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

第740章 想要一个名分

   第740章 想要一个名分   春风化雨,   细雨蒙蒙如烟如雾,二月放榜,名列金榜的幸运儿春风得意,一日看尽长安花。   在这处处得意的春光里,   程处默也迎来人生大喜事,大婚,   武怀玉也放下宰相的尊贵身份,特意做了伴郎,陪着程处默去长安清河崔氏迎接。   平康坊,   齐郡公府。   崔家今日也是披红挂彩,一片喜气洋洋,   程处默的新娘,是清河崔氏南祖乌水房的,其祖上随慕容德南渡黄河,后定居齐郡乌水。   新娘曾祖是北齐齐郡公,祖父隋朝的齐州别驾。程咬金的续弦妻崔氏,正是她的亲姑姑。   程家迎接队伍很庞大,   崔家热情招待,崔氏乌水房相比起北祖南祖郑州等房支,如今可是要差不少。崔娘子的父亲,现在官任国子博士,这虽是正五品上的官职,能够服绯佩银。   但说到底,只是个学官,国子监的国子学里有五个国子学博士,是受人尊敬但没啥实权的官,放后世也就是个比较受人尊重的大学校长。   对于清河崔氏,尤其是对齐郡乌水房来说,他们还是很看重程咬金程处默爷俩的,对于程家这新贵的联姻,也并不是程家一厢情愿。   崔氏齐郡乌水房,跟东阿的老程家,其实老家也算半个邻居了。   崔寡妇先跟程咬金勾搭了好几年,然后给程咬金做续弦,现在侄女又嫁给程处默。   新娘父亲崔师一身绯袍,红光满面,对于从三品的女婿程处默是很满意的,还能极力摆出丈人、尊长的身份,   可在武怀玉这个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宰相晋国公伴郎面前,就一点架子都摆不起了。   他虽是五姓子,可五姓七家其实挺多人的。   从武德朝到贞观朝,这十几年了,能够混出头的并不多,他能混到如今的五品国子博士,除了五姓子身份、崔氏的渊源家学外,其实也是靠程咬金的权势帮忙。   “武相,一定要赏脸多喝几杯喜酒。”   崔师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奉承,又还想着五姓子的名门身份,就显得有点扭捏和拧巴。   武怀玉今天完全就是以伴郎身份来的,所以对崔师这样以前不太瞧的上的所谓名门子也是回以笑脸。   五姓七家这样的门阀旧族,才俊其实也还挺多,比如崔敦礼、卢承庆就都还是很有本事的。   就算是好酒的王学士,也可以说诗才了得,只是不擅庶务。   当然,崔师这样顶着名阀光辉但其实也没啥特别本事的也挺多,虽然他们确实读了很多书,甚至还有家学经典,但名气大于才华。   站在长安崔氏乌水房的这齐郡公府中,能看到崔氏虽然不如以前,但这几年也确实越过越好,   这些名门大阀其实也怕大乱,也怕王朝崩溃的乱世,每次大乱总会有些什么千年门阀数百年豪族衰弱甚至灭亡,   正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宇宙大将军侯景的江南叛乱,可是把王谢都给掀翻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而一旦天下一统重新安定,最先恢复的也总是那些名门。   崔氏在唐初虽也是被打压的,可底蕴很深,恢复的很快,今天的崔府,四方宾客云集,到处都是山东五姓七家、关陇六姓什么的,   不过今天这喜事上,   倒没哪个不识相的敢公然贬低嘲讽程家,敢轻瞧程处默的,虽然这些人心底都公认程家就是暴发户是新贵,   在过去他们五姓七家强盛时,如东阿程氏这样的家族,也不过是地方小豪强罢了。   可如今却没人敢再轻视小瞧。   不说程咬金也是得到贞观元从功臣号的实封国公,他嫡长子程处默这么年轻,也已经是从三品阶,还已经两任刺史,爵封县公,前途绝对远大,人家二儿子还已经跟公主定婚,同样得了县公爵,将来自然也是前途无量的。   更何况看看今天程处默的伴郎团,   宰相武怀玉为首,然后广州都督武怀义,还有牛见虎、豆卢怀让、李德奖、汪达、韦思仁、吴师盛等一干年轻人,   这些人不仅都是他们以前眼中的暴发户军功新贵的子弟,更重要的是这群年轻人,现在都已经起来了,不仅仅是再依附于父兄的羽翼之下,   一个个都是起码五品,甚至是有的已经官入三品。   这群年轻人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程处默的这个伴郎团,展示出的是程家强大的盟友关系。   或者说,这些人本就是强大的军功新贵集团的。   在这个集团面前,连五姓七家他们这些关东旧阀们,都感觉有点畏惧了。   午后。   程家迎亲队伍终于接上了新娘子,   崔娘子向父母哭别,坐上了花轿,于是披着红花的程处默骑上大马,接上新娘子回府。   一路上,热闹非凡,引得无数长安百姓争相观望。   程家的仆从们往街边围观的队伍人群中,一把把的撒着花生红枣桂圆干莲子等。   这场面,比新科进士、明经们中举后游街都还热闹的多。   黄昏。   新人拜堂。   武怀玉等宾客,看着程处默和崔娘子一一行礼。   程咬金笑的格外灿烂,崔氏也是满脸的喜庆,尤其是当新娘子向舅姑敬茶时,   “舅、姑,请喝茶。”   老程赶紧接过,“新妇客气了。”   而崔氏看着熟悉的娘子侄女,如今成为了自己儿媳妇,更加高兴,高兴的忍不住抹眼泪。   娘家侄女嫁入程家成为长媳,对她来说是好事,身边多个自家人,既贴心又可靠。   这声姑叫的她格外高兴,两人身份都变了,但这称呼倒还是没变。   等到司仪宣布送入青庐,   婚宴开始。   武怀玉这伴郎被老程拉扯着去喝酒,一口一个兄弟,   二月的这场程崔联姻大婚,有点仓促,却又十分热闹,老程花了很多钱,甚至都搞的有点铺张浪费过于排场了。   但却让崔家很有面子,   而这场完美热闹的大婚过后,程家也更有面子了,   程家爷俩娶了崔氏姑侄俩。   新婚的程处默很幸福,起码武怀玉看到的是这样,这家伙先前还想逃婚,还想跑去岭南,结果现在大婚后,新婚夫妇却如漆似胶,   就算是夫妇俩去亲朋好友家拜访,也都是有点过份亲密了。   “我想晚点去岭南。”程处默来武家拜访的时候直言。   “舍不得离开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尔的,确实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时日。”程处默倒也坦诚。   怀玉笑笑,程处默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这家伙孩子都好几个了,要不是为母守丧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计还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确实一直可以称为单身贵族,因为没娶妻,只是纳了妾收了婢养了伎。   “新娘子哪里好?”怀玉开玩笑,这会崔氏在后院跟武家女眷们一起,兄弟俩个喝茶倒是可以随便点。   “这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妾是妾,妻是妻,”程处默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确实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她是五姓女,就觉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点点关系吧,但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她确实挺好的,温柔贤淑·····”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武怀玉都觉得或许应当给他另安排个职事,让他留在长安了。   “不用,我就晚点南下就行,多陪几天。”   “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叫你了。”   “嗯,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   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地方也更宽敞,酒肆里还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   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   武怀玉笑道,“给你看做什么,”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在洛阳、咸阳、三原、太原、幽州、扬州都还开了分号,甚至计划要到广州、交州去开新的分号。   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生意还是很好的,   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生意也好做,越发的顺利。   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加上胡酒、胡姬、胡舞,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伱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老规矩,”   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跟几年前初见时,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老,反而更有风情韵味。   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分店越开越多,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我都怕了,”   “怕啥?”怀玉笑着道,“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   “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   “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   “我就是有点不安,钱多了心慌,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   “不必,说好两成就行了,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   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现在生意越来越火,店越开越大,钱越赚越多,可我却越来越慌,”   “慌什么?”   “就是总觉得空虚,阿郎,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   她犹豫的道,“我,我不想当垆卖酒了,我想生个孩子,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看着她们都有孩子,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也不年轻了,阿郎。”   她想要个名分。   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武怀玉心中牵动,“你真愿意放手这里?”   “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   “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武怀玉想了想,“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下岭南,让我陪在你身边?”   “嗯。”   “那我,那能要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你想生那便生,”   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她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很敏感。   回忆前三十年,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这个波斯女人,生来便是奴隶,卑贱到尘埃,从遥远的波斯,再河中,再到河西,然后一路到了长安。   三十年的飘零,在遇到武怀玉之前,她就一直是个奴隶,被转卖给许多主人,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   跟着武怀玉几年,变化是巨大的。   “别哭,你要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就多生几个。”   “我的孩子可以姓武吗?”   武怀玉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会便给你一张婚书,你便是我的妾侍,我们的孩子自然姓武,”   芙蕾斯塔泪流满面。   她以前是奴婢,后来武怀玉放免她为良人,仍让她打理酒肆,除了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管账一个管钱外,并不干涉胡肆的经营,甚至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胡肆收益,也仅是将两成交给府上,其余的还是她自己管理使用。   “我不配。”她哭着道。   怀玉抚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伸手帮她擦拭掉眼泪。   “其实我早应当把你带回府,只是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外面的自由,”   “不,在外更像是流浪野猫,无家可归,毫无温暖。”   “那你不早跟我说,要是早说,那就跟巴努一样早接到府里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芙蕾斯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且遇到武怀玉前有过不堪的过往,不仅曾是舞姬,甚至还曾生过好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都被奴隶主当成是财产带走了。   怀玉听了很心疼,这样现在长安有名的胡肆老板娘,做起生意来八面玲珑,可内心却这么彷徨和不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侍妾了,也是武家人。”   新婚的程处默很幸福,起码武怀玉看到的是这样,这家伙先前还想逃婚,还想跑去岭南,结果现在大婚后,新婚夫妇却如漆似胶,   就算是夫妇俩去亲朋好友家拜访,也都是有点过份亲密了。   “我想晚点去岭南。”程处默来武家拜访的时候直言。   “舍不得离开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尔的,确实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时日。”程处默倒也坦诚。   怀玉笑笑,程处默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这家伙孩子都好几个了,要不是为母守丧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计还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确实一直可以称为单身贵族,因为没娶妻,只是纳了妾收了婢养了伎。   “新娘子哪里好?”怀玉开玩笑,这会崔氏在后院跟武家女眷们一起,兄弟俩个喝茶倒是可以随便点。   “这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妾是妾,妻是妻,”程处默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确实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她是五姓女,就觉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点点关系吧,但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她确实挺好的,温柔贤淑·····”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武怀玉都觉得或许应当给他另安排个职事,让他留在长安了。   “不用,我就晚点南下就行,多陪几天。”   “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叫你了。”   “嗯,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   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地方也更宽敞,酒肆里还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   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   武怀玉笑道,“给你看做什么,”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在洛阳、咸阳、三原、太原、幽州、扬州都还开了分号,甚至计划要到广州、交州去开新的分号。   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生意还是很好的,   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生意也好做,越发的顺利。   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加上胡酒、胡姬、胡舞,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伱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老规矩,”   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跟几年前初见时,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老,反而更有风情韵味。   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分店越开越多,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我都怕了,”   “怕啥?”怀玉笑着道,“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   “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   “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   “我就是有点不安,钱多了心慌,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   “不必,说好两成就行了,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   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现在生意越来越火,店越开越大,钱越赚越多,可我却越来越慌,”   “慌什么?”   “就是总觉得空虚,阿郎,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   她犹豫的道,“我,我不想当垆卖酒了,我想生个孩子,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看着她们都有孩子,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也不年轻了,阿郎。”   她想要个名分。   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武怀玉心中牵动,“你真愿意放手这里?”   “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   “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武怀玉想了想,“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下岭南,让我陪在你身边?”   “嗯。”   “那我,那能要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你想生那便生,”   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她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很敏感。   回忆前三十年,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这个波斯女人,生来便是奴隶,卑贱到尘埃,从遥远的波斯,再河中,再到河西,然后一路到了长安。   三十年的飘零,在遇到武怀玉之前,她就一直是个奴隶,被转卖给许多主人,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   跟着武怀玉几年,变化是巨大的。   “别哭,你要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就多生几个。”   “我的孩子可以姓武吗?”   武怀玉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会便给你一张婚书,你便是我的妾侍,我们的孩子自然姓武,”   芙蕾斯塔泪流满面。   她以前是奴婢,后来武怀玉放免她为良人,仍让她打理酒肆,除了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管账一个管钱外,并不干涉胡肆的经营,甚至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胡肆收益,也仅是将两成交给府上,其余的还是她自己管理使用。   “我不配。”她哭着道。   怀玉抚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伸手帮她擦拭掉眼泪。   “其实我早应当把你带回府,只是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外面的自由,”   “不,在外更像是流浪野猫,无家可归,毫无温暖。”   “那你不早跟我说,要是早说,那就跟巴努一样早接到府里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芙蕾斯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且遇到武怀玉前有过不堪的过往,不仅曾是舞姬,甚至还曾生过好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都被奴隶主当成是财产带走了。   怀玉听了很心疼,这样现在长安有名的胡肆老板娘,做起生意来八面玲珑,可内心却这么彷徨和不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侍妾了,也是武家人。”   新婚的程处默很幸福,起码武怀玉看到的是这样,这家伙先前还想逃婚,还想跑去岭南,结果现在大婚后,新婚夫妇却如漆似胶,   就算是夫妇俩去亲朋好友家拜访,也都是有点过份亲密了。   “我想晚点去岭南。”程处默来武家拜访的时候直言。   “舍不得离开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尔的,确实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时日。”程处默倒也坦诚。   怀玉笑笑,程处默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这家伙孩子都好几个了,要不是为母守丧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计还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确实一直可以称为单身贵族,因为没娶妻,只是纳了妾收了婢养了伎。   “新娘子哪里好?”怀玉开玩笑,这会崔氏在后院跟武家女眷们一起,兄弟俩个喝茶倒是可以随便点。   “这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妾是妾,妻是妻,”程处默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确实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她是五姓女,就觉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点点关系吧,但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她确实挺好的,温柔贤淑·····”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武怀玉都觉得或许应当给他另安排个职事,让他留在长安了。   “不用,我就晚点南下就行,多陪几天。”   “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叫你了。”   “嗯,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   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地方也更宽敞,酒肆里还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   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   武怀玉笑道,“给你看做什么,”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在洛阳、咸阳、三原、太原、幽州、扬州都还开了分号,甚至计划要到广州、交州去开新的分号。   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生意还是很好的,   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生意也好做,越发的顺利。   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加上胡酒、胡姬、胡舞,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伱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老规矩,”   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跟几年前初见时,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老,反而更有风情韵味。   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分店越开越多,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我都怕了,”   “怕啥?”怀玉笑着道,“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   “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   “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   “我就是有点不安,钱多了心慌,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   “不必,说好两成就行了,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   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现在生意越来越火,店越开越大,钱越赚越多,可我却越来越慌,”   “慌什么?”   “就是总觉得空虚,阿郎,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   她犹豫的道,“我,我不想当垆卖酒了,我想生个孩子,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看着她们都有孩子,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也不年轻了,阿郎。”   她想要个名分。   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武怀玉心中牵动,“你真愿意放手这里?”   “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   “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武怀玉想了想,“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下岭南,让我陪在你身边?”   “嗯。”   “那我,那能要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你想生那便生,”   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她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很敏感。   回忆前三十年,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这个波斯女人,生来便是奴隶,卑贱到尘埃,从遥远的波斯,再河中,再到河西,然后一路到了长安。   三十年的飘零,在遇到武怀玉之前,她就一直是个奴隶,被转卖给许多主人,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   跟着武怀玉几年,变化是巨大的。   “别哭,你要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就多生几个。”   “我的孩子可以姓武吗?”   武怀玉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会便给你一张婚书,你便是我的妾侍,我们的孩子自然姓武,”   芙蕾斯塔泪流满面。   她以前是奴婢,后来武怀玉放免她为良人,仍让她打理酒肆,除了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管账一个管钱外,并不干涉胡肆的经营,甚至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胡肆收益,也仅是将两成交给府上,其余的还是她自己管理使用。   “我不配。”她哭着道。   怀玉抚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伸手帮她擦拭掉眼泪。   “其实我早应当把你带回府,只是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外面的自由,”   “不,在外更像是流浪野猫,无家可归,毫无温暖。”   “那你不早跟我说,要是早说,那就跟巴努一样早接到府里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芙蕾斯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且遇到武怀玉前有过不堪的过往,不仅曾是舞姬,甚至还曾生过好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都被奴隶主当成是财产带走了。   怀玉听了很心疼,这样现在长安有名的胡肆老板娘,做起生意来八面玲珑,可内心却这么彷徨和不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侍妾了,也是武家人。”   新婚的程处默很幸福,起码武怀玉看到的是这样,这家伙先前还想逃婚,还想跑去岭南,结果现在大婚后,新婚夫妇却如漆似胶,   就算是夫妇俩去亲朋好友家拜访,也都是有点过份亲密了。   “我想晚点去岭南。”程处默来武家拜访的时候直言。   “舍不得离开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尔的,确实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时日。”程处默倒也坦诚。   怀玉笑笑,程处默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这家伙孩子都好几个了,要不是为母守丧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计还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确实一直可以称为单身贵族,因为没娶妻,只是纳了妾收了婢养了伎。   “新娘子哪里好?”怀玉开玩笑,这会崔氏在后院跟武家女眷们一起,兄弟俩个喝茶倒是可以随便点。   “这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妾是妾,妻是妻,”程处默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确实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她是五姓女,就觉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点点关系吧,但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她确实挺好的,温柔贤淑·····”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武怀玉都觉得或许应当给他另安排个职事,让他留在长安了。   “不用,我就晚点南下就行,多陪几天。”   “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叫你了。”   “嗯,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   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地方也更宽敞,酒肆里还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   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   武怀玉笑道,“给你看做什么,”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在洛阳、咸阳、三原、太原、幽州、扬州都还开了分号,甚至计划要到广州、交州去开新的分号。   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生意还是很好的,   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生意也好做,越发的顺利。   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加上胡酒、胡姬、胡舞,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伱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老规矩,”   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跟几年前初见时,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老,反而更有风情韵味。   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分店越开越多,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我都怕了,”   “怕啥?”怀玉笑着道,“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   “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   “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   “我就是有点不安,钱多了心慌,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   “不必,说好两成就行了,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   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现在生意越来越火,店越开越大,钱越赚越多,可我却越来越慌,”   “慌什么?”   “就是总觉得空虚,阿郎,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   她犹豫的道,“我,我不想当垆卖酒了,我想生个孩子,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看着她们都有孩子,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也不年轻了,阿郎。”   她想要个名分。   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武怀玉心中牵动,“你真愿意放手这里?”   “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   “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武怀玉想了想,“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下岭南,让我陪在你身边?”   “嗯。”   “那我,那能要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你想生那便生,”   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她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很敏感。   回忆前三十年,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这个波斯女人,生来便是奴隶,卑贱到尘埃,从遥远的波斯,再河中,再到河西,然后一路到了长安。   三十年的飘零,在遇到武怀玉之前,她就一直是个奴隶,被转卖给许多主人,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   跟着武怀玉几年,变化是巨大的。   “别哭,你要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就多生几个。”   “我的孩子可以姓武吗?”   武怀玉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会便给你一张婚书,你便是我的妾侍,我们的孩子自然姓武,”   芙蕾斯塔泪流满面。   她以前是奴婢,后来武怀玉放免她为良人,仍让她打理酒肆,除了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管账一个管钱外,并不干涉胡肆的经营,甚至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胡肆收益,也仅是将两成交给府上,其余的还是她自己管理使用。   “我不配。”她哭着道。   怀玉抚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伸手帮她擦拭掉眼泪。   “其实我早应当把你带回府,只是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外面的自由,”   “不,在外更像是流浪野猫,无家可归,毫无温暖。”   “那你不早跟我说,要是早说,那就跟巴努一样早接到府里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芙蕾斯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且遇到武怀玉前有过不堪的过往,不仅曾是舞姬,甚至还曾生过好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都被奴隶主当成是财产带走了。   怀玉听了很心疼,这样现在长安有名的胡肆老板娘,做起生意来八面玲珑,可内心却这么彷徨和不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侍妾了,也是武家人。”   新婚的程处默很幸福,起码武怀玉看到的是这样,这家伙先前还想逃婚,还想跑去岭南,结果现在大婚后,新婚夫妇却如漆似胶,   就算是夫妇俩去亲朋好友家拜访,也都是有点过份亲密了。   “我想晚点去岭南。”程处默来武家拜访的时候直言。   “舍不得离开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尔的,确实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时日。”程处默倒也坦诚。   怀玉笑笑,程处默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这家伙孩子都好几个了,要不是为母守丧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计还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确实一直可以称为单身贵族,因为没娶妻,只是纳了妾收了婢养了伎。   “新娘子哪里好?”怀玉开玩笑,这会崔氏在后院跟武家女眷们一起,兄弟俩个喝茶倒是可以随便点。   “这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妾是妾,妻是妻,”程处默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确实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她是五姓女,就觉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点点关系吧,但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她确实挺好的,温柔贤淑·····”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武怀玉都觉得或许应当给他另安排个职事,让他留在长安了。   “不用,我就晚点南下就行,多陪几天。”   “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叫你了。”   “嗯,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   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地方也更宽敞,酒肆里还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   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   武怀玉笑道,“给你看做什么,”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在洛阳、咸阳、三原、太原、幽州、扬州都还开了分号,甚至计划要到广州、交州去开新的分号。   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生意还是很好的,   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生意也好做,越发的顺利。   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加上胡酒、胡姬、胡舞,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伱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老规矩,”   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跟几年前初见时,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老,反而更有风情韵味。   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分店越开越多,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我都怕了,”   “怕啥?”怀玉笑着道,“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   “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   “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   “我就是有点不安,钱多了心慌,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   “不必,说好两成就行了,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   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现在生意越来越火,店越开越大,钱越赚越多,可我却越来越慌,”   “慌什么?”   “就是总觉得空虚,阿郎,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   她犹豫的道,“我,我不想当垆卖酒了,我想生个孩子,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看着她们都有孩子,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也不年轻了,阿郎。”   她想要个名分。   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武怀玉心中牵动,“你真愿意放手这里?”   “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   “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武怀玉想了想,“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下岭南,让我陪在你身边?”   “嗯。”   “那我,那能要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你想生那便生,”   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她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很敏感。   回忆前三十年,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这个波斯女人,生来便是奴隶,卑贱到尘埃,从遥远的波斯,再河中,再到河西,然后一路到了长安。   三十年的飘零,在遇到武怀玉之前,她就一直是个奴隶,被转卖给许多主人,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   跟着武怀玉几年,变化是巨大的。   “别哭,你要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就多生几个。”   “我的孩子可以姓武吗?”   武怀玉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会便给你一张婚书,你便是我的妾侍,我们的孩子自然姓武,”   芙蕾斯塔泪流满面。   她以前是奴婢,后来武怀玉放免她为良人,仍让她打理酒肆,除了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管账一个管钱外,并不干涉胡肆的经营,甚至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胡肆收益,也仅是将两成交给府上,其余的还是她自己管理使用。   “我不配。”她哭着道。   怀玉抚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伸手帮她擦拭掉眼泪。   “其实我早应当把你带回府,只是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外面的自由,”   “不,在外更像是流浪野猫,无家可归,毫无温暖。”   “那你不早跟我说,要是早说,那就跟巴努一样早接到府里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芙蕾斯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且遇到武怀玉前有过不堪的过往,不仅曾是舞姬,甚至还曾生过好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都被奴隶主当成是财产带走了。   怀玉听了很心疼,这样现在长安有名的胡肆老板娘,做起生意来八面玲珑,可内心却这么彷徨和不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侍妾了,也是武家人。”   新婚的程处默很幸福,起码武怀玉看到的是这样,这家伙先前还想逃婚,还想跑去岭南,结果现在大婚后,新婚夫妇却如漆似胶,   就算是夫妇俩去亲朋好友家拜访,也都是有点过份亲密了。   “我想晚点去岭南。”程处默来武家拜访的时候直言。   “舍不得离开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尔的,确实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时日。”程处默倒也坦诚。   怀玉笑笑,程处默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这家伙孩子都好几个了,要不是为母守丧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计还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确实一直可以称为单身贵族,因为没娶妻,只是纳了妾收了婢养了伎。   “新娘子哪里好?”怀玉开玩笑,这会崔氏在后院跟武家女眷们一起,兄弟俩个喝茶倒是可以随便点。   “这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妾是妾,妻是妻,”程处默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确实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她是五姓女,就觉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点点关系吧,但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她确实挺好的,温柔贤淑·····”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武怀玉都觉得或许应当给他另安排个职事,让他留在长安了。   “不用,我就晚点南下就行,多陪几天。”   “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叫你了。”   “嗯,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   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地方也更宽敞,酒肆里还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   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   武怀玉笑道,“给你看做什么,”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在洛阳、咸阳、三原、太原、幽州、扬州都还开了分号,甚至计划要到广州、交州去开新的分号。   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生意还是很好的,   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生意也好做,越发的顺利。   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加上胡酒、胡姬、胡舞,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伱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老规矩,”   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跟几年前初见时,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老,反而更有风情韵味。   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分店越开越多,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我都怕了,”   “怕啥?”怀玉笑着道,“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   “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   “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   “我就是有点不安,钱多了心慌,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   “不必,说好两成就行了,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   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现在生意越来越火,店越开越大,钱越赚越多,可我却越来越慌,”   “慌什么?”   “就是总觉得空虚,阿郎,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   她犹豫的道,“我,我不想当垆卖酒了,我想生个孩子,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看着她们都有孩子,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也不年轻了,阿郎。”   她想要个名分。   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武怀玉心中牵动,“你真愿意放手这里?”   “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   “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武怀玉想了想,“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下岭南,让我陪在你身边?”   “嗯。”   “那我,那能要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你想生那便生,”   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她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很敏感。   回忆前三十年,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这个波斯女人,生来便是奴隶,卑贱到尘埃,从遥远的波斯,再河中,再到河西,然后一路到了长安。   三十年的飘零,在遇到武怀玉之前,她就一直是个奴隶,被转卖给许多主人,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   跟着武怀玉几年,变化是巨大的。   “别哭,你要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就多生几个。”   “我的孩子可以姓武吗?”   武怀玉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会便给你一张婚书,你便是我的妾侍,我们的孩子自然姓武,”   芙蕾斯塔泪流满面。   她以前是奴婢,后来武怀玉放免她为良人,仍让她打理酒肆,除了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管账一个管钱外,并不干涉胡肆的经营,甚至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胡肆收益,也仅是将两成交给府上,其余的还是她自己管理使用。   “我不配。”她哭着道。   怀玉抚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伸手帮她擦拭掉眼泪。   “其实我早应当把你带回府,只是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外面的自由,”   “不,在外更像是流浪野猫,无家可归,毫无温暖。”   “那你不早跟我说,要是早说,那就跟巴努一样早接到府里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芙蕾斯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且遇到武怀玉前有过不堪的过往,不仅曾是舞姬,甚至还曾生过好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都被奴隶主当成是财产带走了。   怀玉听了很心疼,这样现在长安有名的胡肆老板娘,做起生意来八面玲珑,可内心却这么彷徨和不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侍妾了,也是武家人。”   新婚的程处默很幸福,起码武怀玉看到的是这样,这家伙先前还想逃婚,还想跑去岭南,结果现在大婚后,新婚夫妇却如漆似胶,   就算是夫妇俩去亲朋好友家拜访,也都是有点过份亲密了。   “我想晚点去岭南。”程处默来武家拜访的时候直言。   “舍不得离开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尔的,确实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时日。”程处默倒也坦诚。   怀玉笑笑,程处默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这家伙孩子都好几个了,要不是为母守丧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计还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确实一直可以称为单身贵族,因为没娶妻,只是纳了妾收了婢养了伎。   “新娘子哪里好?”怀玉开玩笑,这会崔氏在后院跟武家女眷们一起,兄弟俩个喝茶倒是可以随便点。   “这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妾是妾,妻是妻,”程处默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确实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她是五姓女,就觉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点点关系吧,但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她确实挺好的,温柔贤淑·····”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武怀玉都觉得或许应当给他另安排个职事,让他留在长安了。   “不用,我就晚点南下就行,多陪几天。”   “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叫你了。”   “嗯,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   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地方也更宽敞,酒肆里还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   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   武怀玉笑道,“给你看做什么,”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在洛阳、咸阳、三原、太原、幽州、扬州都还开了分号,甚至计划要到广州、交州去开新的分号。   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生意还是很好的,   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生意也好做,越发的顺利。   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加上胡酒、胡姬、胡舞,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伱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老规矩,”   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跟几年前初见时,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老,反而更有风情韵味。   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分店越开越多,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我都怕了,”   “怕啥?”怀玉笑着道,“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   “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   “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   “我就是有点不安,钱多了心慌,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   “不必,说好两成就行了,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   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现在生意越来越火,店越开越大,钱越赚越多,可我却越来越慌,”   “慌什么?”   “就是总觉得空虚,阿郎,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   她犹豫的道,“我,我不想当垆卖酒了,我想生个孩子,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看着她们都有孩子,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也不年轻了,阿郎。”   她想要个名分。   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武怀玉心中牵动,“你真愿意放手这里?”   “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   “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武怀玉想了想,“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下岭南,让我陪在你身边?”   “嗯。”   “那我,那能要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你想生那便生,”   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她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很敏感。   回忆前三十年,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这个波斯女人,生来便是奴隶,卑贱到尘埃,从遥远的波斯,再河中,再到河西,然后一路到了长安。   三十年的飘零,在遇到武怀玉之前,她就一直是个奴隶,被转卖给许多主人,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   跟着武怀玉几年,变化是巨大的。   “别哭,你要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就多生几个。”   “我的孩子可以姓武吗?”   武怀玉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会便给你一张婚书,你便是我的妾侍,我们的孩子自然姓武,”   芙蕾斯塔泪流满面。   她以前是奴婢,后来武怀玉放免她为良人,仍让她打理酒肆,除了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管账一个管钱外,并不干涉胡肆的经营,甚至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胡肆收益,也仅是将两成交给府上,其余的还是她自己管理使用。   “我不配。”她哭着道。   怀玉抚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伸手帮她擦拭掉眼泪。   “其实我早应当把你带回府,只是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外面的自由,”   “不,在外更像是流浪野猫,无家可归,毫无温暖。”   “那你不早跟我说,要是早说,那就跟巴努一样早接到府里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芙蕾斯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且遇到武怀玉前有过不堪的过往,不仅曾是舞姬,甚至还曾生过好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都被奴隶主当成是财产带走了。   怀玉听了很心疼,这样现在长安有名的胡肆老板娘,做起生意来八面玲珑,可内心却这么彷徨和不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侍妾了,也是武家人。”   新婚的程处默很幸福,起码武怀玉看到的是这样,这家伙先前还想逃婚,还想跑去岭南,结果现在大婚后,新婚夫妇却如漆似胶,   就算是夫妇俩去亲朋好友家拜访,也都是有点过份亲密了。   “我想晚点去岭南。”程处默来武家拜访的时候直言。   “舍不得离开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尔的,确实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时日。”程处默倒也坦诚。   怀玉笑笑,程处默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这家伙孩子都好几个了,要不是为母守丧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计还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确实一直可以称为单身贵族,因为没娶妻,只是纳了妾收了婢养了伎。   “新娘子哪里好?”怀玉开玩笑,这会崔氏在后院跟武家女眷们一起,兄弟俩个喝茶倒是可以随便点。   “这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妾是妾,妻是妻,”程处默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确实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她是五姓女,就觉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点点关系吧,但并不全是因为那些,她确实挺好的,温柔贤淑·····”   看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武怀玉都觉得或许应当给他另安排个职事,让他留在长安了。   “不用,我就晚点南下就行,多陪几天。”   “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叫你了。”   “嗯,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   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地方也更宽敞,酒肆里还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   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   武怀玉笑道,“给你看做什么,”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在洛阳、咸阳、三原、太原、幽州、扬州都还开了分号,甚至计划要到广州、交州去开新的分号。   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生意还是很好的,   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生意也好做,越发的顺利。   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加上胡酒、胡姬、胡舞,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伱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老规矩,”   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跟几年前初见时,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老,反而更有风情韵味。   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分店越开越多,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我都怕了,”   “怕啥?”怀玉笑着道,“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   “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   “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   “我就是有点不安,钱多了心慌,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   “不必,说好两成就行了,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   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现在生意越来越火,店越开越大,钱越赚越多,可我却越来越慌,”   “慌什么?”   “就是总觉得空虚,阿郎,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   她犹豫的道,“我,我不想当垆卖酒了,我想生个孩子,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看着她们都有孩子,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也不年轻了,阿郎。”   她想要个名分。   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武怀玉心中牵动,“你真愿意放手这里?”   “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   “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武怀玉想了想,“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下岭南,让我陪在你身边?”   “嗯。”   “那我,那能要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你想生那便生,”   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她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很敏感。   回忆前三十年,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这个波斯女人,生来便是奴隶,卑贱到尘埃,从遥远的波斯,再河中,再到河西,然后一路到了长安。   三十年的飘零,在遇到武怀玉之前,她就一直是个奴隶,被转卖给许多主人,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   跟着武怀玉几年,变化是巨大的。   “别哭,你要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就多生几个。”   “我的孩子可以姓武吗?”   武怀玉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会便给你一张婚书,你便是我的妾侍,我们的孩子自然姓武,”   芙蕾斯塔泪流满面。   她以前是奴婢,后来武怀玉放免她为良人,仍让她打理酒肆,除了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管账一个管钱外,并不干涉胡肆的经营,甚至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胡肆收益,也仅是将两成交给府上,其余的还是她自己管理使用。   “我不配。”她哭着道。   怀玉抚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最后伸手帮她擦拭掉眼泪。   “其实我早应当把你带回府,只是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外面的自由,”   “不,在外更像是流浪野猫,无家可归,毫无温暖。”   “那你不早跟我说,要是早说,那就跟巴努一样早接到府里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芙蕾斯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且遇到武怀玉前有过不堪的过往,不仅曾是舞姬,甚至还曾生过好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都被奴隶主当成是财产带走了。   怀玉听了很心疼,这样现在长安有名的胡肆老板娘,做起生意来八面玲珑,可内心却这么彷徨和不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侍妾了,也是武家人。”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