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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80路见不平

踏雪昆仑 老同学84 6659 2024-04-17 12:44
  季霖雨还未来得及、调理自身的伤情,又传出南部统领被一个厉害的姑娘重伤,他来不及一一安排,便独自前往出事地点查看详情,半道上遇见赶来急救的天金刚柳岸和上厅长老宋旅。  神武尊主吩咐宋长老火速救治、重伤的南部统领广志南,令柳金刚率其他弟兄护送、地金刚浒狂风先回万宝庄,柳金刚与浒金刚均坚持不就,自言轻伤无碍,愿与尊主共进退。  季霖雨不愿看见重伤者情势蔓延,直到季霖雨告诫大家说,人多在此会令其心绪不宁,自信一个人足够,神武通众自然不敢藐视尊主的能力,尽管季霖雨在与天竺狂僧交手时,确实受伤不轻,但尊主既已放言敕令,所部多人才怏怏而去。  “安定表哥!你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这人太狂妄,他说我兄妹需留下一人,等他什么兄弟伤好了才能走。”  易心缘终于等来了表哥,内心掩饰不住既激动又骄傲的神气,说着杏眼瞄了一下附近的白衣青年。  “哦!有人敢这么对易大小姐说话,佩服佩服!”  安定笑哈哈看着易心缘,根本不当回事,把易心缘羞得脸红一大半。  转首一抱拳对白衣年轻人说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季双名霖雨,只因这兄妹二人,伤了我三位兄弟,其中一人命在旦夕,季某不过是来此讨个说法,不然在下回去,如何向兄弟们交代?”  “如此说来,季公子是一定要划出道儿来,也好!那安定就陪公子走几招,果真技不如人,今日我兄妹三人,就悉听尊便。”  季霖雨听安定这么一说,完全是毫无退路可言,他没听过安定的名头,再说安定也极少单独出山,在罗浮山,他又不是长头首席高徒,在岭南一带,自然也就没啥名头,更别提江湖上的万儿了。  但易姑娘既然眉欢眼笑,喊人帮忙,季霖雨估计,眼前此人的武功,比易公子要高不少,只是在神武通的地盘,作为尊主示弱,显然是不可取的,更是难以服众,因此季霖雨不得不小心应付,以尽快平息这一场纷争。  霖雨此前在蜀东、吃了天竺狂僧的苦,有伤在身,原本想就此扯直拉倒,不料易家小姐胡搅蛮缠,致使事与愿违,越扯越远,只好硬着头皮对安定说:  “那季霖雨就恭敬不如从命,安兄请!”  两人你问我答,极尽礼数,倒让易大小姐极度不满。  “季公子连战在先,安某已大捡便宜,焉能恬不知耻!季公子不要客气,咱们点到即止,无须性命相搏,可否?”  安定年少老成,武功深得罗浮山世外真人嫡传,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出、季霖雨呼吸不畅恐有暗伤,如此状态表弟、表妹尚不是其对手,那无疑身手有独到之处。  再者,世外真人平日管教森严、是非分明,众弟子行走江湖,不敢胡来,即便弟子们偶有小错,真人处置起来也是铁面无情,况且安定多少也知道,表妹心高气傲,也心性浮躁,任意妄为、轻率行事,常不计后果。  安定记得年少时,表妹在姑射山言语咄咄逼人,气得师弟木子因弃武从文,最终辞别游学不归,这件事虽然他、隐约早已知道,但确切结果,却是在父亲寿诞将至,他陪同母亲亲自去姑射山,邀请舅舅、舅母赴宴兼游罗浮山时,从中才详细得知。  今观季霖雨面目儒雅,言辞尚在情理之中,不似刁钻奸猾之徒,再说表弟一人受伤,对方三伤尚能就此罢手,显然是极有道义之人。  “如此甚好!安兄,季某就不客气了。”  话落掌出,季霖雨拳脚一招快似一招,起初安定以静制动,藉以了解对手武功套路,虽然他知道季霖雨有伤在身,所以出招小心翼翼,不到万不得已、不以内功克制对方。  两人都是当今武林的顶尖高手,季霖雨在万宝庄无师自通,练就天生神功,将天下各门派的武功拳脚,剔除掉华而不实的招式,有机融合成一套神妙的‘八方和合掌’,有前任尊主和众法师、长老等点拨自然艺冠神武,除了与天竺狂僧迦太坚比拼时,因心存他念、偶然失手,接任尊主以来,罕遇对手。  而罗浮山世外真人的长子安定,武功更是不输乃父,‘大丹功’早已驾轻就熟,‘抱朴真笈’更是修炼的怒火纯青,‘金钩奇正术’几乎无敌于天下,出道以来一直鲜有敌手。  今日两人,不以兵刃论高低,只从拳脚分上下,四十招一过,彼此更多了一份惺惺相惜。  季霖雨突然慢下来一招‘雾散林夷’,这是武夷派的精妙招式,安定挥手一招‘水润罗浮’架起,季霖雨变招青城派‘千竹弥山’,安定旋身横向避开,划出一掌‘枕中余梦’斩向季霖雨后颈,季霖雨顺着前翻,一招‘白鹤入水’,这是崂山派的功夫,双腿弹起脚后跟直截安定小臂,且虚实双双锁链四渎穴。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安定吃惊不小,抽手已来不及,急忙一招‘龙式隐手’,这是金本万灵籍中‘万灵手’,随即迭出金本万灵籍中‘万灵走’,一招‘云驾稚川’仰身前踢,脚尖点击季霖雨伏兔穴。  两人这一番前合后仰,拆解十多招,一快一慢招式精彩纷、呈匪夷所思,易诗缘、易心缘兄妹看的眼花缭乱。  安定也没料到白衣公子、稀奇古怪的招式如此之多,与姑射山乃舅自娱、戏称的五花八门功夫相比,一点也不逊色,真想不出他师承何派。  大惊之余才想起,自己在岭南犹如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数十招后,两人的内力不由自主,随着招式奇诡繁复逐渐深入。  姑射山易诗缘自愧内功拳脚,与季霖雨差得不少,虽然自己的蛟龙鞭,比妹妹的软鞭强得多,感觉借助兵刃,也未必能撼动此人,耳畔就听妹妹易心缘,自以为是在一旁指指点点,有意高声嚷嚷、引他人悸动。  “还是安定表哥技高一筹,假书生必败无疑!”  易心缘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看季霖雨招式散漫凝练,而表哥安定招式反而飞速疾驰,与初始出招不同,觉得表哥这样下去内耗极大,战胜这个假书生,只怕旷日持久。  她却不知道,安定的大丹功沸腾于丹田,一招一式使出来、轻巧敏捷随心所欲,而季霖雨此前在蜀东,与天竺狂僧交手对阵时已受内伤,稀奇古怪的汇普神功大打折扣,不得不化用道家的一些拳脚趋避,在安定的内功压迫下,招式已渐渐被动。  只是像易心缘这样的武林人物,一时还未能明察而空自担忧,继而忍不住出手相助表哥,一根长鞭“呜”地一声,趁机卷向季霖雨左手腕。  季霖雨见安定脚尖袭来,右手一个金刚掌侧击足踝,就在这时易心缘皮鞭卷来,左手一把抓住皮鞭借力拔身,安定就势一翻身,一招万灵手式‘隔断南岭’,左手掌切季霖雨小腿。  季霖雨忙使出长白山人的‘雪林狐影’,躬身弹起、小腿急垂向前滚翻,终究被皮鞭缓下片刻之差,安定这一招是虚招,大丹功化于掌心,一招万灵手式‘五指山’,强势抨击季霖雨面颜,季霖雨避让不开出右掌对击。  “碰”一声巨响,季霖雨翻身向后,弹开一丈多远,安定则旋转着悠悠落于附近,惊呼:“原来你受伤不轻啊!”  高手一对势,便知有无,安定扭头,正色对易心缘说:  “季公子与我公平较量,安某今日大开眼界,内心佩服之极,表妹你不得乱来……”  “哼!他打伤了我哥……”易心缘摇晃着皮鞭,撅着嘴一肚子不高兴。  季霖雨一转身回应道:“不碍事,安兄勿虑!”  于是蹂身再进,安定只得接招,季霖雨武路随之一转一招慢似一招,峨眉派的、清风寨的、崆峒山、雪山派等等,甚至于少林寺的武功都有,其中不少招式,他人根本说不清门派。  一转眼又是六十招过去,尽管招式很慢看似不着力,但这些拳脚都是内家功夫,威力不小,所消耗的内功,也是极多,季霖雨功力亦已发挥到极致。  头肩四周氤氲袅袅,丝丝离离,洁白的衣裳,固然没有破损,却渗出零星的血色红点,那是内伤加剧、血气受功力冲逼,随呼吸而出,并凝落呈现于衣衫。  季霖雨一招‘百鸟朝凤’,上击安定下颚,跟着回旋,左手拍打其肩胛,右手因时而动,料敌先机,肘击安定肾俞穴。  这时,易心缘长鞭再次袭来,使得是一招‘飞鞭狼腰’,安定见季霖雨回旋,情知有变,他没想到季霖雨内伤之下,仍有如此强悍、连环的诡变招式,不得不以大丹功克压其锋芒,丹田气胀腿脚借力跃飞,一招万灵走‘踏空翻身’,身姿纵横到位,又甩手弹出万灵手式‘霹雳指’。  “啪、啪……”  两声空爆,这一招变故季霖雨万没料到,虽然有汇普神功护体,也难以从容御敌两全,急切间双掌并出抵挡,季霖雨耳畔感受到、有异物破空之声。  接着,便传来易心缘的大喊:“哎呦!有奸人害我,表哥……”  易心缘说着,将使了一大半的软鞭收住,不停地抚摸着手腕,似乎很疼,一边气皱眉头,将手臂抬起,自言自语:“幸好我还有麂皮护腕!”  她哪里知道,这一片小树叶,是看准了护腕而发,若是切向其他部位,多半会伤筋断骨,那她可没有这么运气了。  安定弹出霹雳指时,已听到附近不远的马蹄声,只是他不曾想到,会有一枚圆圆如铜钱般大小的树叶、尖啸着袭来。  “啪”地一声,树叶与大丹真气碰撞而粉碎,而自己的大丹霹雳指,功效也一下子散开,余势已不足以威胁神武尊主。  安定大惊翻身立定,朗声率先喝问:“安定在此,请问有何方高人,不吝赐教?”  话音未落,马蹄声清脆而来,几个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匹白马在林中穿插、七转八拐由远及近,马上一人年纪十七八岁左右,素颜红唇明眸秀发,一袭粉红色裙衣合体而优雅,衬托出温婉高挑的身材。  众人发现,来者竟是一女子,且与中原女子颇有几分不同的气质,几个好汉无一不惊诧于、这清纯美丽的姑娘,唯有神武通尊主季霖雨,似曾相识、依稀尚能记忆。  易心缘蓦然回首,撇着嘴角说道:“你……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用树叶打我?我又没碍你什么……多管闲事!”  易心缘看见迎面、戛然而止的一位姑娘,似乎是年龄比自己还小,只见她骑在高头大马背上,摇晃着缰绳,目不转睛望着自己。  “难道真的是她、用树叶弄疼我手腕的么?”  易心缘在自问和疑虑之间,凭空多了几许不相信,忍不住转身,细细打量起对方来。  忽然,易心缘觉得、被一道炫目的红光刺过眼帘,才发现原来是因马背上的姑娘,左手戴着一枚华丽、尊贵红宝石戒指,因白马身体的不停抖晃,明艳的光芒不时地闪烁变幻。  “你一个女孩儿家,自恃美貌高傲、不听劝言,竟与这位英雄合击他人……”  梦儿虽然有些惊讶,眼前这姑娘的长相,但目光还是从易心缘脸上移开,随即从容瞥了一眼季霖雨,想起泾州时,姐妹追逐差点有误,多少还有一丝歉意。  来人目光又回到易心缘身上,然后继续说道:“难道……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吗,羞也不羞?”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眸光却是望着罗浮门人安定,似乎颇有点顾左右、而言他之味,安定饱满黝黑的脸庞,微微有点羞涩,一时间竟不知双手,往何处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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