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所指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易,后者一脸懵样,直到前面的人让开一条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 “快上啊,傻站着干什么。” 安夏忍住笑意推了他一下。台上的蔚含蕊明显就没打算和谁赏月,一切都是套路,谁上谁吃瘪,她此刻让古易上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看他吃瘪。 “好吧。” 出乎意料的,反应过来的古易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倒应了一声,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走上了台。 “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才一上台,蔚含蕊就轻声笑问,让所有人不禁稍稍讶然,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向来者问名,是巧合还是什么? 古易不以为然,挥了挥手道:“叫我帅哥。” “切……” 台下霎时一片嘘声。蔚含蕊亦是一阵轻笑,笑得令人眼花,取过桌面上一个从来没用过的玻璃杯,亲自为他接了一杯酒,递给他道:“帅哥,请。” 古易接过杯子看了她一眼:“你确定用这个?” “是的。” 蔚含蕊递过的杯子并不特殊,相反非常的普通,和之前其他人用的花纹奇特的铜杯不同,这个杯子没有做一点手脚,就是个普通的玻璃杯。 听到她的肯定,古易也没说什么,举杯一口饮尽。 “好酒量。” 饮过酒的古易屁事没有,被蔚含蕊夸了一句,实话实说的道:“这明明是水好吧。” 蔚含蕊笑道:“当真好酒量。” “哇去,水?逼不是这么装的,能喝也不能装啊。” “不过这小子确实厉害……” “就看他数学题了,嘿嘿,就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微积分……” 台下一阵议论声,安夏更是睁大了眼,全然没料到古易竟然有这等酒量。 而台上,古易耸了耸肩,也没有再接这个话题,道:“好吧,数学题,你问吧。” “那我开始了。不过上次的问题好像有些难了,我们这次换个简单的。”蔚含蕊神秘一笑,美丽间似乎别有深意,就在众人认为她又要出必杀时,只听她问道,“一加一等于几。” 台下的人再次懵逼了,这……你妹啊! 古易更是眨了眨眼:“等于三。” “答对了!”蔚含蕊也眨了眨眼,红袖一挥,“含蕊请君共赏今夕月。” 只留下台下的人心中重复着刚才的吐槽: 你妹啊,你妹啊,你!妹!啊!啊!啊!…… …… …… 蓝渊号顶层甲板。 此时四下无人,偌大的甲板上被布置得十分温柔,十几条大块的红色纱帘拉开,将四方除了对海一面全部围住,中间处,更是布置了种种装饰,灯彩亦是柔和,整体效果朦胧与迷情,十分醉人。 古易与蔚含蕊两人上到这里,其他的人或是按照约定没来,或是被工作人员堵住,没有一人得以上来打扰。 抬头看了看天,古易语气有些打趣的说道:“蔚大美女,你可是明星,今天这事怕是对你的发展影响不好吧。” 蔚含蕊点了点头:“公司和经纪人刚才已经和我通话,让我取消。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算个屁!” 蔚含蕊爆了句粗口,做为美女和明星,这非但不会影响到她对人的形象,反而予人一种接地气,十分真实亲切的感觉。 接着,只见她缓缓向护栏走去,扭动着腰肢,此刻她换了一身衣物,依旧是红色长裙,只是相比刚才的舞裙这件要单薄一些,对身材的勾勒也更显细致,走起路来十分的性感。 她向走秀一般,以无限含义的姿态来到护栏前,反身靠栏,柔声道:“月色高照,此间无人,小哥觉得今天月色如何?” 很难想象一个成名女星为何会对一个无名小子如此,全不像是在应付差事,更像是早有想法一般,那魅惑的声音,诱人的身姿,无不刺激着人的感官。 古易舔了舔嘴,扶着墨镜道:“你想我做什么呢?” “呵呵……你猜。”蔚含蕊一阵轻笑,风情无限。 古易道:“我懂了,你喜欢我,否者也不会给别人酒,而给我水,又故意放我过关,对吧?” “你认为呢?” “我认为就是这样。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我哪里值得你喜欢了?” “哎……” 蔚含蕊一阵轻叹,似是幽怨,在责怪古易不解风情,这个时候还问这些不相关的事,她又走了过来,走得很慢,曼妙的身姿容颜缓缓靠近,直到近前,一阵奇特的惹人的香味入鼻,她轻声说道:“男人的魅力总是在不经意间体现,小哥哥不明白吗?” “明白。”古易点头应是,将本就安全的距离再推开了一些,“保持距离,我可以提个要求吗,如果你令我满意,那我就让你满意。” “说大话。”蔚含蕊笑得更加醉人,话语中似乎多了些味道。 “说不说大话你很快就会知道。而且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单独为我跳一段舞如何?” “呵呵呵……” 蔚含蕊笑了,笑着慢慢后退,然后起舞,月下舞姿轻灵,与大厅中完全不同,更像是嫦娥仙子,阴柔间带着不属于人间的美好,让人无比向往。 一段舞完,蔚含蕊轻轻走来,鼻尖有些许汗水,某处起伏的道:“跳得好吗?” 啪啪啪…… 古易拍起了掌声:“此等舞姿实在让本帅哥诗性大发,想了两句送给蔚大美女。” “你还会作诗?” “两句歪词而已。” “我想听。” “那你可听好了。”古易笑着念了出来,“红妆红袖杀人舞,一场温柔也英雄。” “哈哈哈……” 蔚含蕊大笑起来,走来的步伐停下,一指周围:“听说古小哥有一背包,内里有无限惊喜,让我厉冶厉师兄也栽在你手中,不知此物现在何处呢?” 古易看了一眼身后,道:“好像忘在哪了,你有没有看到?” “嘻嘻。看到了,还是人家叫人收起来的。”蔚含蕊走到红帘边,一边走,一边抚摸着红帘,“古小哥看来也不聪明呢。直到现在才认出人家,没了底牌,在我这‘深红罗帐’之内,不知有几分把握走出去呢?” “走出去?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蔚含蕊捂嘴笑道:“当然是实话。” “实话就是十分把握。” “呵呵……这是梦话……” 说罢一抚红帘,整个红帘霎时像是活了一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