈娟异样地看着许大强道：　　 “大强，你去了大半个小时了吧?”　　 “是啊!”　　 许大强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个我们方处临走前还在念叨，让你送个文件，人半天都没回来。”　　 “我们都差点去找你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偷偷跑到哪里找情人去了?”　　 文鸳鸯也是竖起耳朵，听着许大强的回答。　　 许大强脸上苦笑了一下：　　 “你真想的出来，平日里我都在办公室，偶尔去车间转转。”　　 “除了和你们两个小姑娘在一起，我和谁在一起过?你们看到过?”　　 沈娟一脸的不信之色：　　 “那你刚才去哪里了，老实交代!”　　 “这个……不能说，不是我不想说，是不适合说。”　　 “必须说!”　　 “对的，沈娟说的没错，老实交代，刚才你没有过来，窗口的事情，可都是我们两个帮你处理的。”　　 许大强苦笑了起来：　　 “你们真要知道?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儿。”　　 许大强看着沈娟和文鸳鸯满满的求知欲和八卦精神。　　 无奈道：　　 “沈娟，你想想，我们上次去食堂对饭菜票，我为什么要拉你走。”　　 沈娟这时候突然想起那日的事情，看向许大强。　　 她小心地问道：　　 “和上次一样?”　　 “嗯……比上次还……”　　 “所以我刚才去厕所蹲了半天，要不然你们去行正问一下好了，我都被骂死了，说我占了他们的茅坑。”　　 早上正是办公室上厕所的高峰期，不少人都是匆忙上班，然后来到工厂解决大的。　　 沈娟和文鸳鸯能想到那个场面。　　 换成她们也要骂人。　　 只是文鸳鸯根本听不懂沈娟和许大强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悄悄地凑到沈娟耳边道：　　 “沈娟，老实交代，你和许大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这回轮到沈娟脸色微微一红，脸露为难了，她知道不能开口说的，　　 因为一传十，十传百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想要一个人真的保住秘密，太难了。　　 所有的保证都难以阻挡那人分享秘密的那种急切之心。她摇头道：“这不能说，说了，你以后可能麻烦就大了。”　　 许大强故作感慨道：“唉!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文鸳鸯白了一样许大强和沈娟道：　　 “我怀疑你们两个有一腿。”　　 沈娟恼羞成怒道：“你才和他有一腿呢”　　 许大强躲在一旁装鹌鹑，他不敢插入她们之间的玩笑。　　 要是放在后世，他肯定没脸没皮地对文鸳鸯说：　　 “你们两个都和我有一腿。”　　 但这个世界这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私下也许可以开开玩笑。　　 在办公场所，一旦被别人听到这些玩笑玩，人家可是会当真的。　　 到时候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这个年代，　　 调查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的证据。　　 只要有人举报，只要有人开口指证。　　 被举报和指证的人，如果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都将陷入无穷的麻烦之中。　　 至于什么疑罪从无，什么谁主张谁举证，那纯粹是许大强在扯淡。　　 厂长办公室，面对着聋老太太的出面恳求。　　 杨建国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说他本就有意绕过易中海和傻柱。　　 他之前当兵的时候可是欠过聋老太太儿子的人情。所以能换上一点人情，也是好的。　　 “老太太，你的事情我可以答应，我不开除易中海和傻柱。”　　 “谁让我当年欠过你儿子的人情呢。”　　 “不过不开除不代表这不处理，不然我无法向厂部其他领导交代。”　　 “我们红星轧钢厂不是一言堂。　　 能让易中海和傻柱不开除，做到这个已经不容易了………”　　 “不少人尤其讨厌我们厂里有人瞎举报，打击报复工友。”　　 “这些年傻柱的脾气不是太好，得罪的人很多。”　　 “老易在车间里虽然时候技术好，表面上德高望重，大家都尊重他。”　　 “但私下里反应讨厌他的人品的人也不少。”　　 “傻柱估计还要继续去扫公共厕所，年内是不可能回到食堂了。”　　 “另外他可能还要降工资处理，从九级降到十级。”　　 “易中海同样要打扫公共厕所，预计三个月。”　　 “工资，可能会从八级降个一两级，而且几年内是不会让他重新考评的。”　　 聋老太太和易大妈听到杨厂长的说法，虽然心下难过，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杨厂长仅仅只是个厂长而已，厂里还有不少的副厂长、s记和主壬。　　 “老太太在这里，就谢谢小杨你了。”　　 “我们家小易和傻柱也是一时犯糊涂，冲动的缘故。”　　 “小易在院子里还是很善良正义的，傻柱也是个直性子，是个好的。”　　 杨厂长听着聋老太太的话，笑而不语，并不反驳。　　 院子里怎么样，只要不害自己厂里人，不作出严重违纪违法的事情。　　 厂里是不管的。　　 至于聋老太太对他们两个的评语正确与否，对杨厂长来说，并不重要。　　 易大妈和躲在外面竖起耳朵偷听的贾东旭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了杨厂长的承诺便好，后面就看厂里的最终开会决定了。　　 聋老太太等人从杨厂长办公室回去之后不久。　　 厂里便重新开了一次会议，针对傻柱和易中海的处罚。　　 傻柱九级厨师降为十级，三年内不得考评升级。　　 打扫厕所到农历年底，全厂通报一次。　　 易中海八级钳工降为六级钳工，和傻柱一样，打扫厕所到农历年底。　　 通报自然也免不了的。　　 不过这次两人的记过倒是没有了。　　 这个年代记过就是档案上的，就是自己的污点了。　　 污点越多，对于日后的升级，家人的找工4.2作、上学、参军等等………　　 一堆的限制和麻烦。　　 随着宣传科广播室的通报。　　 不少人都幸灾乐祸，尤其是这些年被傻柱在食堂抖勺过的人。　　 不少人都觉得今天是傻柱和易中海的倒霉年，连续三次被通报处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来到了八月中。　　 这一天是易中海和傻柱出来的日子。　　 已经大半痊愈的易大妈带着何雨水前去拘押所迎接两人。　　 何雨水本来是很不愿意去的，却被易大妈死活给拽着。　　 这段时间她日子过得好得很，时不时地去许大强家蹭饭。　　 虽然没两天娄晓娥回来了，　　 但娄晓娥并没有驱赶何雨水。　　 反倒是非常欢迎。　　 最重要的原因是许大强觉得何雨水还可以，娄晓娥在家里太过无聊。　　 能够找到一个女孩子相处聊天，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尽管何雨水年纪尚小。　　 拘押室大门口，易大妈和何雨水看着大门一侧的小门，慢慢打开。　　 两个光着头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拎着各自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