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刁难
你就算是想要作弊,也不要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的好不好? 简直是离了大谱! 这要是传出去,真武山怎么办?名声不要了? 却见那刘秀满脸不在乎的道:“罢了,你将他们收为三等弟子吧。真武山要招收八百外门弟子,招收弟子虽然定下八百名额,但是多一个或者是少一个,谁又会去深究不放?。” 一边说着刘秀目光转动,看到了躲在一旁的崔渔和汝楠,眼神中满是阴冷。 那看守山门的弟子无奈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不远处愤愤不平的十几人:“算你们运气好,刘秀师弟替你们说话,全都上来吧。” 崔渔看到刘秀竟然能改变真武山录取的规则,不由得眉头一皱,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这小子竟然还真没有吹牛,看来他在真武山的地位当真是非同寻常。” 一旁汝楠眼神中露出一抹担忧:“大哥,咱们得罪了他,他要是故意刁难咱们怎么办?” “莫要怕,他也不过是真武山中的一个弟子罢了,翻不了天。”崔渔安抚了句。 “我是翻不了天!我或许不能成事,但绝对能在关键的时刻坏事。”刘秀似乎是听闻了汝楠和崔渔的对话,扭过头来看了二人一眼,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听闻这话,崔渔笑了笑,并没有再辩解。 他崔渔就连金敕境界的妖王都拍死不少,岂会将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弟子放在眼中? 简直是开玩笑! 天大的玩笑! 他只想在真武山内获得真传,并不想惹事情,但是如果对方不识抬举欺人太甚,那么崔渔也不介意叫对方消失。 这刘秀入了真武山高层眼中,如果将其打杀,必定会掀起波澜,只怕到时候会有事端惹出来。 崔渔心中无数念头飞速转动,一道道思绪不断流转,懒得理会那刘秀。 而人群中,一个背负长剑的青年男子看到崔渔后整个人不由得愣住,尤其是看到崔渔竟然和刘秀起了冲突,更是心中讶然。 崔渔是何等人物?昔年在洞庭湖龙宫、大梁城大发神威他可是亲眼所见,怎么会拜师真武山? 张观溪的眼神中满是不解,要知道崔渔昔年可是和那些老祖级别人物博弈的存在,怎么会化作普通人来拜师真武山? 他当年承了崔渔的恩情,眼见着崔渔要遭受刘秀刁难,生怕崔渔的大计会被刘秀破坏,于是赶忙迈步走出,出声呵斥:“刘秀,你可莫要欺人太甚,真武山有真武山的规矩,岂是你能随意颠倒黑白的?” 又扭头看向那四个看守山门的神通境界弟子:“我真武山既然已经定下规矩,又岂能不遵守?万一日后传出去,叫天下各路诸侯、强者如何看我真武山?到时候我真武山的规矩岂不是成了一纸空文,到时候各家想怎么塞人就怎么塞人?诸位祖师用什么借口推拒?四位师兄可知道今日的举动,会将我真武山带入何等被动的地步?” 张观溪话语中充满了凛然的气魄,似乎有一股浩荡剑气的锋芒冲霄而起,浩浩荡荡裹挟着无比的杀机,向着那四位看守山门的第一关的弟子压迫了去。 张观溪乃是真武山内定的十大真传之一,早就已经被上面的长老看中,提前传授了功法神通,当然不会在意张观溪的看法。 那四位看守第一关卡的弟子闻言面色一变,看着走出来的张观溪,不由得嘴角发苦。 他们只是第二梯队的弟子罢了,得罪不起刘秀,当然也就得罪不起同为十大核心真传的张观溪。 而且真武山早就传遍了,张观溪此人昔年得了昆仑山的瑰宝造化,获得了一柄拥有无可匹敌神威的先天神剑,那神剑非同小可,就算是真武七子看了也眼热,要不是张观溪乃真武山老祖亲自带上山的,只怕现在已经出大事情了,张观溪怕是早就被山中的老家伙给吞的皮都不剩下了。 真武山开宗立派数千年,山中当然有许多老不死的,一个个藏匿起来潜心修炼,根本就不会随意出现。 真武七子只是当代的真武七子罢了,上代、上上代、无穷无尽的真武七子,也不知延续了几代。 四位看守山门的弟子不敢和张观溪作对,而是看向了刘秀,这件事是刘秀惹出来的,当然需要刘秀出面摆平。 而且刘秀的身份和地位与张观溪也同等。 “张观溪?关你什么事?你难道要和我作对不成?”刘秀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观溪。 “并非和你作对,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我真武山的规矩不能破,此乃我真武山铁律,任何人都不得打破。”张观溪的声音中满是冷酷:“否则,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诸侯王带人上门,想要将人全部都塞进来,真武山哪里还能开口拒绝?” 刘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观溪,面对着张观溪大义凛然的话,竟然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张观溪此时站出来,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脸,拿自己来在众位新弟子面前立威,但是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他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无法分辨反驳。 “不过是多招收几个三等弟子罢了,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招收多少弟子,还不全都是上面众位师叔一句话的事情?况且凭我真武山如今的威势,如果不想要招收弟子,也有本事推拒出去,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刘秀的声音中充斥着不满:“你莫非是故意落我面子,想要和我为敌不成?” “与你为敌?我只是按照真武山的章程办事罢了,没有人可以践踏我真武山的威严。”张观溪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 “张观溪,你莫非是半点人情世故也不懂吗?与我做对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别人都不说什么,偏偏你站出来叫人讨厌。师门长辈若是问责下来,自然由我顶上去,有你什么事情?”刘秀面色铁青:“你就当真不肯卖我面子?” “卖你面子?”张观溪看向刘秀:“我真武山的规矩大于任何的面子,四位师兄还不按照章程办事,将无关之人赶下山去?” 四位负责第一关的弟子将目光看向刘秀,只见其面色铁青,扭头对着那四个抬着他上来的汉子道:“你们四个在山下等我,我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等到大比结束后,自然见分晓。” 四个人闻言也不恼怒,而是欢天喜地的下山去了。 刘秀此时将目光看向张观溪:“你不会想着连我也赶下山去吧?” 张观溪冷冷一哼没有说话,然后扭头与崔渔对视一眼,笑吟吟的走上前来打招呼:“道兄,可是许久未见,想煞我也。” 听闻张观溪的话,崔渔也面带笑容:“是有些日子不见了,道友风采更胜。” 旁边看守第一关的四个弟子将那后来的十几个人赶下山去,一旁的刘秀看着崔渔和张观溪,顿时面色越加阴沉,他又不是傻子,哪里还不知道张观溪就是来给崔渔撑场子出气的? 只是刘秀也不是软弱的人,看着言笑晏晏的二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别以为有张观溪护着你,你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将你给赶下山去。” 听闻此言,崔渔笑着看了一眼刘秀,没有多说什么,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尚未踏入神通境界的蝼蚁打嘴炮。 就在此时,一旁处理完事情的四个弟子面色不好看的对着众人道:“前面就是第二关,尔等速速上去吧,莫要叫前面的师兄等急了。” 众人一窝蜂的向前走去,张观溪对着崔渔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见崔渔和张观溪一同上前,没走多远就来到了一处断崖,断崖的对面有一座高大无比的大山,大山上云雾缭绕,看起来巍峨起伏。 只见那云雾扭曲,有人踏云而来,站在了大山前,猛然一张嘴,竟然将山间云雾吞入腹中。 “那是?”崔渔看着云雾后的大山,眼神中露出一抹错愕。 只见那云雾缭绕的大山上,竟然有一道道气机在天地间流转,细一看就见那大山上刻印着一行行文字,文字并非崔渔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而是一种极为独特的文字。 “此乃来自于神秘之地的天书文字,刻印在山崖上的文字共计有八百,这第三关就是要考验尔等的记忆力,谁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记忆这八百文字最多,谁就先通关。通关取前三百,后五百编入三等弟子,为我真武山杂役弟子,尔等若是不服,可以立刻下山。” “开始吧!”那弟子一声令下,从怀中掏出一株香火,拿在手中点燃。 众人不敢怠慢,俱都是齐刷刷的看向高耸入云的悬崖,盯着悬崖峭壁上的文字,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拼了命的记忆文字内容。 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那文字毫无规律,就好像是一个现代人在看甲骨文,能有什么印象? 而且那文字似乎有一种莫名力量阻碍众人记忆,三十个呼吸后就会忘记的干干净净,想要强行背诵下来,那也是难如登天。 不过此方世界的人精气神强横,全都兼修武道耳清目明,记忆力比前世的人好太多。 一旁张观溪在旁边不紧不慢的道:“据说这些文字,乃是真武七子之一的宇文豪杰,从一座太古大墓之内挖掘出来的,其内有强大的造化蕴含其中。这八百个字,来自于混沌之中,至今无人破解。宗门中的老祖也无能为力,有的人说这是一篇功法,也有人说是一篇神通,也有人说只是一些奇怪的痕迹罢了。” “哦?”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张观溪,想不到对方竟然知晓其中来历。 察觉到崔渔眼神中的诧异,张观溪不紧不慢的道:“我等刚刚来到真武山的时候,已经有师门长辈安排提前看过了。” 崔渔闻言暗自咋舌,这些大门派果然一个个都玩的花。 也是,真武山想要考核,怎么会没有提前做准备? 暗箱操作才是常规。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保持公正性就已经不容易。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看向刻印在山间符号,这些符号他并不认识,只是看起来倒有些门道,但难不住崔渔,心头念动小世界内一座小山被削平,然后就见崔渔的精神意志仿照着那符号,不断在山间刻印,片刻间那八百符号已经被刻印在了崔渔的小千世界内。 只是伴随着那八百符号被刻印在崔渔的小千世界后,崔渔的小千世界忽然一阵嗡鸣,崔渔的小千世界竟然开始震颤,天地间的法则显化而出,一缕缕法则之力伴随着先天之气,向着那一道道符文灌注了去。 “这是?”崔渔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他万万想不到那符文烙印入自己的小千世界后,竟然会发生这种变化。 那八百符号此时似乎活了过来一样,从崔渔刻印的山头漂浮而起,开始疯狂的汲取着崔渔小千世界的先天元气,却见那无数的先天元气被符号吸收,然后符号闪烁出银白色的光芒,然后那八百怪异的符号分解,就像是汉字一样分解为最为原始的一撇一捺,无数的字符在虚空中飘荡,鲸吞着天地间的先天元气。 “这符文不简单啊。”崔渔看着悬浮于自己小千世界内的符号,目光中露出一抹慎重。 他甚至于能感受到,冥冥之中伴随着那符号的跳跃,自家小千世界的法则都在随之震颤,冥冥之中有法则与之交相呼应。 那无数符号似乎是受到冥冥之中某种奇怪的力量牵引,天地间无数的力量闪烁、共振,只见那无数的符号变换之间,天地间的法则开始发生一种莫名蜕变,烙印入了那符号的影子。 “这符号是什么?竟然影响到了我的小千世界?该不会搞出什么大问题吧?”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