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敏只好点点头,这话让她如何接。 再说了,她本来也没在意。 别说没输,就算输给谢楠,能怎么样,多大点事。 输赢不是正常的事吗? 她又不是神。 争胜都是好的,输了也无所谓。仟仟尛哾 易飞好奇地问,“赵总,你认识杨教官?” 赵总当兵的时候,杨叶才多大? 赵秋城笑道:“认识啊,行省战区杨总指挥的女儿,和雪城年龄大少差不多,经常到我叔叔家玩的,雪城是我叔叔家儿子。” 他太认识杨叶了,都认识好多年了。 “就你话多。” 杨叶一撇嘴,“秋城哥,我听说你离婚了,要不咱俩凑和凑和怎么样?” 她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秋城。 赵秋城尴尬地笑笑,“你们在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也不和冯青山和易飞打招呼,直接开门离去。 易飞有点错愕。 他还想详细问一下赵总谈判的情况。 结果杨叶一句话把他吓得落荒而逃。 郑韵和冷颖珊听到赵秋城的声音,刚从后院进来。 结果赵总跑了。 赵秋城刚一出门。 杨叶哈哈大笑,“让你话多,整不死你。” 毛毛推开诊所的后门,“那个姐姐,药泡好了,你还洗不洗?” “洗……洗……” 杨叶站起来向后门跑去。 她到了门口又扭脸说:“洗腰可是要脱衣服的,你们可不能偷看。” 她出门后,易飞和谢楠都看着郑敏。 “别看我,我和她不认识。” 郑敏也不想护着她了。 太丢人了。 ------ 过了一会。 毛毛进来说:“爷爷,准备好了,可以针灸了。” 冯青山拿出装银针的包裹,“你们在这等着,毛毛给我打下手。” 毛毛进诊所后院了。 易小燕没有跟过去,而是走过来依偎在谢楠的身边。 她一直非常喜欢谢楠和朵机。 郑敏站起身来,踱到书柜前,背着手看里面的书。 易飞看冷颖珊从后院进来坐在旁边椅子上,“冷姐,那帮小子怎么样?” 冷颖珊笑道:“昨天给他们买了两台热水器,都是国产的,一台天然气的,一台液化气的,他们又是画图,又是讨论,忙的热火朝天,到下班了都不走。” 一帮人都憋着一股劲。 小易总几天功夫就弄出了电暖器。 还把热水器的原理、结构都画出来了。 等他军训完了,还没整明白燃气热水器咋回事,那是不是太丢人了。 易飞说道:“那就好,明天你跟他们说,等我军训完了,务必拿出一个方案来,我写的那些,那些做得到,那些做不到。” 冷颖珊答应一声。 她看郑敏百无聊赖的样子,“易飞,你陪客人,我去毛毛屋看电视了。” 郑敏见冷颖珊出去了。 扭过脸问道:“针灸一般需要多长时间?” “那可说不定,有时候很快,有时候要半天,一般都得一小时以上。” “那么长时间,岂不是弄好了至少要九点多?” 她又回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闲着没事,讲讲你们的故事。” 谢楠翻翻白眼,“我们有啥故事可讲的。” “就讲讲你们为啥这么小,却有这么过硬的军事技术,要说你们是老兵也不稀奇。” “有啥好说的,我父亲是军人,我们师父也是军人,我从小就练过这些,师弟练的时间短一点也有两年多了。” “你父亲是军人?哪个部队的,保密部队就当我没问。” “没啥保密的,八年前我父亲就牺牲了,我师父也受重伤退伍了。” “原来是英雄后代,烈士的女儿。” 郑敏两眼顿时浮现一片水雾,“高中毕业想考军校不,如果想考,姐姐找人帮你。” 原来她和自己一样。 父亲牺牲时,她已经在上军校。 消息传来时,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八年年,谢楠才七八岁,她何止是天塌了。 谢楠摇摇头,“不想考,不是我怕死,我死了,我奶奶怎么办?” 她其实挺想当兵的,可是她不能。 郑敏也不苛求,“说得也是。”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知道谢楠是烈士的女儿以后,郑敏完全变了,看她的眼神就象看亲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楠是她多年丢失的妹妹。 捎带着对易飞也客气起来。 知道他是个孤儿后,这客气明显又加了几分。 易飞去药柜翻了半天,找到三瓶那种药液。 “郑教官,这三瓶你先用着,回头我再给你配一些。” 郑敏也不客气,接过来放进兜里。 她想付钱时。 易飞摇摇头,“这东西不值钱。” 郑敏也没有坚持。 ------ 一直过了一个半小时,都快十点了。 杨叶和毛毛才从后院出来,却没有看到冯青山。 “太神奇了,郑姐姐,那药水一洗,我腰那块不疼也不痒了。冯爷爷给我扎了几针,现在觉得轻松了许多。” 杨叶跑到几人面前,夸张着扭着腰,“看,一点也不疼。” 毛毛在后面说:“杨姐姐,冯爷爷不是说了,这几天不让你剧烈活动。” “对……对….郑副营长,要不我申请住院吧?” 郑敏也不说话,你这是老伤,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 现在申请住院? 军训都开始了,从哪再找个人顶替你。 四班那么多女生,男教官总是不方便。 郑敏向毛毛和易小燕打了声招呼,直接出门上了车。 易飞和谢楠也向两人告别。 郑韵和冷颖珊在毛毛房间看电视,也就没有和她们打招呼,跟着郑敏上了车。 杨叶最后上来,一脸的不高兴,“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连个话都不说。” 她不高兴没超过一分钟,又兴高采烈地说:“郑姐姐,你说我运气好不好?冯爷爷说,隔一天扎一次,我们正好在这军训两个周,等我们撤的时候,我正好针灸完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后天晚上还得来?” “不是我,是我们!” “你来针灸,也知道地方了,你自己来就行了,你以为我们晚上没事啊。” “那怎么行,我一个人来多没意思,再说了,好象冯爷爷不怎么喜欢我,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至少易飞得跟我来,万一他不给我治了,我还得指望他给我说好话呢。” 易飞在旁边接口道:“你少点废话,冯爷爷就不会烦你了。” “我说废话了吗?” “你还没说废话,什么病不忌医,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冯爷爷没有把你赶出诊所算你运气。” “这话有错吗?” “冯爷爷是传统的人,他认为医生是个神圣的职业,不容调侃。” “不管,反正以后我来针灸时,你得跟着来,万一冯爷爷见钱眼开,见色起意,来个先哪个啥再杀怎么办。” 易飞不再吭声。 不想跟她说话,和杨叶相比,姑姑可爱多了。 谢楠坐在副驾驶,她不解地问郑敏,“军队不是个严肃的地方吗?” 杨叶是怎么当上兵的? 好像刚才赵总说她是杨总指挥的女儿。 估计是靠她父亲才当上兵的。 郑敏认真地开着车,“她是文艺兵,严格来说不算军人。” 这话一点也没说屈她。 杨叶根本就没有一个军人的样子。 杨叶在她座椅上狠狠踢了一脚,“我怎么不算军人了?” 她接着就抱着脚叫唤起来,“我大脚趾头断了,易飞,你不是在诊所长大的吗?不是正跟冯爷爷学医吗?你给瞧瞧。” 说着,就开始脱鞋。 易飞把头扭向窗外,不理她,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正在跟冯爷爷学针灸,总不是爷爷或毛毛告诉她的。 她这样的人,两人都不爱搭理她才对。 郑敏头也不扭地说:“要脱鞋,回去脱,一会这车里臭得还能坐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