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端着点心来到书房,笑的温柔可人。 “阿灼,累了吗?我拿些点心来给你吃。” 段灼见她来了,眼中浮上笑意。 月儿见云五站在一旁,便对他笑道:“云五也在啊,我做的多,一起吃点吧?” 云五看着她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一大盘香气扑鼻的干点心来,立刻来了食欲,不禁吞了吞口水。 笑道:“那属下就…” 说着突然感到一道寒光射来,打了个冷颤。 下意识地余光瞟了一眼段灼,见他正冷眼看着自己,于是喉间一滞,笑容僵在了脸上,连忙转了话锋:“…就先退下了。” “不吃点再走吗?这么忙吗?”月儿问道。 云五干笑了几声,连连后退。 “属下不敢,属下还有事,先告退了。”说着赶紧退出门去。 月儿转过头来,将盒里的盘子端了出来,对段灼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今日怪怪的?” 段灼一脸笑容地看着她,“没有,别管他了,我们吃点心吧。” “这点心是我做给你吃的,我不吃。” 段灼笑道:“每次都说是给我吃的,可哪次不是你吃了一大半。” 月儿连忙过来打他,“哼,你竟然取笑我!” 段灼拉过她坐在自己怀里,按下她的手来,“好好,不敢了不敢了。”说着趁机亲了她一口。 月儿笑着推开他,拿过一块点心塞进他嘴里。 “你慢慢吃,我先走啦。” 段灼急忙拉住她,“怎么这么快就走?” 月儿笑道:“今日云香阁出了新的胭脂,我得赶紧去买,不然去晚了可就买不到了。” “什么胭脂这么厉害?比我都重要。” 段灼不满道,声音中似有撒娇的意味。 月儿摸了摸他的脸,安抚道:“你当然是最重要的,可是云香阁新出的胭脂只卖一百盒,我若去晚了,就被别人抢光了。哎呀不说了,我要出门了。” 说着弯下身子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就转身要走。 又被段灼勾住腰抱了回来,“不够,我还要。” 月儿笑着又低头吻他,却被他紧紧拥住,深深吻了起来。 他吻的缱绻缠绵,让月儿心中骚动不已。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待他吻够了,才缓缓放开她。 月儿双颊绯红潋滟,对他轻声说道:“晚上再来陪你。” 她起身整理好弄乱的衣衫,转身出了书房。 段灼怀中忽地空落落的,眸中划过一丝失落。 看着月儿的身影出了房门,目光落在桌案的点心上。 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午间时分 段灼看折子看的眼睛酸涩,觉得有些困倦,便到屏风后的软榻上躺下小憩。 月香这几日与在书房打扫的侍女荷花混的熟络。 这几日荷花来了葵水,腹中绞痛,身体不适。 月香便主动要替荷花去打扫书房。 荷花心存感激,怎能不允?谢了月香便躺在房中休息。 她还特意告诉月香,王爷有时会在书房午睡,若是遇到就不要进去,待王爷离开后再进去打扫。 月香点点头,记在心里。 她打扫了几日都没见到段灼,心中隐隐有些遗憾。 这日听书房中没有声音,以为没人,便推门进去。 正在扫地,忽闻内里有轻微的呼吸声。 月香心下一震,怯怯地朝里间走去。 待走到屏风前时,见秋纱屏后的软榻上隐隐有一颀长的人影,月香心中又紧张的咚咚跳了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按下澎湃的心举步走去。 隔着屏风看见那身影,不禁心神荡漾起来。 日日夜夜的思念让她有些混淆了梦境与现实。 此时她觉得那个在梦中拥吻她的裕王就在眼前,且与梦中无异。 段灼正睡的昏昏沉沉,但习武之人本就异常警醒,只是在自己家中所以放松了警惕,但仍感到身旁似乎有人。 他勉强睁开困倦的双眼,隔着屏风隐约看见一个极似月儿的身影。 混沌的脑中响起她走前的甜美嗓音:“我晚上回来陪你。” 他迷迷糊糊间,以为此时已是晚上了。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唤道:“月儿…” 月香闻言心头一震! 因她名字中也有一个月字,便心想到:难道裕王知道我?他也暗暗喜欢我? 如此一想,心中更是雀跃,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在裙子上擦了擦手。 她见椅背上搭着段灼的薄毯,便拿了下来,满脸娇羞地绕过屏风向软榻走去。 她抑制住狂跳的心,双手颤抖着将薄毯盖在段灼身上。 段灼半梦半醒中感到有人给自己盖毯子,以为是月儿,便伸手向旁边摸去,口中轻声唤着:“月儿…” 月香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段灼握住了一只陌生的手,触电似的连忙松开,瞬间清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来,看见榻旁蹲着一个侍女正满眼倾慕地看着他。 不禁皱起眉头,沉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我午睡时不准进来吗?” 月香脸上陡然泛起一阵失落。 “王爷恕罪,奴婢是听见王爷叫奴婢才进来的。” 段灼慍怒地看向她,“我何时叫你了?” 月香一脸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看着他:“方才听王爷唤月儿,奴婢月香,名字中正有一个月字。” 段灼无奈,扶着额头叹道:“我方才做梦了,不是叫你,你下去吧。” “是。” 月香恋恋不舍地走出书房,只是不断回味着段灼的话。 她暗自思忖:他说他做梦了,在梦中叫月儿,难不成他是梦到我了?只是碍于当时门外有侍者所以不便明说? 也许,自己很快就可以做王爷的侍妾了,或者侧妃? 如此想着,月香更加雀跃,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她回到房内,心情愉悦地哼起小曲,坐在桌前倒了杯茶喝。 管事姑姑听到有人哼曲,来到房中查看。 一看就冲她骂了起来:“你这小蹄子!大白日的在这里偷懒!你姑奶奶我还没歇着呢,你倒先歇起来了?不去干活倒在这里品茶哼曲!真是要死了你,还是平日里打的你们太少,竟这般不将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