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王爷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谢木舟从庄子里出来的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觉得他处理的非常好。 因为他的果断以及决绝保住了沈思悔的荣华富贵。 故而回城的时候,他是非常轻松的。 回到王府的时候,沈思悔已经睡下了,他体贴的没有打扰。 他则是溜进了里屋,窝在小榻上一夜。 翌日便是神清气爽的上了朝,早朝心情也不错,破天荒在皇帝询问他怎么看的时候,发言了一二。 早朝结束后,皇帝邀他去御书房用早膳,他也没不情愿。 皇帝昨晚上批半宿的奏章,没有去后宫,而是搂着太子睡的。 谢木舟从顺喜嘴里听到后,特别迷的看着皇帝。 他挺不懂他那没头脑的皇兄的。 皇后在世时,对人不冷不热,就连每月初那两日都不愿意去中宫陪皇后,只专宠柏贵妃。 人死了后就念及了年少夫妻情谊,意识到对皇后的感情,开始深情起来了,不去后宫了反而开始注重父子关系了。 这很难评啊。 有时候看皇帝这么作,谢木舟就想对他说‘早些年干什么去了’。 用膳的时候,谢木舟寻思着怎么跟他皇兄开口借钱的事。 他手头没用的了。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身上没钱,这会被同僚看不起的。 这时候外头的小太监匆匆进来,对皇帝道:“皇上,柏贵妃给皇上送补汤来了。” “打发走。” 皇帝冷漠的落了话,继续用膳。 谢木舟:“???” 看不懂啊,看不透啊。就离谱吧! 皇帝抬眼时瞧见谢木舟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下意识的蹙眉道:“怎么了?” “就是……柏贵妃不是皇兄的心头肉吗?就这么让人走了?” “……” 皇帝沉默不语,甚至沉了脸。 谢木舟觉得自己过于不谨慎了,沉声道:“臣弟僭越了。” “朕只是不明白。朕怎么会在不同时间段里爱上不同的人。” “???” “朕初见先皇后时是新婚,朕与先皇后年龄相仿,她知书达理,琴棋书画精通,挺有自己的见解以及政治上的才能。朕与先皇后挺投缘。” “也与先皇后恩爱了数年。直到柏妃的再次出现。” “朕挺喜欢柏舒的。池柏舒与先皇后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两个极端。” “朕以为柏舒才是朕一生所爱,直到先皇后去了。” 说到这里皇帝开始落寞,耸拉下双肩,好似完全沉浸于与先皇后的回忆里。 谢木舟下意识的蹙眉,他搞不懂啊。 他不知怎么安慰,想了想道:“朝三暮四是人的通病,皇上可以选择释然。” “!!!”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低贱,先皇嫂在天有灵见皇兄这般缅怀不一定高兴。” “……” “与其自我怀疑,不如大方承认,皇上就是个虚伪矫情之人。” 皇帝听了后并没有很开心,变脸速度瞬息万变。 他阴沉着脸道:“你要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没有一句是朕爱听的。” “直视内心,与自己和解,皇上会过的很快活。” “呵……” “臣有个不情之请,想皇兄借点钱给臣弟日常开销。” “什么?” 皇帝惊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谢木舟。 老九活了这一辈子,就没伸手问朕要过钱。 他努了努嘴,试探问:“怎么?你王妃不给你银子?” “王妃说了账房的银钱都是用来日常所需的。” “你王妃嫁妆不少吧?光田产铺子随便一卖,还能挺不过去?” 谢木舟看皇帝的眼神更一言难尽了。 他认真道:“好男儿大丈夫岂能用妻子嫁妆?嫁妆不都是父母给女儿最大的底气吗?” “真正的男人就算落魄也不动妻子嫁妆的。” 谢木舟落了话,皇帝懒得的跟谢木舟贫,他让顺喜去小私库支取银票。 然后将面值五百两的银票给了谢木舟。 “够了吧?” “勉强能支撑到了俸禄发放。” “……” 谢木舟得了银票自是识趣的离开,毕竟皇帝也不愿意听他说话。 踏出御书房后碰上了打着哈欠睡意朦胧的谢一逯。 谢一逯瞧见了谢木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 你也找皇兄啊?” “嗯,你是来……” “求官职啊,顺带……借点钱。” “嗯,皇兄有钱,肯定借。” “啊?那要打欠条吗?” “应该不用。” 谢一逯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心想:免费借啊?那不是想借多少就借多少? 谢木舟跟谢一逯告别后,就直接离开了皇宫回了王府。 沈思悔已经起了,百灵接到消息然后跟沈思悔说了老管家不见的事。 沈思悔还挺担心的,毕竟并不是普通的伙计,是他合伙人,是谢木舟较为在意的管家。 “派人四处找找,一个大活人能跑哪去。” “京都一直不太平,好在是天子脚下,没有流寇强匪,奴婢这就派人四处找。” 百灵说完后就行了礼,急匆匆的出去了。 沈思悔还挺担心的,一直心绪不宁。 主要是老管家年纪有点大了,别是碰上了歹人。 谢木舟回来的时候,沈思悔在着急等消息。 他今天心情不错,对沈思悔笑说:“王妃今日起的挺早。” “王爷今日回来的也早。” “嗯,王妃今日倒是不忙。” “王爷瞧着也挺悠闲。” “嗯,快到正午了,王妃可有想吃的,可以让后厨的厨娘做几道王妃爱吃的。” “倒没有特别爱吃的。“ “……” 一阵静默,大眼瞪小眼。 沈思悔没有说话的欲望,也并不想尬聊。 谢木舟把能说的都说完了,也没了话题。 静坐了会,谢木舟扯了扯嘴角道:“本王去书房了。” “ 王爷好走,不送。” 沈思悔干脆利落,让谢木舟有点点失落。 他扯了扯嘴角道:“王妃倒是没一点舍不得本王。” 沈思悔下意识的拧眉,看谢木舟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王妃这般看着本王做什么?” “王爷问的过于奇怪。” “哪儿?” “妾身日日与王爷碰面,怎会有不舍情谊。成婚多年,已过了如胶似漆的年纪。” “王爷也自当以国家大事为重,莫要困于情情爱爱,失了理智忘了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