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有细节需要完善,但租地的事情估计没什么大问题了,本来是王仁智召集大家讨论安置伤员及其家属,不知不觉转到给苗冬雪出谋划策。这种时候便没夏雪梅什么事了,人家谈正事她知道自己弄不好帮倒忙,所以不插嘴,但她的性格又是个闲不住,她注意到王仁智好长时间没说话。 夏雪梅不禁有些好奇,开口问道:“哥,你咋不说话了?” 王仁智刚才受到启发,这时正在考虑是否该借着苗冬雪即将开的新险种做粮食生意,佃户有了保险公司这道保险,种粮的积极性势必开启,粮食产量很可能上个台阶,没注意夏雪梅的问话。粮食虽然价格低廉,但却是重要战略物资,做个大粮商虽然赚钱很辛苦,但生意比较稳妥,关键是能掌控战略物资,另外不管是湾南还是五原酒厂,都需要大量粮食,一年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吨。 夏雪梅见王仁智不搭理自己,继续追问道:“哥,我咋惹你不高兴了,怎么不理我?” “嗯,我啥时候不理你了?别胡给我扣帽子,不理谁也不会不理你啊。”这次王仁智注意了,赶紧表示自己没不理夏雪梅,免得她又叨叨个不停。 夏雪梅道:“还不承认?我问你咋不说话了你都不理我。” 王仁智道:“呵,我在想点事情,可能是注意力过于集中,所以没听见,可不是故意不理你,你别乱扣帽子冤枉好人。” 夏雪梅那知道王仁智的思路已经变为准备经营粮食生意,既然大资金看不上粮食行当,那么自己何不走空门,夏雪梅道:“还是当大老板好啊,刚遇见问题就有人协助想出点眉目,还可以交给别人做,哥,你又在琢磨啥?不会又打算暗算谁吧?” 夏雪梅的团队中有人才从华亭过来,带来刘俊的最新消息,刘俊一个孙子出事了,现遭到华亭社保局羁押,如今刘俊正设法营救,知道社保局要阴刘俊,没想到这么快出手。刘俊孙子之前勾引一个良家少妇,两人一个图对方的钱财一个图对方的姿色,几年来相安无事,这种事情实属稀松平常,各地甚至是偏远乡村也比比皆是。 不料突然冒出一个胆大妄为的小老板,也与这个少妇勾勾搭搭,刘俊孙子虽然玩弄少妇那天厌倦后便抛弃,可哪能容忍一个小店老板从中横插一腿。这事其实也很简单,刘俊孙子多掏点钱,由少妇家男人出面即可,小店老板绝没有实力和他比拼,那知道这小子自恃家里的权势和经济实力,想着自己亲自出面威胁恐吓即可令小老板知难而退。 不料小老板却不让步,坚称少妇对自己更好,她是迫于刘俊的身份委身他这个纨绔子弟,信誓旦旦的与少妇对质,哪怕少妇三头六面表明对他没兴趣,小老板依然纠缠不休。这个小老板就是个无赖,这种情况只需打发点钱财便可打发,刘俊孙子有钱也不会给这种无赖,他的身份丢不起这个人,这边埋怨少妇以后少招惹陌生人,那边警告威胁小老板。 不知道小老板是猪油蒙了心还是为何,惹不起豪门子弟却依旧有胆纠缠少妇,人们往往发生冲突讲道理动嘴时很容易失去理智动手,刘俊孙子按奈不住出手打了小老板。武士属于特殊群体,出手伤人只要不造成死亡和致残,便可支付点看病钱即可,普通人之间动手不论缘由先抓人再论谁是谁非。 各国法律均如此,因此民间发生纠纷鲜有动手互殴的现象,小老板没动手属于被殴一方,社保局本应判给其赔偿,但因其勾搭良家少妇与人争风吃醋,实属咎由自取,不仅没得到任何补偿还被社保局小罚了点款。刘俊孙子就倒霉了,首先勾引良家妇女败坏社会风气,这事民不举官不究,引发官司后社保局不能不管,这是一条罪状。 事后查明他以钱势逼迫玩弄良家少妇,以钱财逼迫唆使少妇和家人躲避小老板,给少妇和家人心理造成伤害,这是另一条罪状。与小老板伤风败俗争相勾引良家妇女,这是第三条罪状,发生纠纷出手伤人,这是第四条罪状,至于目无法纪等等还罗列出几条,他已经不是罚款可以了事,而是需要送往药厂成为血奴的重罪。 以刘俊的权势地位,他很难想到社保局会下手这么狠毒,刘俊目前仅有两个孙子,一个都不能出事,万一另一个发生意外刘家岂不是断子绝孙,他必须出手搭救。不料社保局刚刚经历引发国家联盟关注白晓丽的案件,风头还没完全过去,以此为借口声称不敢徇私舞弊,纷纷躲避不与刘俊见面。 刘俊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和主管社保局的钱钧见了一面,钱钧却表示他也无能为力,劝刘俊赶紧设法去药厂提前安排,钱钧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会帮助刘俊把刑期控制在三年以内。刘俊气的差点吐血,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么点小事现在竟然办不成,华亭这类案件大不了花十万金币,现在钱钧竟然告诉他,哪怕刘俊拿出一千万金币也没人敢接,风头太紧。 目前华亭的情况就到这里,这些隐秘的消息得自柳氏茶楼,如果不是知道这三个人要与白晓丽夏雪梅见面,她们仨也不知道这些消息。华亭社保局为了这次白晓丽的案子出了不少血,不过社保局没这个能力,这笔巨款不知道出自那些富豪之手,富豪的钱哪能白花,当然要在刘俊身上变本加厉的找回来。 夏雪梅心比较大,没把当初的案件当回事,对刘俊说不上多么痛恨,她恨的是刘俊这种暗算行为,刘俊现在反遭社保局暗算,她身为当事者自然明白其中原因,因此随口说出王仁智又准备暗算谁。对于夏雪梅这种口无遮拦王仁智已经习惯了,她只有在熟人面前才这样,哪怕有一个陌生人在场,她比淑女还要淑女,绝对当得起名门大家闺秀的称号。 王仁智道:“我那是什么大老板啊,我就是为了口饭吃到处奔波劳累辛苦,一个事情还没甩离手,就得考虑下一件事情,没办法,为了一口饭啊。那像你们一个个的,啊,你看看你,现在是雪梅歌舞团团长,飘雪妹子是飘雪服装公司的董事长,冬雪妹妹更厉害,手下足有十几二十万人。” 适当的和夏雪梅逗逗,也好让她在自己面前更放得开,王仁智最喜欢夏雪梅的这一点,只要取得她的信任,什么话都不藏着掖着,夏雪梅唯一稍微惧怕的人只有陈苏丹,因此她在陈苏丹面前言行比较谨慎。夏雪梅道:“不带这么嘲讽人的,哥虽然身边只有桃芳三人,可我们这些经理、董事长、团长什么的不全归桃芳三个人管,不通过她们仨和哥连话都说不上。怎么说呢?哥就是隐藏在暗处的狐狸,我们这些姐妹就是哥这只狐狸通过桃芳三人放养的小白兔,哥想吃那只吃那只,哥,我比喻的对不对?你就是只狡猾的狐狸,桃芳她们仨就是帮凶。” 这都那和那啊,边都沾不上,不过夏雪梅有一点说的确实没错,现在想直接联系王仁智永远是他在忙,只有通过桃芳三人才能联系上他,包括陈苏丹在内。苗冬雪道:“二姐你和哥在扯什么?又是狐狸又是小白兔?” 夏雪梅道:“我看哥把事情交给你们研究,他半天不说话,知道他准保又在心里想着给什么人下套,就说了句他这个大老板当的舒服。谁知道哥不但不承认,还说他啥都不是,说咱们这些人才是老板董事长什么的,王就说咱们都是哥通过桃芳她们放养的小绵羊,哥这只大灰狼想吃那只吃那只,嘻嘻,仙妹妹你说是不是?” 苗冬雪明白夏雪梅说的意思,道:“哥,又在琢磨啥发财的门路?咱们现在缺人,有财路可能也得等一等,哥可得悠着点,别愁坏了。” 王仁智道:“我这次不要人,刚才我在想,粮食生意大资金看不上,咱们何不加大投入力度做粮食生意?在丽水做也是做,放眼其它地方也不是做不成,是个人就得吃饭,各地粮贩多如牛毛,丽水少说也得有几百家在经营粮食,你们说咱们还需要找人吗?” 苗冬雪和桃芳听后直摇头,她们俩认为粮食生意本就没什么做头,丽水情况特殊,自己有耕地有库房,做做这门生意,顺便安置伤员和家属还行,真的把这门生意当做大生意做,除非垄断了国家联盟的粮食产业。两个人认为不值得做粮食生意,秋飘雪和夏雪梅没说话,唐艳红和娜娜两人听后表示拥护王仁智的意见,王仁智道:“任何生意都有挣有赔,粮食生意也一样,我认为如果把目光放大,不说国家联盟一盘棋,即使泰顺共和国一盘棋的话,粮价是不是一定程度上可由我们掌控?以泰顺为例,你们想过没有,实际上不需要太大的资金,便可以达到垄断市场操控粮价。” 泰顺共和国人口一亿五千万,年消耗粮食约为一亿多吨,也就是二十几个亿,算上每年外运的几千万吨,不会超过四十亿,现在的王仁智筹集四十亿资金没什么困难。夏雪梅激动的眼睛有些放光,道:“哥,等收足了粮食先不卖,等人家卖光消耗净了咱们再拿出来卖,也不用卖太高,翻番就行了。” 娜娜立马道:“姨奶奶想的太好了,老大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稳定粮价,川江洪灾时老大要是想赚钱,粮价涨十倍都抢不到手,当时川江粮价老大拼命压制还涨了两三倍。”娜娜亲身经历过川江洪灾,协助王仁智做了很多事情,虽然到现在她和楠楠有些事情还想不通,但川江洪灾后没有引发瘟疫的功劳应该归王仁智,这点娜娜和楠楠很清楚,并且时常讲述川江洪灾的故事。 “真是个大傻子,我看还是算了,不赚钱的生意做什么?”娜娜一提川江,夏雪梅立马想起确实如此,她也听说过这件事情,当初王仁智费了牛劲拯救川江,看看现在川江是如何对待他?夏雪梅气的爆了粗口,当然她是恨川江那些忘恩负义的人,连带着捎上王仁智。 唐艳红和白晓丽跟随王仁智时间最久,其次是娜娜和楠楠,她们认为这是王仁智一向与人为善,属于个人理念差别,朋友多了总比对手多要好。王仁智不止一次谈起川江洪灾,每次他都强调救人就是救自己,这也是他的真心话,但相信的人没几个,都认为他天性善良乐于助人。 川江当时如果爆发瘟疫,即便以陈鼎新把能源基地的防护做的很好,还有药物研究所的药物治疗,很可能能源基地确实仅有极个别人感染瘟疫,损失很轻微。但川江人口密度那么大,一场瘟疫足以导致几十上百万人口死亡,甚至有可能更多,谁又能真正的独善其身?何况以后灾后重建怎么办?人口大量减少现在的川江经济还能这么快恢复吗? 是个人就追求利益,夏雪梅也同样如此,苗冬雪唐艳红等人也是如此,只不过不像夏雪梅这么直白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王仁智当然也不会生夏雪梅的气。王仁智等人整整讨论了一天加一个晚上,最终还是王仁智说服了苗冬雪和桃芳,不是以势压人,而是在唐艳红白晓丽以及娜娜两人的协助下以理服人,至于实施还尚需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