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辉的头重重地撞在门口的水泥地上。 他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就一头栽倒在地。 易飞同样一拳击在他脑门上。 这一拳可比刚才李明辉打梁渠的那一拳重多了。 就这,还是易飞收了手。 否则,他正面一拳,说不定能把李明辉的头骨打裂。 这家伙的嘴太臭了。 是得好好教育下他怎么做人,听余二狗的意思,他刚从牢里放出来,看来监狱对有些人是没有用的。 “打人??” 剩下的四个小伙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们有两个人扭头就跑,却也有两个却向易飞扑去。 跑的人很聪明,村里最能打的李明辉都被人家一拳干倒了,他们上去也白给。 还有余家岭的余二狗在,打起来指守吃亏。 不如跑回村里叫人。 向易飞扑来的两人脑子缺根筋,脑子里只想着义气了,面子了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汪博身形一闪,挡在易飞前面。 他三拳两脚就把两个青年打倒在地,转身去追两个逃跑的青年。 今天要是让他们跑了。 那就太丢人了。 敢在小易总面前称爷,那是他不想活了。 南城的洪文洪武,被人称作洪爷。 他兄弟俩敢在小易总面前称爷吗? 何况一个村里混混。 坐牢光荣啊,坐过牢就牛啊? 易飞说道:“不用去追,让他们去报信,今天不把李集的人打服了,以后他们会天天来闹事。” 他在农村呆过,知道农村的事。 对于这些混混,你只有让他们心服口服,他们才老实。 汪博就站住了。 李明辉总算明白他是被这个年轻人打倒的。 他感觉到整个脸都火辣辣的病,一股热流流到脸上。 应该额头流血了。 李明辉不由怒从胆边生,他大前年被抓,在牢里呆了三年,就从没有吃过亏,这在自己村头能吃这样的亏? 他不相信这青年能打过他。 这王八蛋不过是偷袭了自己。 余二狗在怎么了,别人怕他余家岭的人,他李明辉可不怕。 大不了人头没了,碗大的疤。 李明辉一边想爬起来,一边骂道:“草你么的,敢打我,我不把你们厂给铲平了,我就不姓李。” 不管他多大背景,不管他多大来头。 想在他们李集建厂,那就得拿出点诚意。 易飞一脚踹在他大腿上,把他踹个狗吃屎,“那你就等着不姓李吧。” 把自己的厂铲平了? 他的脸怎么那么大呢。 凭什么? 就凭他坐过牢? 李明辉仍旧破口大骂,仍旧想站起来。 易飞再次把他踹倒在地。 李明辉真是属鸭子。 虽然不再向上爬,却依旧大骂不止。 汪博从一名工人手里抢过一根钢筋,冲着他的腿就要砸下去。 易飞拦住了汪博。 他伸手抓起李明辉一只胳膊,使劲一扭,他的这只胳膊就脱臼了。 李明辉惨叫一声,但仍含糊的大骂。 易飞一使劲,把他的胳膊装了回去。 又一使劲,给拽了下来。 又装回来,又拽下来。 李明辉一声接一声的惨叫,终于不敢再骂了。 胳膊自然脱臼,其实没那么疼。 但就么硬扯下来,再装回去,再扯下来,个中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李明辉算是硬汉了。 被折腾了几次还没求饶。 易飞冷哼一声,“你骂啊,我是中医,我告诉你,我再重复这样的动作三次,你这只胳膊就废了,以后一使劲就会脱臼。” 就这么几次,李明辉的这只胳膊也半废了。 以后再和别人打架,拳头还没落在人家身上,自己的胳膊先脱臼了。 对于这种人。 易飞向来不会手软。 两个被汪博打倒的青年吓得脸色惨白。 虽然这时候没人管他们。 但是他们也不敢跑。 也跑不了,腿吓软了,连站起来都不可能。 他们只有抱着头,把头伏在地上,看也不敢看。 生怕这个青年来对付他们。 本来六个人喝了点酒,想到这个新建的厂弄点钢管焊个防震床。 这也不是多大的事。 他们厂开在这,想平安生产,总得意思下吧。 钢管又不值钱。 没想到,这俩青年出手也太狠了。 李明辉是李集七狼八虎之一,从十三四岁打架就没吃过亏。 一般人三五个也不是他对手。 可面对一个看着最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这青年折磨人的手段也太奇葩。 还不如直接把胳膊打断呢。 他说的一点也错,脱臼次数多了,就成了习惯性脱臼。 虽然不疼了,可也使不上劲了。 易飞并没有准备放过李明辉。 又把他另外一只手拽脱臼,装上,再拽脱臼。 李明辉是真的怕了,“大哥……我服了,你就放过我吧。” 连这边越聚越多的工人都吓得脸色惨白。 这也太下得去手了。 周桥和张如泉也吓懵了,他们都听过小易总英勇无敌,连野猪都能硬刚,张如泉更是还吃过那头野猪肉。 但从没有想过平时一直笑眯眯的小易总如此残暴。 他脚下是个人啊,不是野猪。 周桥看向孙普辉,意思是让他劝劝小易总。 指望余二狗劝是不可能了,他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还不停做出挥舞拳头动作。 汪博更不可能,他一脸冷漠。 易飞不动手,估计他也会动手。 孙普辉说道:“他不该骂小易总的,还骂得那么难听。” 小易总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今年才和他妈妈相认。 郑韵知道的情况比较多,孙普辉也知道当初苗总抛下易飞的原因。 苗总并没有完全抛弃易飞。 她一直关注着他,那两大本相册就是证明。 如果李明辉嘴里留点德,小易总最多打他几拳,可他破口大骂不止,小易总只是把他胳膊拉脱臼已经是仁慈的了。 易飞又在李明辉腰上踢了两脚。 李明辉便像杀猪般惨叫起来。 易飞眉头皱了下,“孬种。” 托住他下巴,直接把他下巴摘了下来。 李明辉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呼,两只胳膊又不能动,只能像死猪一样趴在那。 易飞拍拍手,“二狗哥,你带周教授、张老师还孙主任他们先回去,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李集的骨头有多硬。” 真是见了鬼了。 自己来一次余家岭,跟李集的人干一次。 这是第三次了。 不过这次,他不想把厂搬走,刚建好的厂也不可能搬走。 也不准备指望易好。 他对付这种地痞无赖也没有好的办法。 他也不能把李集的人都抓起来,更不可能把李集搬走。 既然如此。 那就打服他们,以后让李集的人路过丽飞工厂时,腿都得打颤。 余二狗说道:“小易总,我怎么能走?” 他是本地人,出了这事最不能走的就是他。 李集的人没啥好鸟。 一会一定一窝蜂的来打太平拳,顺便弄点好处。 孙普辉说道:“余总,你把周教授和张老师送走啊,顺道去叫人啊。” 他家是农村的。 知道农村的一个村的观念非常重。 平时自己打打吵吵很正常,但对外的时候一般都很团结。 李集是个大村,姓李的又占了一半,小易总把李明辉弄了个半残。 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冲突。 小易总和汪博是能打,可是对方要是来半村人呢? 半个李集村,光青壮年也有一百多吧。 这时候最好的是大家一起走,可以小易总的性格是不会走的。 还有就是。 要是都走了,村民真敢把厂子给烧了。 厂里还没装电话,报警都没法报。 唯一的办法就是余二狗去余家岭找人。 只有力量对等了,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