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风穿梭在宫殿楼宇之间,发出鬼鸣般的呼啸。 月儿走在路上,盯着前方四盏红色的灯笼在黑夜中微微摇曳,有些发怵。 她紧紧抱着怀中的珐琅炭炉,加快了脚步。 没想到这宫殿白日里繁复绚丽,夜晚竟这般瘆人。 之前在披月殿时,心情不好也没有出来逛过,此时一看,竟觉得阴森可怖。 心头一阵阵发凉,忽见前方数丈之外,漆黑中悬浮着一点橘光,向她飘来。 顿时汗毛倒竖,颤声道:“那是什么?” 陪侍宫女似也有些吓到了,停下脚步,不敢向前。 最近宫中死了不少人,血流成河,人人自危,战战兢兢,每每到夜里,似乎就能听到夜鬼啼哭。 一个宫女压低嗓子,用气音说道:“娘娘,好似是一个人。” 月儿仔细看去,那橘光渐渐近了,才映照出灯后的人影。 “是裕王。” 宫女连忙下拜。 月儿才松了一口气。 段灼走近来,感觉到奇怪的气氛,看着他们有些莫名,“怎么了?” 月儿说道:“这夜黑风高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好生吓人。” 段灼笑道:“见你这么晚还不回来,我去接你。” 又对几个宫女道:“你们回去吧。” “是。” 段灼拉住月儿的手,转身往回走去。 月儿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紧贴着他。 段灼见她如此,便抬手张开裘袍,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包入裘袍。 “这样不冷了吧?” 月儿依偎在他怀里,“我不是冷,是有些害怕,这宫里晚上阴森森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似的。” 又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过你抱着我就不怕了。” 段灼扬起唇角,一脸满足的抱着她,放慢了脚步,迁就着她的步子走回宫去。 两人进了殿内,宫人便接过灯笼,又两个宫人替他们脱下裘袍。 两人携手向内走去。 “听说你留在太后那里用膳,我怕你吃不饱,备了些点心给你。” 段灼拉着她走到桌边,月儿见桌上摆着四五样精致的糕点,看起来甚是可口。 “怎么会吃不饱呢?太后那里准备了很多菜,我都吃不下了,对了,有一道玫瑰鸭子,很好吃呢。” 月儿坐在桌旁,目光在点心之间跳来跳去。 段灼微微挑眉,“太后茹素多年,竟请你吃荤了?” 月儿也微微诧异,“茹素?那我倒不知,今日有很多荤菜呀。” 段灼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问:“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不知我会想你么?” 月儿依偎在他怀里,眼波流转,媚态撩人,手指点在他的心口,目光却落在他两腿之间。 悄声道:“是何处想我了?这儿?还是那儿?” 他沉沉舒了口气,眸色瞬间翻涌出欲望,喉间干渴。 “都想。” 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用力,捏的她娇喘一声。 她脸上浮起淡淡潮红,起身坐在他腿上,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 美目含情,朱唇轻启。 素手轻轻滑至胸前,解开珍珠扣。 他盯着她耸起的胸脯,喉结滑动,克制住想撕开那锦袍的冲动,耐着性子看她一层层剥去。 一件件锦袍从肩头滑落,露出最里层柔软的低领薄衫,领口边缘勾织着精致繁复的花边,半个饱满的绵乳呼之欲出。 她的手指轻轻捏住第一根丝带,在他按耐不住的迫切目光中,停了下来。 不怀好意地轻声笑道:“你猜,这里面还有没有?” 他轻揉着她的软腰,嗓音沙哑:“没有?”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一下他的唇,诱惑道:“你帮我。” 他眸色暗沉,毫不掩饰地露出对她的占有欲。 他微微前倾,轻轻咬住那根细弱的丝带,仿佛咬住了猎物的脖子,倏然扯开。 衣领绽开一个小口,里面的绵乳又逼出一些。 他继续往下,咬住下一根丝带,偏头扯开。本来紧紧裹着胸部的软衫顿时没了支撑,塌软在两侧,被禁锢的绵乳顿时破壳而出,赫然挺立在眼前。 她双手滑至他的颈后,将他抱进怀中,轻轻阖上双眼。 胸前一片酥痒,她忍不住喘息起来。 片刻间,他按住她的腰,猛的一下。 她惊叫出声,双手慌乱地推他。却被他牢牢禁锢,逃脱不得。他抱起她到床榻上去,倾身压下,密密吻在她颈边,她空出双手,急切地剥开他的衣服。 一时间 春思荡,鬓乱四肢柔,锦被翻红浪。 待到夜半三更时,才雨歇云收。 两人相拥着睡在床上,段灼问道:“今日与太后说了些什么?” 月儿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胸前滑动着,“说些陈年旧事,太后与我说了好多她以前的事,对了,还有阿江,太后说他并未回京,不知他去了哪里?” 忽然想到什么,撑起身子看着他,“他不会是在路上出事了吧?” 段灼一手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一边安慰道:“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说不定路过故乡,回家探亲去了。” “可是他若是平安,不可能一点音讯也没有啊?他那日走的突然,明明说好第二天给我编藤球的,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月儿趴在他胸前,垂眸寻思着,手指不经意地卷着他的青丝。 “这有什么?我明日就着人去宫外,给你买一百个藤球。” “这不是藤球的事......” 月儿话没说完就被他将后脑一按,吻在他唇上,忽而唇上一痛,被他咬了一下。 抬眸对上他浸着醋意的脸。 “不许在床上提别的男人。” 月儿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好,我不提了,那你帮我找找他,若是他平安我也就不牵挂这事了。” 段灼在她唇边轻声道:“好,我让云五带人去找。”说着又抱紧她吻上她的唇,“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