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推开门后便闪身给万乐奇和王仁智让开房门,王仁智随在万乐奇身后走进房间,四个身体赤裸正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的女人听见动静抬头看见三人,急忙起身双手抱头笔直在原地站立。这分明是间办公室,王仁智有些奇怪,这四个女人分明是血奴,却在这里干办公室文员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糊涂,万乐奇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万乐奇扫了眼,转身推开右边的一扇门,这个办公室很大,摆着五对办公桌,按理应该有十个人在此工作,房间足有四十平方米,左右还有通往其它房间的门。随万乐奇进的房间竖立在一面面顶到房间天花板的文件柜,昏暗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看来这是一间档案室,连续穿越几间档案室之后,眼前一亮进入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仅有两张办公桌,靠墙摆放着四面文件柜,两个女人和外边一样双手抱头站在原地,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见过万董事长。”王仁智走在万乐奇身后,这时才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皮肤如同女人般白嫩的男人跪在办公桌旁,想必他就是那个名为行善积德的家伙。 万乐奇道:“起来吧,大白天放着正事不干,真以为这是你的办公室吗?” 行善积德边起身边道:“万董事长放心,绝出不了差池,我一天到晚寻找虐杀那个耽误事不长眼的家伙,这都快两年了也没个机会,手痒痒难受的很。这不是今天转了大半天,刚回来喝口水,中午饭都和晚饭一起吃,我可不是天天在这里享乐,转累了才让她们捶捶腿揉揉肩,按摩不是解乏吗?” 行善积德长期习武耳聪目明,刚才应该正享受房间里两个女性血奴的按摩,听见脚步声才停止,行动上很畏惧万乐奇,不过说的话与行动大相径庭,万乐奇道:“你不要在我这里给自己表功,你的底子我又不是不知道,过来见过老板,等会你老老实实听从老板吩咐。” 万乐奇做事比较谨慎,连王仁智的姓都不告诉行善积德,这地方虽然是联东制药厂投资,但管理权按理属于执法部门,他有意隐匿王仁智的身份。万乐奇和保镖行善积德见过,唯独王仁智是个生面孔,听了万乐奇的话,行善积德来到王仁智身前跪地道:“行善积德见过这位爷。” 王仁智点点头道:“起来吧。”万乐奇请王仁智落座,两个女性血奴赶忙准备上茶,万乐奇赶忙道:“我马上就走,给老板沏杯茶即可。” 说罢万乐奇转头对王仁智道:“这地方是安全局的办公场所,安全局原本在这里有十个公职人员,如今交给联东他们就省了这部分经费,所有档案资料都在这里,老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还有点事,就不陪老板了,行善积德,伺候好老板,不得有半点差池,否则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万乐奇可手操行善积德的生死,因此语气很是严厉,王仁智不想有人在场,万乐奇自然言听计从,知道自己应该及时回避,行善积德赶忙道:“放心把万董事长,谁的话不听也得听你老人家的话啊。” 王仁智起身送走万乐奇两人,转身刚落座行善积德便问道:“爷,不知有何吩咐小人。” 王仁智道:“我要见几个人,一个叫刘俊,他应该是大约两年前送到这里,我记的不是很清楚,对了,这个人从华亭送过来。另外还有几个,比刘俊早一两年,名字我不清楚,也是来自华亭,其中有一个脸上有个黑色胎记,因此我记得他的绰号叫大疤脸,他们这些人都很熟悉,找出一个就知道其他人的姓名等资料。” 王仁智确实不清楚这些人的姓名,刘俊还是老祖谈起华亭案件后得自夏雪梅之口,行善积德听后道:“明白了爷,小人这就吩咐她们查找资料。”说罢转头大声呵斥道:“听见爷说的话了吗?快去查查这些人,半个小时以内给爷找到这个刘俊。” 两个女性血奴听后赶紧跑出房间,房间里就剩下王仁智和行善积德,行善积德道:“爷的胆子真大,竟然敢独自一人和小人相处,这么多年以来爷还是第一个,难道万董事长没告诉爷小人很危险吗?” 王仁智道:“你又不是吃人的毒蛇猛兽,我为什么怕你?你我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加害于我?害了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只会在这里多呆几年。对了,我对你也有点好奇,这地方有什么好,你竟然甘愿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难道你不向往外边的花花世界吗?” 这些年来行善积德见过很多外人,无一不是对自己严加防范,从王仁智的话里他也听得出万乐奇曾经警告过说自己很危险,行善积德道:“谁说无冤无仇就不能加害了?不过就凭爷的这份胆量小人也不会对爷出手,小人就佩服爷这样的人,不像那些越有钱越怕死的富豪。这个地方虽然没什么好,可是我在这里衣食无忧为所欲为,比在外边舒服多了,与其在外边给富豪卖命,不如在这里活的舒心。 说起来不知道爷信不信小人,小人其实内心很自卑,希望自己也成为有钱有势的富豪,却没有那个能力,练成一身武艺又有何作用?还不是给富豪卖命?说实话小人即眼红富豪又恨这些富豪,当着爷的面不说假话,那些被小人虐杀的无一不是权贵富豪。就说爷刚才看见的这些女人,她们都是普通平民出身,这么多年我从没用过一个富豪出身的女人,即使有人设法把她们弄出来,我也会找茬把她们凌虐致死。” 王仁智吐出两个字:“懦夫。”这家伙实际上是个生性懦弱的懦夫,王仁智真不明白他这种人是如何练就一身武艺,这里少说也有两万血奴,他能在这里全权负责,其实还是很有能力,就是不敢面对压力。 王仁智恰好戳中行善积德内心最软弱之处,行善积德听后道:“你干当面骂我?难道不怕我对你出手吗?反正我这辈子就没打算出去,多捏死你一个也没什么了不起,难道你不怕死吗?不要以为有万董事长就可以有恃无恐,实话告诉你,任何没有保镖护卫的权贵富豪在我身边都很危险,” 行善积德之前一口一个爷,被王仁智戳中软肋,不禁有些恼怒,当面威胁王仁智,爷的称呼干脆也不叫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小人而是换成我我我。不过他并没有伤害王仁智的打算,弄死几个血奴中曾经的权贵富豪没啥大不了,加个十年二十年对他来讲无所谓,本就不想离开这里,可王仁智是万乐奇亲自出面,他要是出点事情自己绝没什么好,只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血奴。 王仁智冷笑一声,然后说道:“你不但是个懦夫,而且还是个变态,别以为自己有点武艺就有多了不起,我也告诉你一句实话,就你这种角色,我只需一只手。” 行善积德接手管理血奴已经很久,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不然也不会制药厂和安全局都对他很满意,不过成年累月在这里无所事事,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在修炼武艺。王仁智不但不惧威胁,并且瞧不起自己,行善积德没有恼羞成怒,他知道招惹王仁智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赶忙陪着笑脸给王仁智回话,道:“爷别当真,小人和爷开个玩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人一马。” 行善积德心里有了和王仁智切磋武艺的心思,检验自己这些年来的武艺是否有进展,他必须先讨好王仁智,避免王仁智在万乐奇哪里告自己的黑状。行善积德不仅担心王仁智告自己的黑状,也担心传到万乐奇耳朵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表面上血奴服服帖帖,暗地里说不定有试图取代自己的家伙,未雨绸缪搞定王仁智一切都好说。 王仁智对行善积德没什么好感,考虑到自己时间很紧,刘俊骨头硬不硬还不知道,这家伙在此称王称霸,他有的是办法撬开刘俊的嘴,没有和他计较的必要。于是道:“放心吧,我到这里办事来了,又不是来给你找事来了,不会和你计较,办了我自己的事情,你我就当没见过面。” 王仁智的话等于告诉行善积德不会在万乐奇面前嚼舌头,行善积德听后大喜,道:“到这里找人的基本上是两种人,一种是寻仇,另一种是帮忙,爷是否方便?小人愿为爷效力。”行善积德见过许多仇家追杀血奴的事情,各种矛盾引发的争斗不把对方至于死地心里不踏实,毕竟血奴不同于奴仆,血奴有可能熬过去后重新步入社会。也有的是为了帮助朋友或者手下,大多是一些意外成为血奴的权贵富豪,只要钱花到了,这些权贵富豪大多都可恢复自由。 王仁智要的就算这句话,他犯不着和一个血奴争什么长短,道:“多谢了,我既不是寻仇,也不是给谁打点,我只是想落实一件事情。”刘俊应该不是主谋,老祖判断主谋是汇通天下银行华亭资产管理局,王仁智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他的目的是验证老祖的判断。 之前王仁智提供的信息很少,确实不像寻仇,行善积德道:“爷是否可透露是何原因?小人也好给爷出谋划策,小人对这里比爷了解的清楚,说不定可给爷省点麻烦。” 王仁智听后心里很高兴,有了这家伙的帮助,不愁敲不开刘俊的嘴,于是掏出魔岩牌香烟看了看行善积德问道:“你要不要来一支?” 行善积德眼睛顿时一亮,他一年也吸不上几支香烟,何况还是魔岩牌,劣质茶是安全局的奖励措施,不等对方开口王仁智便从这家伙的眼光中看出来,扔给对方一支后掏出火点燃香烟。然后简单把当初在华亭发生的案件讲述一遍,最后道:“我和刘俊这帮人还有华亭社保局无冤无仇,彼此也不认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对我的家人出手,我今天就是要落实谁在背后指使刘俊。” 行善积德听后当即说道:“不劳爷和这个刘俊费口舌,小人今天给爷问清楚这件事情,这帮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和爷过不去,今天查出来人后他们这辈子别想离开了。”论整人现在是行善积德的拿手好戏,他有无数的办法撬开刘俊的嘴,不但如此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为王仁智出气。 王仁智道:“我没打算难为这些小角色,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也是因为利益受人利用,已经收到相应的惩罚了,何必还要落井下石。”整治刘俊是庄瑞琪为了杀鸡儆猴,华亭社保局没这个能耐,刘俊应该算是被华亭权贵联手置于死地,不是王仁智的本意,置于大疤脸等人,王仁智本就没放在眼里。 拍马屁只拍了一半,多少有些尴尬,行善积德道:“时间差不多了,爷请在此稍候,我先过去看看。”说着话给王仁智茶杯里续上水,又告诉卫生间的位置,然后就准备离开。 这个房间面积不大,里边还支了张小床,配有卫生间,估计是安全局在此设立的值班室,王仁智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一起去看看情况怎样了。行善积德有求于王仁智,自然屁颠屁颠的给他引路,两个人来到之前最大的那间办公室,六名女性血奴正在紧张的翻看卷宗查找线索。 猛然看见两人出现,六个女性血奴赶忙站直身体双手抱头,六个血奴的身体一览无余,她们在陌生人面前没有丝毫羞耻感,有的只是恐惧。行善积德小声对王仁智说道:“还请爷给她们发句话,不然她们谁也不敢乱动。” 王仁智原以为血奴是听从行善积德的命令,这时才明白原来是等候自己发话,于是令六个血奴各自查找各自的资料,转头问行善积德道:“这是你的主意吧?” 行善积德道:“这是为了确保爷的人身安全,爷可能不怕她们,如果是万董事长恐怕就有危险了吧?哪怕她们晕倒了,只要爷在场没有爷的话她们也必须站着不许动。”王仁智一听就知道以前肯定发生过这种事情,想想郭贺文严密的防范措施,这个地方确实存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