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主母日常:赚钱养娃诰命之路

第187章 白瞎了他这投胎的本事

   赵长翊的目光看起来清澈无比:“朝廷的事,我鲜少插手。我平时,多是跟着京城的大商人来往,耳朵里听的都是赚钱的事。”   何悠悠酸得不行。   白瞎了他这投胎的本事!   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身为一个亲王,背靠着当今圣上这棵大树,却保持着极低的政治敏感性,真是可惜了。   她无奈道:“王爷,今年朝廷的重点,是大力推动民间垦荒。”   “啊……”   齐王微张着嘴。   至于有没有从何悠悠这句话里受到启发?   就不得而知了。   何悠悠看他这懵懂的眼神,瞬间明白。   想法?   不存在的。   只好继续说道:“按照朝廷的计划,预计从今年起,每年将会增加几百万顷新垦农田。那么多农田,你觉得得需要增加多少农具才够用?”   赵长翊半张着嘴:“很多……很多?”   “的确很多。”何悠悠点点头,“但是,据我所知,天下能经营铁器的可不止你一家。西有晋铁,东有苏铁,南有广铁。世人皆曰‘铁莫良于广铁’,王爷觉得,你现在的实力,能争得过?”   “那你说怎么办?”   “你若想赚钱,那就听我的。”何悠悠说着,觉着有些累了,身体向后,靠在一棵树上,“继续锄地吧。”   齐王认命地锄大地。   锄着锄着,围观群众的队伍也在不断壮大。   二皇子赵文祺从宫里出来玩,到了何家,却没找见何悠悠。   问到隔壁越王府里,才知道婶婶原来是跟着齐王上庄子上来了。   哼,有好玩的不叫自己?   婶婶也是,不是跟着四皇叔跑,就是跟着七皇叔跑,怎么就不记得自己这个小可爱?   上次上元夜里,她和四皇叔撇下自己,两个人跑出去玩儿的事,他还记着呢。   二皇子很不满。   于是他拉着秦铭,马不停蹄地就往庄子上奔。   按照庄子管事的指引,在庄口的地头上找到了婶婶。   何悠悠见他来,二话没说,塞给他一把瓜子儿。   “来,看戏。”   旁边伸来一只手:“我也要。”   何悠悠看了看那只手的主人:“含章,你这么闲?准备在这儿待几天?”   赵长卿唇角微弯:“我不忙,在这儿多陪你几天。”   何悠悠把瓜子儿放在他手里:“我又不是小孩儿,不需要陪。”   赵长卿收了瓜子,默默地嗑。   越王赵长卿,如今还担着幽州兵马大都督一职。   大乾朝的规矩,为了避免武官专权,各州的兵马大都督一职都是皇亲国戚担任。   不过,只是遥领,通常不需要就地办公。   只除了偶尔,战事紧张的特殊时期,才需要去当地督战。   因此,赵长卿这个幽州兵马大都督,最近一直在京城里闲着。   二皇子看了一天戏,回宫的第二天,便出事儿了。   三位大儒们又告状到御书房。   皇帝赵长衡不解:“二皇子最近不是挺消停的嘛,怎么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内侍官呈上“罪证”。   皇帝接过来,一看。   嚯!   作业纸上画小人?!   这天老师们布置的作业,抄写的是一篇文章中的一段。   “夫民之大事在农,上帝之粢盛于是乎出,民之蕃庶于是乎生,事之供给于是乎在,和协辑睦于是乎兴,财用蕃殖于是乎始,敦庬纯固于是乎成,是故稷为大官。”   (这段话出自左丘明的《国语》,《国语》常常和《左传》并列,两书互为表里,互相参证)   大儒们觉得,身为皇子,要懂点国本。   因此,这方面的教育就一直在抓。   由于二皇子基础一般,知识运用能力有限,老师们对于他的要求也不高。   会读,会释义,会写,就够了。   赵长衡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把二皇子找来。   “文祺啊,你这篇字写得不错,大有进步。”   二皇子赵文祺眨了眨眼。   “父皇,你不觉得我这幅画画得更好吗?”   嘿——   他还真敢提。   “婶婶说这画画得很传神,意大于形,画出了情感和气韵,是一种很高级的表现手法。”   赵长衡哑口无言:这是怎么昧着良心夸出来的?   “啊……那你说说,你画的这是啥啊?”   二皇子伸出手指,戳着那小人:“是七皇叔。”   “……啊,你画的是老七啊……”赵长衡指着那小人,“老七手上咋还捧着几个碗?”   “父皇,那是七皇叔拿锄头的时候,手上磨出的水泡。”   “……”   一,二,三,四,五……   水泡还不少。   赵长衡又指着小人脚底下的一片黑点点:“这些又是啥啊?黑麻麻的一片……”   “父皇,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这是瓜子壳儿。”   “谁吃的瓜子壳儿?”   “看戏的。”   “朕倒是想问问,这看的是什么戏?”   “看的是七皇叔锄地的戏。”   赵长衡陷入深深的沉思。   老七锄地?   为什么锄地?   为了哄孩子玩儿?   哄孩子能豁出去磨一手泡?   老七虽然生母出身低,但他身为皇子,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啥时候也没干过这个活儿。   怎么就开始锄地了?   最近这阵子,身边的人都跟吃错了药似的,一个个都透着邪性。   赵长衡打发走二皇子。   手里拿着那张画着小人的作业,反复看了几遍。   这张作业纸,右半边是赵文祺抄的书。   左半边是他画的画。   书讲的是民之大事在农,画画的是齐王躬耕于田亩。   别说,这样看起来还挺相得益彰。   他对身边的内侍道:“四喜啊,朕瞧着这字画还不错,要不让内官监把这张纸裱起来吧?”   四喜:要论惯孩子,谁能赢得过您啊?   “奴才这就拿去给内官监。”   “等等,朕落个款儿。”   赵长衡不仅落了个款儿,还盖了个戳儿。   数日后,这张画被裱好了。   皇帝陛下大大方方地把画挂在了御书房。   每日里进来议事的官员们看见这画,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字都看得懂。   就那画……费脑子。   众人退出御书房,在门口,趁四下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往皇帝身边的内侍手里塞了一块银子。   “四喜公公,御书房里挂的那画,怎么个说法儿?”   四喜把袖子捋下来,盖住握着银子的手。   做近侍的,要学会给主子遮丑。   心态必须得放好。   就算瞎编,也不能心虚。   要让别人信,首先自己得信。   他面容肃然:“这字画,是二皇子亲笔,画的是齐王躬耕于田亩之间。诸位大人都知道,今年圣上的最看重的是户部督办的垦荒之事……”   说到这里,给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便不再说下去。   有些事,不必说得太明白。   说太多,就露馅了。   要学会留白。   反正列位臣工最擅揣摩圣意。   大家会自己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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