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一天,队员们非常疲惫,甚至有人已偷偷躺在床上。吴克不在,郑三、赵五还偷偷喝了酒。所以,哨声只是吹来了松松垮垮,晃晃悠悠出来集合。 本就是来找事,偏偏又给了齐保义借口。 齐保义看着面前的松散,大声质问:“你们大队长呢?” “报告官长,出、出去办事了。”孟江战战兢兢,说话都不顺溜。 “请假没有?” 齐保义又厉声问道。 还请假?孟江看看郑三,郑三看看赵五,都不敢说话。 “那就是没请假了。擅离职守,应该关禁闭,解除职务!”齐保义又厉声说道。 谁给你这么大的脸,上来就解除吴克职务?熊唔德顿时火了,刚来就颐指气使,不可一世,你算个什么玩意,真欺负泉城没人了? 而且,熊唔德心里也清楚,不能再领齐保义检查其他大队。因为吴克三大队还算好的,其他大队估计这会已锁上大门,躲在屋里喝酒赌博,甚至把窑姐接到大队部,瞎搞一通。 刘一堂和王占彪在马良眼里,远不及吴克,真说不准,传到马良耳朵里,为了给齐保义几分薄面,搞不好真要要撤他俩的职。 虽然这俩货有时不仁义,但还是自家兄弟。 “齐参谋长,我还有事,先走了。”熊唔德转身就走。 “熊主任。”齐保义喊了熊唔德一句。 齐保义喊的是熊唔德作为调查部主任的职务,但都同样直属总司令,互不隶属,所以熊唔德不怕齐保义,齐保义还要保留些情面。 熊唔德听齐保义喊他,这才回头,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你自己忙吧。” 说完,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刚走到门口,恰好吴克跑进来。熊唔德悄声给吴克说:“有总司令和我,不用怕他。” “局座,怎么了?”吴克好像没听明白。 “那小子有病!”熊唔德又回头叹一口气,走出了大门。 到底怎么了?吴克很纳闷。 扭头看着兄弟们都在院子里站着,吴克赶紧跑步来到队列前,举手向齐保义敬礼:“参座!” “你是谁?”齐保义冷冷地问。 “卑职三大队队长吴克。”吴克立正说道。 “放着部队不管,你去喝花酒了?”齐保义冷冷地问。 “报告参座,三大队想要提前进行整训,所以卑职前去请教武山太君,并由他派人帮三大队整训。”吴克一字一句地说了原因。 齐保义听说了武山,是特务队队长。而且听吴克的口气,两人关系还不一般,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他敢得罪马良十次,得罪熊唔德八百次,但最好不要得罪武山。 但不能一下转弯过大,让面前士兵说他是欺软怕硬。齐保义仍面色冷峻:“那为什么非要晚上去?” 这他妈的什么问题?吴克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报告参座,白天卑职要带队训练,武山太君也忙。” 齐保义扭头看看吴克,又厉声说道:“我不管你和武山太君是什么关系,但部队松弛散漫,你这个大队长就是失职!” 吴克明白熊唔德为什么说不要怕他了,原来是故意来找茬。 吴克仍笔挺地站好,面不改色地回答:“参座批评的对,但我们大队除了警员,还有一半是新招募的新兵,没有正式整训,如果参谋长觉得只用一天时间,就可以把部队带的训练有素,纪律严明,那对不起,我做不到。” 说完,吴克不卑不亢地看着齐保义。 齐保义很清楚,吴克说的在理,刚刚组建,就是一盘散沙,一群散兵游勇。可他是来耍威风,竖威信,依然非常愤怒:“既然做不到,那就主动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