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怼道:“这里就你们八个人,你想办法把华亭、马场、川江还有云兰这几个地方的人弄几个过来?五千万眼看就剩我手里一千万了,你们再设法筹集两个亿资金?”王仁智这两天闷闷不乐,郑媛媛心情受到他的影响,看谁都不顺眼,说起话来很呛人。 这两个困难以这些人的能力哪能帮得上忙?郑媛媛以此怼他们,谁都清楚没有人没有资金啥都玩不转。听到郑媛媛的话众人立时面面相觑,两亿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大伙都知道能源基地挺能捞,但是具体能力有多强谁也说不清。每个人都清楚,襄平有人可以调,可是襄平即便来人一时半会儿也派不上用场,必须有人带,另外襄平调人同样需要资金,每个人二十万金币少不了,说到底还是资金问题。 两亿金币是啥概念?这些人虽然不再是牧区没见过世面的野蛮人,但是也想象不出是什么情况,只是明白对王仁智恐怕也是一个难以解决的大难题。刚刚盘下个酒坊,将近两千万资金投资才刚刚完成,猛然听到资金缺口居然这么大,从王仁智这两天的行为判断郑媛媛说的是实际情况,众人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房间里气氛因此比较沉闷,良久,王仁智开口道:“你们没有媛媛说的那么严重,困难是有,这两天我正在想办法,总会克服困难,你们只需做好各自的工作就行。” 何成森四面扫了大伙一眼,然后看着王仁智道:“怪我们无能,遇到困难时给老爷帮不上忙。”谁都知道他是在给王仁智宽心,遇到资金困难自然是老板想办法解决,底下这些下苦的人有多大能力?除非几十年的老企业普通人有一定积蓄,大伙帮老板度难关也是为了拯救自己饭碗才有可能共同集资。 王仁智摇摇头道:“你们在这里做的很好,表扬你们还来不及,成森你不应该自责,这种事情你们暂时也帮不上忙,不要在这上面下功夫,继续努力干好后边的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许景源道:“老爷我们后天别聚餐庆祝了好吧?能省一点是一点,以后高兴庆祝的时间多的是,还可以用这个酒坊早点赚钱筹集资金。”一次聚餐能省出多少?几万次聚餐也差得远,以许景源的眼界也只能提出这种建议。 王仁智提高声音道:“我说景源你是不是把我的话不当回事?刚说过这些困难交给我,你们干好自己的事情,你们这么辛苦干的这么好为什么不表扬祝贺?亏你想得出从嘴里省那几个小钱,你说说就你这种眼光我敢放心把五原交给你们吗?目光要放长远才行,说到酒坊你算没算过账,年产一千吨的酒坊一个月按一百吨计,以五原现有的价位每斤酒两三个金币算,月利润大约二三十万金币。这还是以全部产多少销多少计算,咱们酒坊刚接手,别说没有,即使有客户人家对酒坊一无所知,敢进咱们酒坊的货吗?二三十万金币和一两亿之间的差别你不是不知道,另外还有时间你考虑过吗?从我们接收酒坊到生产出酒,最短得四五十天甚至几个月,难道这期间我们就等米下锅不成?我告诉你,这种规模的资金只能从几个方面考虑,一是从总部调配资金,二是考虑银行贷款,三是寻求合作伙伴。当然我这只是从资金需求方面为出发点举例,没有综合参考其它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主要起到给你们今后思考问题启发作用。不单单是景源,包括你们在座的每一位从今以后都不许出现景源那种幼稚的想法,资金链断裂的后果十分可怕,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当着大家的面被王仁智批评考虑问题不周密,许景源脸上挂不住,给自己辩解道:“我们只适合干点实事,就这点能力,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圆满完成之前的任务才是我们的本分,是老爷来了以后非要赶鸭子上架。” 何成森也替他辩解:“老爷这次来五原才要求我们把眼光放远,我们哪能这么快转变?老爷刚到我们就提出把这里再建一个唐家寨,老爷到现在也没反对过。景源完全把这里按照唐家寨那样看待,眼下也只有这间酒坊有资金来源,听到资金短缺他首先自然想到酒坊,以我们这些人的经历,当然以原来的经验考虑问题。” 众人纷纷点头议论何成森的话,之前规划酒厂筹集资金等他们从为参与,只知道酒厂投资额非常高,从没考虑需多少资金才满足工程需要。王仁智来到五原后流露出将来把这里交给这些人管理的消息,可因为大伙每天都很忙,那有时间去考虑?大多人认为王仁智带带大伙才行。 王仁智见大伙几乎都认可这两人的意见,而且确实猛然要求他们把眼光放远也确实不切实际,一口吃不成胖子,得自己循序渐进妥善引导培养。便道:“你们不要有什么其它想法,我这不是在以这种方式启发引导你们吗?关于资金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经常琢磨,下一次酒厂短缺资金应该怎么办?今后会遇到什么问题,甚至遇见一些难已解决的困难,届时该如何应对,大投资千万不能弄临时抱佛脚的事情。之前大家都辛苦了,所有的工作都做的很好应该得到肯定,对下一步的计划有和打算?大家都谈谈各自的想法。” 许景源看看大伙,然后对何成森道:“成森你是我们的头,你把大伙的未来规划给老爷汇报一下。”许景源周围的人纷纷附和他,表示由何成森代表大家汇报比较合适。 何成森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就替大伙说说今后的规划,这两天刚开始动工,事情比较繁杂,估计过几天随着工程进展情况就会步入正轨。恰好这两天还要接收酒坊,酒坊接收后咱们自己的生活也就逐步正常,不然的话每天吃饭都是麻烦,人家饭馆不会随时随地等我们。我看三天后就可以开始圈地,老爷我们当初商量,西边在引水渠的那道山梁,东部在在将来规划的那条大路,两地中间距离十公里。北边从现在的公路边开始,大约有七八公里,至于南边现在······” 何成森刚说到这儿,王仁智挥手打断他问道:“成森你先等等,这里虽然地广人稀,使用所有土地没有任何费用,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用什么来圈这么大的一片地?咱们目前资金本就很紧张,即便就地取材以这里的沙土修筑围墙,成功与否暂且不论,所需的资金你们算过吗?另外你们圈的这些地方全部是沟壑,为了阻止他人抢占水库周边位置,花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何成森笑笑道:“老爷先别急,听我给老爷一一说明,天坑是未来的水库,天坑周围的地方咱们没动之前谁也不敢抢先动手,都怕抢占哪里被迫给咱们供水系统让地方。因此在供水工程动工之前,咱们必须提前把天坑周边方圆五公里的地方全部圈进来,哪怕有人打算在这里投资,他首先要考虑这几公里的供水线路。当然如果有人愿意的话咱们也得给人家供水,不过我想几公里供水距离,四倍高的水价,绝大多数人事前都得考虑考虑划不划得来。咱们圈地不用围墙,可以用人工栽种树木的方式圈地,现在正值春季栽种树苗的季节,把修筑围墙的资金用在栽种树苗上,十年后这笔投资回报非常可观。”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王仁智忽然想起自己一路之上见到的树苗很少,采取植树造林的方式虽然很好,但是从哪里找这些树苗?何成森继续道:“按照五十米宽的树林计算,四面树林总长六十公里,每平方米种植一棵树苗,总共需三千金币,以后浇水护林费用没在这里计算。” 王仁智明白何成森把东西两端的树林按南北二十公里长计算,他在心里暗自一算,好家伙吓他一跳,竟然需要高达三百万棵树苗。申托戈国树木稀疏,大树都不多的地方到哪弄这些树苗?另外是不是这里的自然气候等因素树木难以存活?如果人工造林这么容易的话,为何原来树木这么稀疏?应该存在自然状态下形成的森林。 王仁智问道:“你们算没算过需要多少棵树苗?这些树苗从何而来?这些树苗栽种后能够成活多少?为何到处都见不到树木?还有,从公路到天坑之间沟壑纵横,天坑以南地势较为平坦,费老大劲把这些沟壑圈进来有什么作用?” 何成森道:“最早我们确实准备用这些沙土修筑围墙,使用机械施工成本很低,但是经过了解当地风沙比较大,最多只需十年左右就得重新修筑围墙。这里树木较少一是天灾二是人祸,这个地方本来降雨量就比较稀少,隔几年还会遇到一次降雨极为稀少的年份,除了那些大树根系发达抗风沙抗旱能力强,没长大的小树很难成活。另外有很多人为破坏,特别是那些牧民,还有牲畜破坏,小树都不易存活长大,因此整个申托戈境内树木都比较稀少。老爷别看这没有树苗,北边山下河边多的是,梭梭树、沙棘、侧柏、胡杨、红柳等等,多是耐寒耐旱的品种,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这些苗木生命力极强,特别容易存活,河滩到山脚下多为沙土地或者鹅卵土,树苗轻轻一提即可,妇女和儿童都可很轻松的拔起来。我们拟定以一文钱一棵收购树苗,为此特意去卧蚕河对岸实地了解过情况,也询问了很多当地人,这些人都表示绝对没问题。咱们当时在这里只有八个人,这些树苗以我们八个人去种植的话,恐怕忙不过来,又怕错过季节,因此还提前打听过种植的事,连买带种两文钱。” 王仁智当即插话道:“那就连买带种好了,还有五十米的宽度不够,起码一百米起步,以后视情况看增加到一百五十米还是二百米。”摆明了自己人忙不过来,这些钱花的值,王仁智很想一次性种植二百米宽,一共多不出几万金币,他怕的是量太大给卧蚕河那边造成危害。 何成森道:“明白了老爷,等三天后我们发布告示的同时在这边给他们划出一百米宽的区域,整个五原县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把这些地方全部圈进来了,他们只能在外边抢占地方,不过我估计不会有那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