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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有别 291天外忽来客

踏雪昆仑 老同学84 7267 2024-07-26 02:18
  其余武士和高手也深感莫名其妙,兵刃明显有极强的震颤,不经意间却不知被何物击中,但觉手臂传来一丝的阴冷和酸麻。  群雄循声警觉回望,但见四周由远而近,光亮奇异流星四射,一众高手匆忙闪躲并挥刀剑自卫,气势压力越发强劲。  群雄奋力抗争阻击,这才看清半空中已飞来一人,虽然面目不清,但其人翠绿衣衫、其声清脆悦耳,刚柔并济赞叹有嘉,惊愕了激烈互博的每一个人。  来者是谁?正是昆仑山的凌儿姑娘,因为受大师姐召唤,从北方急切南下兼寻无尘师叔,意外在京城找到童年的小少爷。  凌儿喜极而泣、却没想到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误会,气走了天孙玲珑,遭致极水的冷眼和指责,凌丫头也极为后悔颇多愧疚,为此小少爷还安慰她不要多想。  因为木子因急着赶赴少林寺,便让凌丫头和天园主人的近侍水儿,一起去姑射山看看,如果碰巧三人会面、让水儿从中解释一下。  谁知二人并没有在梨花谷找到天孙玲珑,也没有发现玲珑最近在梨花谷活动的痕迹,水儿心中多少气不忿忿,回来的路上,凌儿和极水发生言语争执,最终因不欢而散各行其是。  不曾想过了郑州,路上遇见不少奇事,先是各路人马神色各异向西驰奔,当然后来知道因为慈恩寺地宫宝藏,引领江湖好汉猎奇追逐。  等凌儿骑马到了白沙镇发现,连普通百姓也慌慌张张、争着离开街镇,未免狐疑不合常理,她询问得知,官府和强人混战于酒楼街巷,死伤了不少,差官恐吓还要抓人坐牢。  凌儿本不想干涉朝廷官差,略带犹豫向曲折街巷望去,凝神细想打算绕道让过,却听见不能回避的铿锵字眼,那是“九嶷山”三个字。  因为与九嶷山的恩恩怨怨,师父早就有过说明,何况大师姐此前、与她灵犀相通时,也简略叙说一些,所以就策马赶到白沙镇街中,却见九嶷师徒危在旦夕,方才施以援手。  兰风宓最先感到不妙,正和石守信、王审琦等,准备收拾闵逸尘作最后了结,惊觉寒气逼来抽兵刃挥档,亮晶晶闪过之后,叮当撞击声、直叫诸人手臂酸麻战抖,回头再看却是一名翠绿花衣的妙龄女子。  赵匡胤一边和侯如海等猛攻黄君杰,意欲尽快结束战斗,再对付不明身份的姑娘,但此人武功招法娴熟,举重若轻威风八面、极是不易对付。  将军遂左手一挥下令暗示,刘重进等人当即明白,留下薄云天对付闵逸尘,让井上俊收拾潇湘一剑,余人则转身急攻绿衣姑娘。  却见绿衣姑娘翻飞自如,回环转引几乎脚不落地,手中一根碧玉箫上下左右回摆,姿态潇洒优美,犹如穿针引线。  箫管两端晶光乱颤、冰雪纷纷流星四溢,仿佛有数不清的神妙暗器迸发,四周但见烟雾弥漫、冷风犀利寒气噬人,让众人防不胜防手忙脚乱,唯恐避之不及。  须臾,又有两三名大内高手不同程度中招,陡见己方攻势略减,赵匡胤心下焦急,趁黄君杰宝剑为潘龙刀法所滞,一招‘折木为柴’,大炮锤照九嶷掌门肩头砸下,而大头棒横扫黄君杰腰杆。  黄馨曼看得真切,忍痛连喊:“爹……小心……”  黄君杰真可谓前后有敌、左右夹击,已然无法保全,惟有置生死于度外,紫微剑先挑侯如海腰腋,九宫魅影川流不息不管,就听一声惊慌喊叫,自己腰间并未受到赵匡胤的击点。  原来,赵匡胤的趁人不备、偷袭被凌丫头发觉,伊人左掌兰花指弹开,三枚寒冰箭飞出。  赵匡胤闻风躲闪,不知不觉、就觉右手阳池穴冷入骨髓,手臂僵硬不听使唤,大头棒竟把握不住,不由自主松脱,同时肩胛天宗穴未能避开,赵将军浑身僵冷、骤然昏迷后仰。  凌儿见敌方人多势众,耳边听潇湘一剑朗声说道:  “东瀛小妖,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抬眼巡视阳续瑞的敌对方,似乎并未发现有什么高深之处,寻思难道师姐所说的东瀛小妖,难道就是他,如此我得防备此人。  凌儿想到此间,碧玉箫拖拉疾甩,冰雪漫天恰似梨花开放,凌厉高冷、令人望而生畏,内息催加轮回功上升九成,卷雪萃冰剑迎面散开。  一招‘雪舞冰封’,顿时冰雪呼啸、风烟弥漫,内力所迫之下,四五名禁军武士被阻退两丈之外,其中一人刚刚抢得黄馨曼的镂花血剑,因为打头冲锋,所以被凌儿剑招上阴冷的罡风,冲撞压迫得跌坐地上,一时竟站立不起来。  紧接着,凌儿左掌推出一招‘冰锁乾坤’覆压井上俊,冰锋滚滚、罡气如山峰倾颓轰至,刹那间,已将东瀛小妖和潇湘一剑分隔。  井上俊奋战剑阵有时,与九嶷山的高手比拼武艺,内力己不足施展隐身之术,此时又为凶猛的寒风和层层冰屑所围攻,他一面挥长剑格挡,一面狂叫不已。  神妙剑不分方向、不停阻击奋力反攻,但却前进不了半步,井上俊虽然有些担心、但经过此前李崇博花言巧语的刺激,他大脑认定只有一个天涯姬,这个女子分明不是,因而东瀛小妖死死抗争。  兰风宓一见绿衣姑娘招式似曾相识,惊道:“匡胤老弟小心!此女必定与天涯姬同门……”  蜜蜂男意思很清楚,天涯姬前废灵镜天刀,后伤东瀛小妖,手段冷漠残酷,杀招冰雪狂卷阴风摧折,江湖几乎无人可以抗争,你等切记不可大意。  只是蜜蜂男话未说完,转首却见赵匡胤中招欲倒,兰风宓大喊:“官军兄弟,快来与我救急赵贤弟!”  宓兰小生匆忙放弃绿衣女郎,一把拉起赵匡胤负身即走,留下殿前军的兄弟和井上俊等人、抵挡九嶷余孽。  黄馨曼等九嶷诸子均发觉,猜想来人定是昆仑派的,黄馨曼更是忍痛大喊:  “一定是凌儿姐姐……可别教……东瀛小妖跑了……”  黄馨曼被东瀛小妖击中,气血翻涌踉踉跄跄,咬牙拾起未被抢走的血剑,也来助二师兄阳续瑞克制东瀛小妖。  潇湘一剑知道黄馨曼受伤不轻,东瀛小妖的隐身功不简单,他是领教过的所以劝道:  “师妹,你照顾好自己,别管我,姓赵的中了昆仑派师妹的寒冰箭,呵呵!朝廷鹰犬猖狂不了几时。”  而薄云天等本待想活捉闵逸尘,在听了兰风宓的话就知道不妙,唯有乘这档口还能逃出,急急抽刀回身慌乱中,被闵逸尘一招湘灵剑‘雨淋斑竹’刺中臀部,疼得大叫却急走不顾,奋力跃上马背狂奔。  石守信和王审琦见副都指挥使受伤,两人均心感不安,再瞧绿衣女子威风八面,冰雪翻卷如天罡地煞不可挡,想起在青龙集山坳吃过同样的苦头。  这绿衣姑娘和天涯姬,手法几乎就是如出一辙,所以两人各自并招以攻为守,几乎同时飞跃闪躲,离开时不忘提醒东瀛小妖。  “井公子,快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殿前军的兄弟们,先撤……”石守信总算伺机逃脱,拉起街头坐骑掉头就走。  井上俊见势不妙,将最后仅有的隐身功发起,拼出一招‘飞琼流芳’,架住黄馨曼和阳续瑞的攻势,乘机销声匿迹逃之夭夭。  余者争相逃跑,各自受伤不轻,九嶷山除了掌门黄君杰受伤最轻外,余者勉强保住性命,哪里还谈什么追敌。  凌儿并不认识井上俊,在碧玉箫将卷雪萃冰剑‘沧海珠泪’洒开,官军几乎纷纭逃散,唯有一名大内武士伤重倒地,黄君杰一把提起喝问:  “你这朝廷的鹰犬,九嶷山从不与朝廷争执,为何与我生死相见?看你武功也不是平庸之辈,为了名利竟委身衙门走狗,难怪武林中没你这号角色,黄君杰而今与你对阵,无论胜负皆是耻辱!”  黄馨曼趁势踢了那人一脚,说道:  “你想抢我的镂花血剑,看我不砍了你的手……”  说着拔出宝剑,真的朝那名受伤的大内武士砍去,却被潇湘一剑出手阻住,谁知黄馨曼竟忽然、因此歪倒在阳续瑞身上,竭力挣扎表情甚为痛楚。  那人一言不发当没看见,始终咬牙并不屈服更不避躲,黄君杰不屑用重手法逼问,遂弃之不理,抬头正要问女儿伤的怎么样,却见绿衣女走上来,恭恭敬敬请教:  “晚辈凌儿拜见九嶷前辈!”  “是凌儿姑娘呀,你来的可真是及时啊,不然九嶷山可要出大丑了!”  “不敢!前辈客气了,黄掌门英雄无敌!晚辈亲眼见识,家师也曾让弟子代问掌门前辈,说前番少林寺庆典,她因身缠俗务未能聚会,请黄掌门见谅。”  “呵呵!君杰真要好好相谢鲜掌门啊,九嶷山今日多亏世侄女援手……”  趁女儿给自己包扎肩伤的空隙,黄君杰后面的话终于忍住,那意思就是今天可真的颜面难保了。  谁知,那名大内高手忽然说话了:“黄掌门虽然武功非凡,但卑职以为,尚不是我们副都指挥使的对手……”  黄君杰一愣,不明所以疑问:“谁是副都指挥使?”  闵逸尘冷笑说道:“笑话!你们赵指挥伙同三人、力拼我师父,你居然还有脸如此口出狂言,我看这世间的羞耻二字,已被你不折不扣吃进肚里,变成了狗粪了!”  “在青龙集、你就不怎么样,如今还想装英雄?”阳续瑞一并嘲笑回应。  “你是何人?”黄君杰忍不住还是发问。  这时,黄馨曼已被潇湘一剑扶住,深吸一口气舒缓运转内息,同心功拔起、境况好了不少,遂在一边解释说:  “爹,他说的是草头帮的败类赵匡胤,此人投靠朝廷出卖兄弟,李大哥曾说后悔得很,在青龙集我和大师兄、二师兄,都见过那帮无耻之徒。眼下这人武功虽然不错,却甘愿做朝廷的鹰犬,将来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爹!咱们就此把他杀掉,免得日后跟姓赵的一样祸害武林。”  黄君杰一摆手说道:“算了!他们不讲武林道义,咱们却不可以这样,趁人之危不是九嶷山所为,放他走……”  “在下殿前军副都指挥使麾下偏将吴索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杀要剐、若是皱一下眉头,吴某就不是堂堂大周将军!”  “得了吧!你小子在我师父面前冒充英雄,不就是想保住一条狗命吗?还当我们不清楚吗?”  闵逸尘甚是气愤,一言不让狠撕殿前军武士的面目。  “爹!大师兄二师兄都受了伤,而且……女儿也……伤的不轻,怎么能便宜他。”黄馨曼柱剑痛诉,对亲爹的言行似有不满。  “难道要爹说两遍吗?”  九嶷掌门一转身、喝道:“闵儿!”  “弟子在!”  “还能走么?”  “弟子伤的不重!”  闵逸尘故作轻松,那意思是行走不成问题,其实他伤的不轻,与三四名高手缠斗多时,内力几乎消耗殆尽。  “扶你师妹上马,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府衙差官很快就到,留在这里还会有麻烦缠身。”  此时,阳续瑞早已扶起了黄馨曼,黄君杰自然晓得,却要闵逸尘去照顾女儿,当然有他的意思,随后看了一眼阳续瑞,却见他开始点穴运功自我疗伤。  黄君杰知道问题不大,转头问凌波:“凌儿姑娘,你准备去哪里?”  “回前辈的话,晚辈要回京城,还有一位朋友在等我。”  “那好!我们还能同行,咱们就边走边聊。”  一长一幼牵马走在前列。  “哦……呃!”  在最后的黄馨曼,忽然吐了一口血,竟眩晕无力、上不了马背,闵逸尘吃了一惊,赶紧向师父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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