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王妃还没和离就想着铺路
春姨娘见沈思悔面红耳赤的小模样,投来了同情怜悯的眼神。 “王妃也守寡多年,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跟王爷同床共枕了,也就没机会验证了。” “!!!” 沈思悔一脸黑线,嘴角微抽了下。 “今日落在王妃的手里,王妃给个痛快吧!要杀要打,悉听尊便。” “你倒是挺硬气的。” “死了总比没自由,守寡好。” “!!!” 沈思悔也没想着要春姨娘的命,相反她还挺感慨的。 这么不一般的女子居然出自九王府。 她咳了一声道:“本宫可不会杀生徒增罪孽。” “那王妃会放奴家走吗?” 春姨娘一听这话,两眼放光的看着沈思悔。 沈思悔嘴角一抽道:“本宫放了你,如何跟王爷交代?” “还要什么交代呢?王妃替奴家隐瞒不就好了。” “!!!” “若是王妃帮奴家,奴家一辈子都记着王妃的好。王妃就是奴家的再生父母,奴家愿为王妃肝脑涂地。” 沈思悔见她心意已决,便让人都出去。 待人出去后,沈思悔找了位置坐下,她淡淡道:“离开王府,你可想过靠什么生计为生呢?” “你身无长处,也不年轻了,做不了老本行了。” “何况有了孩子,再做这个行业,对孩子也不好。” “王妃,奴家生来就是靠这行吃饭的, 就算从良了也是会想男人的。” “人都说妓女无情,这话一点也没错。” “奴家跟很多男人在一块快活过,至今就没有一个男人让奴家惦记再惦记。” “比起男人,奴家觉得钱更可靠。” “就算奴家离了王府,奴家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要的。” “孩子的生父也不知是谁,生下来就是受罪。奴家没打算从良,那这孩子生下来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奴家真没想着留下。” 沈思悔沉默了,她陷入沉思中。 她并不想这辈子就困在深宅后院,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还是一个迂腐守旧的男人。 她还是想找个喜欢她,她也喜欢他的男人。 最好能同频共振的男人。 而这个人不可能是谢木舟。 所以离开王府,休夫是必经的事。 女子出门在外,必然是要有一技之长。 女子在外讨生活比男人要艰难很多,被男人瞧不起还要被同行诟病,这都是要面临的问题。 所以她要讨生活就得有跟她想法一样并且独立自主的女人。 眼前的春姨娘就是合适人选。 “所以你想干老本行?” “嗯。” “奴家这些年也存了一些银子,想开个花楼。” “奴家知道自己不年轻了,吃不了这碗饭了。” “所以开一个属于自己的花楼,给那些无依无靠被父母贱卖,被拐卖的女子一个家,是奴家一直以来的心愿。” “还请王妃成全。” 春姨娘落了话后给沈思悔磕头。 沈思悔见状慌忙把春姨娘给扶起来,这会也不嫌弃春姨娘身上臭烘烘的。 “本宫帮你就是了。\\\" “只是王爷那里,得有个交代。” “王爷多么精明的人,若是做戏定然能发现端倪,不好糊弄。” “所以得半真半假。” “你既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好办了。” “你喝了堕胎药,本宫会串通大夫,营造你失血过多的假象。” “之后你悲痛欲绝,卧病在床,本宫送你出王府。” “你的卖身契本宫也会还你。” “不过……本宫不是白帮你的,本宫没有烂好心。你既要开花楼,本宫要入股。“ “本宫也可以给你钱,雇佣你做花楼老鸨,而本宫做你背后的东家。” “你看……本宫的提议,你可接受?” 春姨娘一听这话,心想: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忙不迭的颔首。 “谢王妃成全!” “你且坐下,本宫问你,你原名叫什么?” “奴家原来的名字叫迎春。” “!!!” “第一次见王爷的时候,王爷还夸奴家这个名字好。还读了一首诗。” “哦?你可记得什么诗?\\\" \\\"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枝花。“ “……” 沈思悔得了话,微颔首。 咱也不懂其意,就知有点东西。 “不错,很多。” “王妃精通诗词歌赋,按理说跟王爷也算志趣相投,这关系……倒是让旁人唏嘘。” “志趣相投却不能同频共振,也是无用的。” “???” “打个比方说本宫想要金桔,王爷却不懂其意思,偏偏给本宫无用的酸枣。” “本宫勉强收下,面上恹恹,王爷便觉得本宫不识抬举,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 “可本宫并不想要酸枣啊,如何给好脸色?” “你可懂本宫意思?” “明白了。” 沈思悔很是欣慰,淡淡道:“你明白就好。” “王妃,那奴家的事……” “你放心,稍后本宫便让大夫给你配一副温和的堕胎药。” “只是你真想好了,不要这孩子。” 春姨娘非常坚定颔首道:“不要。” “那便好,经你同意,本宫才能吩咐人办事。” “谢王妃成全。” 春姨娘非常感激沈思悔,为表示感激又跪下给沈思悔磕头。 沈思悔拦下,心想:这要继续磕下去,她人都要被磕没了。 从迎春院离开后,沈思悔就带着百灵出府了。 她要找个能合作的大夫,一起谋事。 最好是那种给钱啥都干的黑心肝。 然后停在一家药铺前,这是京都最大的药铺。 药铺坐诊的大夫都非常有名,有不少达官贵人都是请这家药铺的大夫上门把脉问诊。 进去后有三个大夫,有两个大夫有排队的病人。 唯独一个年轻大夫没有病友。 沈思悔带着面纱,没人能瞧出她是九王妃。 于是她到了这个年轻大夫跟前。 年轻大夫正在做摘要,抬眼看到跟前坐了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他诧异道:“姑娘看病?” “不是。 我是来配药的。” “哦?是吗?药方呢?” 沈思悔没有药方,咳了一声朝着金银示意。 金银给了沈思悔一个钱袋子。 沈思悔放在桌上,客客气气道:“也并不是只抓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夫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