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你老婆?” “星冉?” “杳杳?” 四人默契石化后,又再度默契开口。 场面一度混乱。 旁观者清的张骥出来主持局面,三言两语的询问,就将这错综复杂的四角关系理解透彻。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呐。都是熟人局,挺好。” cpu 配置稍稍低下的李进终于跟上了进度,“所以星冉师妹也是博文毕业的咯,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就是喊不出名字。” 张骥:“博文这么多人,你都认得还得了。” 简单的校友联谊环节结束后。 乔星冉恢复了她的矮热人设,兴冲冲地拉着黎杳去用餐区找吃的。 仅用了一分钟,乔星冉就将手里的盘子塞得满满当当,且荤素搭配得当。 撸起袖子,拿着叉子大快朵颐起来。 “唔,不用花钱的果然好吃。” 黎杳被她这话逗得一愣,“乔大大,你要不要注意点形象。” 不知形象为何物的乔星冉叉了一小口草莓蛋糕入嘴,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我又不是人民币,谁会一直盯着我看呐。” “还真有。”黎杳抬眸,便瞥见裴凌游焦灼的视线正往这边射过来,“裴学长现在就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密切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乔星冉抬头,果然就对上了裴凌游那犀利又带点警告的眼神,她吃东西的姿势瞬间收敛了不少。 “啧啧啧,一个眼神你就这么在意,你不会真的在跟裴学长在谈恋爱吧?”黎杳挑眉,将乔星冉反常的微动作看在眼里。 乔星冉闻言一噎,一嘴的蛋糕差点喷了出来,“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可是告我诽谤的原告……” “那你现在是演哪出?”黎杳眯着眼睛打量她,问,“你收人家钱啦?” 被猜中心思的乔星冉嘿嘿一笑:“好姐妹,还是最你懂我。” 她放下叉子,勾了勾手指,示意黎杳凑过来,而后用手半遮住嘴巴,悄咪咪道: “花孔雀的女伴临时有事,放他飞机了,他走投无路之下,出钱求我帮忙假扮他女友,所以我现在跟他是甲方跟乙方的关系。” “作为甲方的他提点小要求,只要不过分,我还是会配合的。” 黎杳挑眉,“想知道多少银子能收买你的节操?” 乔星冉用手指比了两个数字。 “k?” “达不溜。” “k,谁跟他演啊,我又不是傻子。”乔星冉一脸认真,已经开始在畅想自己的美好未来,“我的目标就是一步一步把他的家底掏空,然后把所有钱都用来支持你的珠宝事业,最后躺平等你包养我。” “……很感动,但是没必要哈。我不想看你穿囚衣的样子。”黎杳挑了挑眉。 “但是冲你这条心,苟富贵,必包养。” 乔星冉嘟着嘴,隔空给了个飞吻,“爱你。么么哒。” 对面的裴凌游看着两人交谈甚欢,信不过乔星冉的职业素养,当机立断发微信提醒。 裴凌游:【乔星冉,注意五官不要乱用,保持你的高冷人设,记住你现在代表的是我的形象。】 【另外嘴巴加个帘子,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收到消息后的 aaa 天才神枪手(发财版)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后,认真回复: 【老板请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守口如瓶 jpg。】 被透了个老底却毫不知情的裴凌游看到微信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傅译年,一脸认真开始审讯: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跟黎杳师妹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 裴凌游:“……” 我架势都摆起来了,你搁这里跟我演绎废话文化。 他清了清嗓子,就不信撬不开傅译年的嘴,“我的意思是,你跟黎杳师妹怎么在一起了?你以前不是说她不是你的菜吗?” 傅译年敛眉,修长手指摇了摇雕花玻璃杯里的红酒,视线不经意往黎杳那边瞟了瞟: “很稀奇?你都能跟被告假装谈恋爱了,我跟她结婚有什么问题?” 裴凌游闻言一愣,目光里有种底裤被扒光的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傅译年仰头喝了一口红酒,缓缓道: “你想知道那个?知道你们是假装的,还是知道你们是原告跟被告的关系?” “都想。” “鱼与熊掌不得兼得,只能二选一。” “为什么。” 傅译年盯着他好奇的眼睛,一字一句,“因为说多了浪费我口水。” “……那就后者吧。” “乔星冉的律师就是我公司的法务。” 裴凌游脸顿时就垮了,“艹,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背后给我一枪。” 好家伙,头一回见见色忘义还回得这么正义凛然的。 “为了帮老婆闺蜜,还真舍得坑自家兄弟。你要不要这么爱……” 傅译年轻嗤一声,语气无比的寡淡,“我不爱她,爱你么?” 沦为爱情游戏的牺牲品裴凌游一时语塞,烦躁地捶胸,淬了一句:“啧啧啧,恋爱脑!!” 好好好,不要试图去唤醒任何一个丧心病狂的恋爱脑。 晚宴将近结束时,张老爷子对黎杳的救曾孙之恩念念不忘,执意要送黎杳上好的补品。 你推我拉几个回合后,黎杳只能收下了。 “谢谢爷爷。” “傻孩子,客气啥。”老爷子说,“译年,代我向你奶奶问声好,等她病好些了,全家一起再过来爷爷家玩哈。” 黎杳闻言表情一愣。 奶奶什么时候病了? 她侧目看向傅译年,正想问他什么情况,就听见他勾着唇角,嗓音漫不经心地回复老爷子: “好的,爷爷,有心了。” 一番简单寒暄后,两人出了大门口。 徐阳站在车旁恭候两人,等他们上了车,正准备启程,车窗被敲响。 傅译年摇下车窗,挑眉看向裴凌游:“要蹭车?” “不是,让你带的酒呢?不会忘了吧?”裴凌游睇他一眼,摊开手要东西。 “昨晚口渴,喝掉了。” “喝了???” “嗯。” “不是,你酒柜这么多酒,为什么偏偏要喝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