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人怒目转身看看是哪个小王八蛋瞎抬杠。 只见一位蓝衣男子手握一纸折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脸贱笑的走了进来,此子正是公孙傲。 他冲紫袍男人拱手道“晚辈见过齐前辈,还望前辈莫要与晚辈计较!”。 紫袍男人面色阴沉,要不是碍于他老爹的背景,紫袍男人真想一耳光抽死这个孙贼! 既然公孙傲出价了,那么他也争不了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也不得不就此罢休了。 “罢了罢了,你想要就归你吧!” 公孙傲看着那边的张月容,但张月容却瞟都不瞟他一眼,全当他不存在。 主持拍卖的那女人见到公孙傲后也是皱了皱眉,但她还是按规矩办事,她连喊三声后无人响应,于是唤人将剑谱递给了公孙傲。 最后的压轴物已卖出,拍卖会结束,各大富豪们陆续离场。 张月容正准备离开,这时公孙傲的一位下人将剑谱递给了张月容。 “我们少爷吩咐将此剑谱赠予张小姐!” 张家之人纷纷一愣,却见张月容拿着剑谱快步走至正欲离开的公孙傲身后。 “公孙傲!” 他闻声转头,只见张月容甩手将剑谱扔给了他,她皱着眉头撇了他一眼道“拿回你的东西,我不需要!还有,以后别老来烦我!”。 说罢她转身带着一群张家的人一同离开,公孙傲站在原地,他眼瞳发红,眼中尽是怒火。 “呵,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臭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中意那御监司!放心,我定会要他死给你看!” ………… 夜晚如同一位隐匿的杀手悄然而至,公孙傲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的石椅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正当这时,一位身披黑袍的蒙面人从屋檐上轻快的跃下。 公孙傲见到蒙面人后连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见过右护法!”。 蒙面人负手站在他面前冷声道“大老远的喊我来所为何事?”。 “回右护法,晚辈想请您杀个人!”公孙傲拱手道。 蒙面人闻言面色有些恼怒“杀人你随便找个杀手就行了,何需将我喊来!”。 公孙傲见状连忙将腰弯得更低了“这不别人我不放心嘛,那人有点古怪,望右护法莫要动怒。” 说罢他从腰间摸出《飞绝剑谱》以及一袋银锭交于蒙面人。 “这些就当酬礼了,还望右护法莫要拒绝!”公孙傲面带微笑说道。 蒙面人接过剑谱一看当场惊了,《飞绝剑谱》他是听说过的,他当即意味深长地看了公孙傲一眼。 “罢了,那我便帮你吧,不过近来朝廷派来了玄武部的人,虽不是针对烈刀门的,但总不利于我出手,所以我用我的门路替你请一位杀手吧!”蒙面人将剑谱和银锭收好后便一个箭步跃上了屋顶离开了。 ………… 洛临渊坐在床上气运周天,从他回来后便一直如此,一直到现在他才结束,他已经运转了十个大周天了,整个人神清气爽,无一丝惫态。 他走出房间来到庭院,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于院中,此时正下着一场冰凉的夜雨。 雨水不大,但却冰冷透骨,微风的“呼呼”声中还掺杂着一曲弦音。 洛临渊侧耳倾听,琴音婉转凄凉、催人泪下,洛临渊寻着琴音来到后院,后院住的是龙清弦,而另一边则是叶无锋。 只见龙清弦的房门并未合上,龙清弦一袭白纱,秀发整齐的披在身后,她那如同一汪春水般灵动的眼眸微闭,她正端坐于矮桌前,芊芊玉手拨动着一张玉琴。 她双眼微闭莞尔一笑道“洛公子,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听一曲如何?”。 洛临渊见状挠了挠头“那……那便打扰了!”。 洛临渊隔着矮桌与龙清弦相对而坐,只见龙清弦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挑琴弦,仅一丝弦音还未成曲调便已有了浓郁的情感。 她双手轻柔的拨动琴弦,琴音柔和而又生悲,似乎在倾诉一段爱恨情仇。 在琴音中洛临渊听出了一种闺中怀人,听出了那幽怨与那无尽的思念。 洛临渊重重的叹了口气,弦音未绝,他又正巧见到桌上摆有一卷白纸与笔墨,于是就着弦音提笔赋诗。 笔停曲罢,洛临渊缓缓起身行了个拱手礼“清弦姐琴艺超绝,今夜一曲让我十分佩服,如今天色已晚,我就不再久扰了,告辞!”。 说罢他转身轻轻地离去,龙清弦拿起方才洛临渊题的诗篇轻声念了起来 “夜雨微风卷炉香,一帘春水压海棠。 玉人拨弦情何限,难度相思惹情殇。” 她看着这首诗沉默良久,一首《叹弦琴》,书不尽相思离愁。 她嘴角轻轻一扬笑了笑“难怪香寒会这么中意他呢!”。 夜雨微凉,洛临渊没有丝毫困意,于是他撑开一把油纸伞打算出去走走。 夜晚的街道很是安静,只有少数酒馆还未关店,洛临渊沿着街道漫步细雨之中,他走到一座拱桥上,双目遥望夜晚的江景。 正当这时他眉头一皱,一股金色真气从他体内迸发而出护住周身,几乎同时一个快速旋转的血轮击在了他的后背上。 血轮被金光所挡震飞了出去,他绕飞出去几米远后被一个黑衣人握在了手中。 “没想到当今江湖上还有人修练硬气功啊?!” 洛临渊转头撇了黑衣人一眼“你是何人,为何无故对我下杀手?”。 黑衣人扬了扬手中血迹斑斑的血轮阴笑道“有人下重金要我取你首级!”。 洛临渊闻言皱了皱眉思索道“下重金杀我,谁和我有这么大仇?”。 随后他猜到是谁了,目前和他有仇的也没几个,除了公孙傲那傻缺外还有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请人杀他? 他当即忍俊不禁道“你杀不了我,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黑衣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当即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太狂妄了,告诉你,老子名号‘血轮手’,杀过的人比你吃的饭还多,上至古稀,下至孩提,今日我要扒了你的皮!”。 说罢他大步流星奔向洛临渊,他甩手掷出血轮,飞转的血轮绕弧线收割,洛临渊真气护体将血轮再度弹飞。 黑衣人冲到洛临渊身前飞身一跃来了记膝顶,膝盖骨猛地顶在洛临渊胸口上,然后手举过头顶接住落下的血轮重重地砸在了洛临渊天灵盖上。 然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血轮上的尖刃顿时碎裂。 黑衣人迅速后跃拉开距离,他看了看手中的血轮暗骂道“他奶奶的,这么硬?”。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洛临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 黑衣人当即青筋凸起,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等气! 黑衣人从腰间抽出飞镰如同甩长鞭一般攻向洛临渊,飞镰撞击在洛临渊如同金刚石般坚硬的身体上发出一声“铛”的声响,随后飞镰也被弹开。 只见黑衣人双手舞动得飞快,飞镰高速旋转犹如绞肉机。 他手一松飞镰便再度杀去,洛临渊金光护体抬起手臂挡在身前。 然而这次飞镰并非弹开而是钩住了洛临渊的手臂,借助旋转的惯性,铁链如同一条盘蛇卷住他的手臂将他这只手控住。 随后黑衣人飞身上前,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两把飞刀,待到靠近洛临渊后他将飞刀快速掷出向着洛临渊双眼扎去。 洛临渊见状眉头一皱,只见他气沉丹田,以丹田发力大喝一声,真气外放扫荡而出将飞刀当场震飞。 “什么!”黑衣人大惊,洛临渊将捆在他右手臂上的飞镰铁链直接扯断。 他望着黑衣人冷笑一声“哼,你倒是聪明,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出了‘金刚咒’最薄弱的位置,眼睛处确实是较为薄弱,但无奈你实力太弱了,好了到此为止,热身结束!”。 洛临渊嘿嘿一笑,霎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降临,恐怖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黑衣人双腿不禁打颤,他感觉自己对上洛临渊如同地蛇对上了天龙! “跑!”他心中惊呼一声,他拔腿就跑,然而洛临渊的速度不知是他的几倍快,立马追了上来。 只见黑衣人突然转身掷出两颗球状物体,洛临渊侧身闪开。 可那两个“小球”在划过他面门时瞬间爆开,顿时爆出一大团灰雾。 “咳咳……”洛临渊被灰雾呛得不停咳嗽。 “嘿嘿,多吸点儿吧,这可是猛毒素哦!”黑衣人怪笑一声。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跳上湖边的一艘小船,船夫似乎也跟他是一伙的,冲他点了点头后拼命划船,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快划到江面中央了。 “哼,跟我斗,老子无限接近半步宗师,即便是宗师一两层的武者也别想轻易拿下我!”黑衣人洋洋得意道。 “哦?真的吗?” 黑衣人和那船夫几乎同时一愣,只见洛临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船尾上正冲他们笑着。 “你……你怎么可能!”黑衣人脸色大变,洛临渊蹲下身子看着他哼了一声“你不明白的事还多着呢!”。 这时,那位船夫悄悄摘下了斗笠,“噌”的一声斗笠边缘冒出许多尖刃,他快速向着洛临渊那边掷出斗笠,斗笠在半空中划过如同绞肉机。 洛临渊不慌不忙的抬手抓住了斗笠,那船夫身形一晃拔剑刺来。 剑锋所指之处是洛临渊的双目,只见洛临渊抬起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捻住了剑尖。 剑尖停留在距洛临渊双目一公分处,只见他手指猛地一震,剑刃竟被硬生生的捏碎。 船夫一个大惊“什么!”。 洛临渊出手快似雷霆,他双指夹住一片半空中还未落地的碎刃横空一挥,一击封喉。 那船夫还未来得及叫唤便见血洒长空,他捂着喉咙瞪着圆鼓鼓的眼珠子向后倒去。 黑衣人趁船夫进攻时自己闪到船头,他将一根飞索甩出去缠住了江对岸的一棵粗壮的树的树干顶部,另一头系在自己腰上飞荡了过去。 “哈哈哈,我承认你很牛逼,但今日你奈何不了我,待我卷土重来之时,我必杀你!”黑衣人荡在半空中转头冲洛临渊大笑道。 洛临渊捡起那把断剑摇了摇头“若没你先前那句话,我倒是可以放你走,但现在看来你罪恶深重,而我向来嫉恶如仇,所以……你还是去见阎王吧!”。 他手握断剑向前方横斩一剑,霎时江面上掀起一阵劲风,江水泛起层层涟漪向前方荡开。 荡在半空中即将落到对岸的黑衣人刹那间瞳孔一缩,随后便出现了令人惊骇的一幕。 只见黑衣人的身体被拦腰斩断先后落入江水之中,鲜红色的血涌上来染红了江面。 若有高手在此,定能看出洛临渊手中的断剑上有一股无形的真气凝成了近十米长的无形剑锋。 赵伏天在的话见到这一幕定会惊叫,此招便是他熟知的“化气”。 洛临渊一脚将船夫的尸体踢下了船,他正巧看到船头放着一壶酒,于是他拔开塞子将酒一饮而尽。 月光之下,一艘小船随着潺潺流水向远处漂去,无人知晓它将会停靠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