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每家每户都点着煤油灯,灯光微弱的就像萤火虫。农村的夜晚就是夏天也能给人丝丝凉意,屋外传来阵阵狗叫声,夜静的有点吓人。秋菊越发的不安起来,她已经习惯了灯火通明的夜晚,这真回不去了,以后的生活可怎么过? 一只大黑狗窜进房间,又跑了出去,屋里还没点灯,秋菊尖叫一声,被吓的蜷缩到被窝里。 “在那鬼叫什么呢?春来,你那媳妇也越来越不像话了,饭好了,去问下她还要不要吃。”婆婆往锅里倒了瓢水,使劲刷着。 听了他娘的话,春来走过去,在房门口问了句:“晚饭要不要吃?” 秋菊正吓的发抖,赶紧叫道:“你过来下,刚刚不知道什么东西窜了进来,吓死我了,这黑灯瞎火的,我怕,帮我开下灯吧?开关在哪?” 春来很不解,“你躺床上要什么灯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不就被打了几下吗?怎么连只狗都怕,这狗跟你亲呢,你都养了几年了。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一个人呆在这房间确实挺害怕的,再说,自己还没下过床呢,要不,在这屋里参观下也好,看看在这个年代,农村里是什么样的一副景象。 “春来,你过来扶我下吧?这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呢。”秋菊极尽温柔的叫着,这农村里的男人就是不懂得心疼人,自己老婆都这样了,还站那一点反应都没有。 春来犹豫了下,不情愿的走进屋里,硬生生的扶起秋菊,就像拖起个货物。 “你小心点,哎呀,我身上好痛啊。我下不来床了,你等等,我得慢慢来。对了,这么晚了,怎么不开灯啊?一点都看不清。”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娇贵了?还得专门为你点盏灯是吧?在床上躺了两天,都不知道柴米贵了?” 秋菊才想起,在这个年代,大概大家都还用着煤油灯呢。穿过一个大厅,厅堂里没点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快到门口时被一什么东西撞了下,好像还是石头做的,膝盖好一阵疼。 “这什么东西啊?这么硬?”秋菊捂住膝盖叫道。 春来厌烦的都不想解释了,“你是不是水做的?还是说还没修理够?连自家有个石磨都不知道了。” 噢,原来是个石磨,怪不得那么硬。秋菊慢慢摸索着来到厨房,婆婆还在剁着猪草,缺了几个角的桌子上摆着几碗地瓜粥,中间没有任何菜,娟娟吃完碗里的,又往其他的碗里瞧了瞧,见到大家都差不多,放下碗呆坐在那。 大黑狗蜷缩在炉灶旁,已经睡熟了。 秋菊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几碗粥,心想,怎么连一点菜都也没有,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吃的饱啊? “嫂子来了,快来吃饭吧,我都已经吃完了呢。”娟娟站起身迎接着秋菊。 婆婆冷眼看了下,“赶紧吃,吃完把这猪草切了,明早等着喂猪。这一天都伺候你去了,什么活都没干。” 这还一身的伤呢,怎么干活?秋菊还不习惯这微弱的煤油灯光,一不小心碰上一张凳子,一个趔趄,顺着春来倒了下去。 娟娟大叫了声:“嫂子又晕了吗?” 婆婆骂了句:“一听到做事就装死,这被打了下难不成真鬼附身了?这完全变了个人。” 春来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她现在还没好利索,就先由着她吧,等会,我还切就好了。” 秋菊在凳子上坐好,左右摇摆了好一会才坐直了,“我说,我们晚上就吃这个吗?这也太……” 娟娟扭头看了眼,娘眼火都要出来了,赶紧扯了下秋菊的衣服,小声说道:“嫂子,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地瓜里面还放了白米呢。” “噢,也对噢,娟娟,你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去再装点?你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呢,你看你长这么瘦。” “嫂子,没有啦,每个人就一碗,你赶紧吃吧。” 在这个年代,有个地瓜粥吃已经是一种享受了,秋菊不再说话,慢慢喝下了那碗地瓜粥。 吃完晚饭,秋菊在春来的搀扶下回到床上躺着。想着,这一晚上要怎么对付过去。 屋外,婆婆正跟春来窃窃私语着。 “我看,你媳妇这次好像被打坏头脑了,说话完全变了一个人,该不会真是鬼附身了吧?” “应该不能吧?说话是有点不对头。还有动作也不对头,以前她走路、做事什么的,都是低着头,很少把头抬起来,而且,就是再起不来床也不敢让我去扶她。可现在你看她,走起路来像个地主婆似的。” “我听娟娟说,她醒来的时候,连这是哪都不知道,你明天去把你老王叔请来,看看我们家的风水是不是哪不对劲,给她化碗水,再请道平安符挂在大门上,去去邪。” “我看要的。” “这些日子你就别跟她同一个房了,你睡东屋去,少近她的身,免得她身上那邪气冲到你,你没看她那瘙样,就像给狐狸精附身了一样。” 秋菊扯起耳朵听着,就这一句话让她彻底松了口气,开始竟然忘了,那个男人可是这小媳妇的老公,还好,他们不敢,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不过,一想起,还要请那半仙来画符、化水的,又有点害怕起来,农村里都信这,自己小时候在老家时见过,用些符烧成灰然后放到一碗水中,手舞足蹈的乱跳一气,搞不好,自己还得喝几口。 天渐渐黑了,每家每户都点着煤油灯,灯光微弱的就像萤火虫。农村的夜晚就是夏天也能给人丝丝凉意,屋外传来阵阵狗叫声,夜静的有点吓人。秋菊越发的不安起来,她已经习惯了灯火通明的夜晚,这真回不去了,以后的生活可怎么过? 一只大黑狗窜进房间,又跑了出去,屋里还没点灯,秋菊尖叫一声,被吓的蜷缩到被窝里。 “在那鬼叫什么呢?春来,你那媳妇也越来越不像话了,饭好了,去问下她还要不要吃。”婆婆往锅里倒了瓢水,使劲刷着。 听了他娘的话,春来走过去,在房门口问了句:“晚饭要不要吃?” 秋菊正吓的发抖,赶紧叫道:“你过来下,刚刚不知道什么东西窜了进来,吓死我了,这黑灯瞎火的,我怕,帮我开下灯吧?开关在哪?” 春来很不解,“你躺床上要什么灯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不就被打了几下吗?怎么连只狗都怕,这狗跟你亲呢,你都养了几年了。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一个人呆在这房间确实挺害怕的,再说,自己还没下过床呢,要不,在这屋里参观下也好,看看在这个年代,农村里是什么样的一副景象。 “春来,你过来扶我下吧?这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呢。”秋菊极尽温柔的叫着,这农村里的男人就是不懂得心疼人,自己老婆都这样了,还站那一点反应都没有。 春来犹豫了下,不情愿的走进屋里,硬生生的扶起秋菊,就像拖起个货物。 “你小心点,哎呀,我身上好痛啊。我下不来床了,你等等,我得慢慢来。对了,这么晚了,怎么不开灯啊?一点都看不清。”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娇贵了?还得专门为你点盏灯是吧?在床上躺了两天,都不知道柴米贵了?” 秋菊才想起,在这个年代,大概大家都还用着煤油灯呢。穿过一个大厅,厅堂里没点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快到门口时被一什么东西撞了下,好像还是石头做的,膝盖好一阵疼。 “这什么东西啊?这么硬?”秋菊捂住膝盖叫道。 春来厌烦的都不想解释了,“你是不是水做的?还是说还没修理够?连自家有个石磨都不知道了。” 噢,原来是个石磨,怪不得那么硬。秋菊慢慢摸索着来到厨房,婆婆还在剁着猪草,缺了几个角的桌子上摆着几碗地瓜粥,中间没有任何菜,娟娟吃完碗里的,又往其他的碗里瞧了瞧,见到大家都差不多,放下碗呆坐在那。 大黑狗蜷缩在炉灶旁,已经睡熟了。 秋菊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几碗粥,心想,怎么连一点菜都也没有,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吃的饱啊? “嫂子来了,快来吃饭吧,我都已经吃完了呢。”娟娟站起身迎接着秋菊。 婆婆冷眼看了下,“赶紧吃,吃完把这猪草切了,明早等着喂猪。这一天都伺候你去了,什么活都没干。” 这还一身的伤呢,怎么干活?秋菊还不习惯这微弱的煤油灯光,一不小心碰上一张凳子,一个趔趄,顺着春来倒了下去。 娟娟大叫了声:“嫂子又晕了吗?” 婆婆骂了句:“一听到做事就装死,这被打了下难不成真鬼附身了?这完全变了个人。” 春来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她现在还没好利索,就先由着她吧,等会,我还切就好了。” 秋菊在凳子上坐好,左右摇摆了好一会才坐直了,“我说,我们晚上就吃这个吗?这也太……” 娟娟扭头看了眼,娘眼火都要出来了,赶紧扯了下秋菊的衣服,小声说道:“嫂子,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地瓜里面还放了白米呢。” “噢,也对噢,娟娟,你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去再装点?你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呢,你看你长这么瘦。” “嫂子,没有啦,每个人就一碗,你赶紧吃吧。” 在这个年代,有个地瓜粥吃已经是一种享受了,秋菊不再说话,慢慢喝下了那碗地瓜粥。 吃完晚饭,秋菊在春来的搀扶下回到床上躺着。想着,这一晚上要怎么对付过去。 屋外,婆婆正跟春来窃窃私语着。 “我看,你媳妇这次好像被打坏头脑了,说话完全变了一个人,该不会真是鬼附身了吧?” “应该不能吧?说话是有点不对头。还有动作也不对头,以前她走路、做事什么的,都是低着头,很少把头抬起来,而且,就是再起不来床也不敢让我去扶她。可现在你看她,走起路来像个地主婆似的。” “我听娟娟说,她醒来的时候,连这是哪都不知道,你明天去把你老王叔请来,看看我们家的风水是不是哪不对劲,给她化碗水,再请道平安符挂在大门上,去去邪。” “我看要的。” “这些日子你就别跟她同一个房了,你睡东屋去,少近她的身,免得她身上那邪气冲到你,你没看她那瘙样,就像给狐狸精附身了一样。” 秋菊扯起耳朵听着,就这一句话让她彻底松了口气,开始竟然忘了,那个男人可是这小媳妇的老公,还好,他们不敢,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不过,一想起,还要请那半仙来画符、化水的,又有点害怕起来,农村里都信这,自己小时候在老家时见过,用些符烧成灰然后放到一碗水中,手舞足蹈的乱跳一气,搞不好,自己还得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