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决战前
老儒生的战力大家有目共睹,昔年大梁城的那场大战,已经将老儒生的实力展露无疑。 不是圣人,但一身战力可以与圣人过招。 听闻玄家老祖的话,老儒生顿时面色阴沉下来:“没得谈了?老祖活了数千年,又何必与小孩子计较?” 玄驰闻言笑了笑:“利益面前,可没有大人和小孩子的分别。” “既然如此……”老儒生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看向玄驰,目光严肃而又冷厉:“老夫只能请教老祖高招了。” “你要和我动手?”玄驰看着全身气机运转,冥冥之中锁定了自己的老儒生,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 “我先将你重创,或者是消耗了你的元气,就可以增加那小子活下来的概率。”老儒生声音中满是冷峻:“而这里是镐京城,你我这个级别,一旦动手必定会惹来苍天降下雷霆一击。不知道老祖承受了苍天一击之后,还有没有命爬起来和那小子约战。” “你可知道与我争斗的后果?”玄驰声音中满是冰冷:“我看你这浩然书院,是不想在镐京城立足了。” 老儒生没有说话,手中出现一杆古朴的戒尺,戒尺上一条浩然长河闪烁,直接向着对面的玄驰砸了下去。 “疯子!你竟然敢在镐京城内调动本命法则!”玄驰骂了一声,再出现时已经出了镐京城三百里,而老儒生的戒尺如影随形,直接向玄驰镇压了下去。 玄驰面色难看,下一刻周身长满了金黄色的鳞片,头顶化作一只古怪的鹿头模样,双手化作了龙爪,向着老儒生的戒尺抓去。 “嘭~” 戒尺和爪子撞击,然后戒尺后退,老儒生身形出现在半空,将戒尺拿在手中,周身浩然长河流转:“老祖,当真不肯罢手吗?” “你他娘的就是一个疯子!”玄驰声音中满是冰冷。 下一刻玄驰身形扭曲,整个人彻底化作了一只怪物,指掌间雷电闪烁,向老儒生攻伐了过去。 二人大战,顿时惹得镐京城内各路高手的好奇,毕竟战场距离镐京城不足三百里,天地间翻滚的恐怖能量波动瞒不过众人。 神家府邸 崔渔好奇的看向窗外,遥遥的就见一条浩然长河倒挂,犹如自九天云霄垂落而下。 另外一半是浩浩荡荡的雷电长河,长河中隐约可见一雷光闪烁的怪物,正在和浩然长河碰撞。 二人交手余波搅动天地间的元气,霎时间镐京城地界飞沙走石云雾缭绕,已经被那恐怖的能量浪潮席卷了过去。 见此一幕,崔渔好奇的嘀咕了句:“老儒生怎么和人动起手来了?” “交手的是玄家老祖。” 窗外传来一道声响,声音透过窗纸传了进来。 崔渔闻言一愣,连忙起身一礼:“见过礼圣人。” “老儒生怎么和玄家动起手来了?没听说浩然一脉和玄家有冲突啊?”礼圣人露出好奇之色。 崔渔摇头:“怪哉。” “听说你要见我?”礼圣人坐在凳子上,询问了一声:“难道你有兴趣加入我礼之一脉?” 听闻礼圣人的话,崔渔苦笑:“圣人怎么一直都惦记着将我拉入礼之一脉?” “因为我实在是很看好你。”礼圣人道。 崔渔为礼圣人斟茶,然后才开口道了句:“老祖如何看玄家?” “开天家族,深不可测。”礼圣人道了句。 面对着礼圣人,崔渔没有卖关子,而是道了句:“我想要覆灭玄家!覆灭大荒玄家!夺了大荒玄家的造化!” 听闻此言,礼圣人眉头皱起:“玄家可不是好惹的。” “老祖可有兴趣覆灭玄家?”崔渔询问了句。 “就咱们两个想要覆灭玄家,根本就不可能,怕不是要将自己给搭进去。”礼圣人摇头:“你倒是敢想,比做梦还敢想呢。” 崔渔嘴角浅笑:“我当然不会贸然去打玄家的主意,但是如果我已经请来了援兵呢?而且还都是当世顶尖高手呢?” 礼圣人闻言好奇的看了崔渔一眼,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道了句:“如果你真的有把握去撼动玄家,我可以在关键时刻推一把手。” 听闻这话,崔渔没有多说,聪明人不需要说的太透彻。 如果自己真的和玄家动手,礼圣人会选择观望,自己要是有取胜的希望,礼圣人会在关键时刻相助,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礼圣人看不到取胜的希望,到时候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真是老狐狸,一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崔渔心中暗自骂了句。 二人不再说话,而是扭头看向远处的战场,半响后雷光和浩然长河对碰一下,然后浩然长河崩塌,雷光崩散了半边。 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分出胜负了。” “老儒生差了一筹,半神乃是此方世界巅峰战力,而且还不需要信仰之力遮盖。而老儒生的浩然一脉已经被摧毁,失去了香火之力的遮掩,一旦香火之力耗尽,就会遭受法界内恐怖的诡异袭击,争斗起来自然不如血脉者潇洒如意。”礼圣人道了句。 听闻礼圣人的话,崔渔若有所思,就在此时礼圣人忽然道了句:“怪哉,那老儒生向着你来了。” “我可不愿意和这个朽木碰面。”礼圣人说完后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崔渔呆呆的坐在窗子前,下一刻胸前衣衫染血的老儒生,出现在了神家的大门前,只是老儒生站在神家大门前略作徘徊后,居然直接从神家大门前走过,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崔渔在屋子内感受着老儒生的气息,不由得面色诧异:“先生这是在搞什么鬼?” “难道是想要找我疗伤,却不好意思登门吗?”崔渔心中诧异,但是却没有出门。 崔渔思索着玄家的事情,也在思考着真武山的事情。 “真武山、崔灿灿、崔老虎……”崔渔心中无数的思绪流转:“能不能通过崔老虎,获得真武山的秘法?” 崔渔陷入了沉思。 到半夜 崔渔坐在灯火前,犹自在推演着未来大势之时,忽然眼前灯火一暗,唐周出现在了崔渔的身前。 “小子,明日决战,你有几分把握?可曾做好万全准备?”唐周询问了句。 “你说,咱们能拿下玄家吗?”崔渔问了句。 “咱们这么多高手,如果不能拿下玄家……那玄家就不单单是开天家族那么简单,而是中土神州的人王了。”唐周反倒是很有信心: “再说了,你怕什么?打不过话,大不了咱们直接逃跑就是了。神州大地这么大,就算对方是圣人,也休想将咱们给揪出来。大不了苟五千年,五千年后离开这个世界。” 听闻唐周的话,崔渔翻了个白眼,自从知道五千年后末法降临,唐周彻底放开了,整个人浪的起飞。 “对了,太平道现在如何了?”崔渔询问了句。 太平道起事也有几个月了,如今九州大地战火燃起,各大诸侯国都出现了黄巾军。 并且各路诸侯都趁机施展出本事,暗中算计招兵买马,借助剿灭太平道的借口,大肆扩张军备。 “天下大乱就在眼前。”唐周一针见血:“各路诸侯需要练兵,只要练兵结束,就能随时都杀入镐京城,与周天子决一死战。” “不出一年,太平道就会裹挟亿万大军,来到镐京城。如今大贤良师正在收敛天下各路兵马,演练黄天大阵,一旦演练成功,就是和大周王朝摊牌的时刻。”唐周回了句。 “你觉得……太平道有取胜的希望吗?”崔渔询问了句。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唐周反问了句。 听闻唐周的话,崔渔若有所思的道:“这还有真话和假话?” “天下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如果当真齐心协力,与太平道联手的话,当然可以剿灭大周朝庭,推翻大周朝庭的统治。” 唐周道了句。 崔渔闻言道:“然后呢?你之前既然说真话和假话,那必定还有隐情。” 听闻此言,唐周苦笑着道:“但是大周三百六十路诸侯,根本就不可能和太平道一条心。太平道只是天下间三百六十五路诸侯试探大周底细的工具罢了。” 听闻这话,崔渔点点头:“这倒在我的预料之中。”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唐周苦笑道:“我怀疑,现在太平道内已经被渗透了,那从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内,混入了奸细。你可以想象一下,从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内汇聚起亿万大军,组建成了黄巾大阵,可是在关键时刻,某些诸侯的大军忽然背刺,会有什么恐怖的后果。” “难道不能将奸细揪出来?”崔渔询问了句。 “我已经在镇诡司内极力追查那一份投靠大周朝廷诸侯的名单,可惜却一直都没有追查到。”唐周回了句。 “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可以叫大贤良师将诸侯的大军打散,重新组织起来,然后由太平道的高手率领。”崔渔提出建议。 “你觉得可能吗?诸侯怎么会甘心自己招收来的精兵,交由太平道手中?各大诸侯不过是借助太平道练兵罢了。太平道就像是盟主,是一个纽带,将诸侯国的大军联动起来。但是如果想要将兵权收上来,那根本就不可能。” 唐周摇头。 崔渔也明白了唐周的难处。 但是太平道现在已经被架在了火上,就算是太平道不想往前走,各大诸侯国也会借助太平道的名号,逼迫着太平道往回走。 “现在太平道的精锐全部都送入了太平天国,那也算是太平道的最后希望,日后太平道若是兵败,也不至于全无家底。”唐周幽幽一叹。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唐周,他觉得唐周很不容易。 亲手建立的太平道,现在要将太平道送入绝地,他心中的滋味岂能好受? “一切势力都是身外物,面对着自身强大的实力,不过是一场云烟罢了。”唐周拍了拍崔渔的肩膀:“天下诸侯国利用太平道,却不知太平道也在利用天下诸侯。太平道在天下各路诸侯的国度内收集信仰,为黄天的成长提供养料,现在黄天已经成长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地步,在未来太平道一定会给天下诸侯一个惊喜!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要黄天能战胜苍天,到时候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就算是有再多的小心思,也全部都要收敛起来。所以,真正决定胜负的不是三百六十五路诸侯,而是黄天!”唐周宽慰崔渔。 崔渔却没有唐周那么乐观,他在想如果真的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自己是不是也要下场?自己会不会也被牵扯进去? “如果说,我能获得梦中证道大法的第九重,能运转圣人的本源,应该有机会催动盘古真身。”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 可是他没有时间去真武山寻找梦中证道大法的第九重了,玄家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不解决了玄家,他又怎么会安心的去真武山? 可以想象,自己一去真武山,必定是百年、千年的时间,才有可能获得核心传承,修炼到金敕的境界,获得那传说中至关重要的第九重神通。 可要是玄家的天孵化出来,到时候自己该如何是好? 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办? 没办法! 没有任何办法! 而且崔渔也对玄家的天眼馋得很,自己如果要是能获得一只天,未来岂不是大有可为? 况且,摧毁玄家也不必太长时间,耽搁不了崔渔的计划。 “玄家!真武山!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两件事。”崔渔嘀咕了句。 此时此刻,大内深宫。 王室祖庙处 就见周天子立于祖庙内,抬起头看向大周历代祖宗的牌匾,以及最上方的苍天牌匾,举起三株香火祭祀:“大周人王在下,如今大周朝遭逢千年未有之浩劫,还请苍天指点迷津,以消我大周劫数。” 周天子不断祭拜,然后面色恭敬的将香火插在鼎炉内,跪倒在牌位下诚心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