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洛斯号是一艘行驶在公海的豪华邮轮,排水量超过十万吨,一直被各国富豪所追捧。这里剧院、赌场、水疗中心应有尽有,富豪们可以在此体会陆上没有的各种乐趣。”波本干巴巴地念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广告词,“游轮每年只航行一次,每年的主题各不相同,今年的主题想必各位客人已经知道了,就是黑与白的交锋。” “黑与白的交锋,是暗指将棋黑白双方吗?”贝尔摩德问。 波本没回答,而是先看向郁江。 乌丸·七冠王·郁江撇嘴道:“将棋不是围棋,不分黑方白方,棋驹也没有任何颜色区分,对弈双方是根据棋驹的朝向判断敌我的。” 贝尔摩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颔首:“原来如此,将棋竟然是这么容易分不清敌我黑白的游戏,受教了。” 郁江:“……表演痕迹太重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作为一名专业的演员,郁江可不信她在扮演胜又力之前一点功课都不做,何况哪怕不为了胜又力,只因为郁江是一名将棋棋手,贝尔摩德也会主动去了解将棋。 他们相识十七年,郁江自认还是挺了解这个女人的。 琴酒冷冷地发出嘲笑声:“真是狂妄到了极点的蠢货,他们的挑衅组织收到了。” 很显然,既然黑与白的交锋指的并非将棋,那么阿莫洛斯号主人的意思就很明显,这里的黑与白指的是公安和组织。 孰黑孰白,大家心里自然有一杆秤。郁江虽不屑于当什么好人,却也看不惯恶事做尽的公安披着虚伪的外衣自诩正义。 大家都一样烂,甚至组织还是被公安逼着走上这条路的,凭什么你们就能站在道德高地上居高临下地蔑视组织呢? 真以为特高课出来的能有好东西? “哎呀,难得有次出海航行的机会,我必须尝遍阿莫洛斯号的所有美酒!!” 酒廊门口的动静惊动了吧台前的人。郁江借着威士忌的遮挡朝门口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毛利小五郎等人。 毛利兰一手牵着柯南,一手还要去阻拦一门心思往里面走的父亲,焦头烂额的样子让郁江看了都有点同情,更不必说贝尔摩德了。 “爸爸!这里不是船票免费餐厅,来之前我问过园子了,她说阿莫洛斯号的消费很高,一杯鸡尾酒的价格就能买下整个事务所!” “没关系没关系!”毛利小五郎无所谓地摆着手,“委托人不是已经说过把我们在船上的消费当作委托定金了吗?那就说明我们喝什么吃什么都不用付钱。” “爸爸!花太多的话要是委托人不认怎么办?!” 毛利小五郎才不管女儿的劝阻,他大步朝吧台走来,一屁股在郁江旁边落了座。 而柯南,从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集中在琴酒身上,堪称目不转睛。 那种炙热的带着探究的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琴酒忍不住拧眉,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个小孩儿后脸色更加阴沉。 贝尔摩德微微侧身,靠得离郁江更近了,像是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刚刚好替柯南挡住了琴酒满是杀气的视线。 “清水哥哥!”柯南快步走到郁江身边,眼神略有些颤抖,“阿莫洛斯号真的好热闹哈哈哈,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活动呢。 “诶?安室先生也在?” 柯南现在觉得郁江简直危险得要命,一个身份不明的安室透,一个已经确定是组织高层的琴酒,再加上上次在美国遇到的事情,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清水先生,恨不得把他吃掉。 郁江安抚地揉了揉柯南的脑袋,笑着说:“好像是会有几场友谊赛,然后请宾客们押注谁获胜吧,带有一点赌博性质,所以小孩子不能去哦。” 柯南早就习惯了被别人当成小孩子,何况就算以高中生的年龄他也不够格进入赌场,所以并不在意,只是略微有些好奇:“清水哥哥也要比赛吗?” “他不是选手。”顶着胜又力面容的贝尔摩德笑着插嘴,“羽田君早就不是刚开始接触职业将棋时候的他了,有史以来第一位七冠王,谁能指挥得动他呢?而且羽田君参加比赛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押注对面吧?” “也就是说清水哥哥是宾客了?” 贝尔摩德颔首:“没错,不过他也不会参与押注。” 毕竟不懂将棋的人会下意识选择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到时候还是会发生跟着郁江下注的情况。 柯南:“那阿莫洛斯号的主办方还挺公正的。” 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阿莫洛斯号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且…… 柯南把一本手册递给郁江:“清水哥哥还没回房间吧,这本手册据说是每个人的房间都有的,上面记录了一些奇怪的规则。”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游轮为了方便管理设置一些诸如宵禁之类的规则很正常,可哪家游轮也没像阿莫洛斯似的用一整本册子记录规则。 这给柯南的感觉怪怪的,有点像是在玩大逃杀或者规则怪谈。 郁江打开手册,第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间那条——地下甲板游客禁止进入。 哈,这简直就像是一本导航或者路书,明着告诉他快来地下层看一看。 还有几条规则也很奇怪,比如什么“随船票附上身份卡,请随身携带”“船上游客和船员均有身份卡,如果您遇到没有携带身份卡的人员,请立即远离,并就近通知任何一位船员”“身份卡可以在船上任意消费,请勿外借”“晚上十点半之后游轮宵禁,请勿随意移动,如需外出请您按响房间呼叫铃,我们的员工会为您提供一切服务”等等。 “身份卡,是指这个吗?”贝尔摩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和郁江同款的邀请函,里面除了请帖和船票外,还有一张薄薄的卡片。 柯南愣了愣神:“胜又先生的身份卡是紫色的诶,我小兰姐姐和叔叔都是绿色的。” “是吗?”贝尔摩德哈哈一笑道,“可能因为我们是棋手吧。” 郁江微顿,随后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可是,我的身份卡是……” 他取出那张得到后就被随意丢进口袋里的卡片,上面深沉的红色透着股不详,“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