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禽兽，废物！”　　 “连小孩都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　　 “给老娘松绑，有本事我们就来打一架，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牟湘不顾形象的乱骂。　　 山鸡和浩南根本就没打算搭理她，坐在凳子上刷tiktok短视频。　　 没多久，周正他们回来了，车停在仓库门口。　　 牟湘听到后，叫骂声更加夸张，声音叫得嘶哑。　　 周正给山鸡发了条短信，让他给牟湘松绑。　　 “现在知道放我了，早干嘛去了？你们老大呢，让他出来跟老娘对线。还想问我上级是谁，做梦吧！得罪了我们，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正缓缓上楼，听到这些话，不禁苦笑。　　 真是脾气火爆，大有东北爷们的气势，但她却是女人，真要打起来，恐怕一点不输男人。　　 “一晚上没睡觉，没吃东西，没喝水，还这么有精神。看来你们的组织真是给你们洗脑彻底，都产生精神力量了。”　　 精神力量跟信仰沾边，绝对是存在的。　　 现在的人，就是太缺乏信仰，跟老一辈比起来，确实要差很多。　　 “少废话！你最好没去动我儿子，否则你死定了。”　　 “牟仕杰，帝都实验小学，六年级六班……这小子喜欢吃双皮奶，但你却不怎么给他零花钱。”　　 周正故意笑了起来，这让牟湘直接炸毛了。　　 她发疯似的朝周正冲来，在半路上被山鸡给束缚住，动弹不得。　　 “你这禽兽！无耻败类！我艹你娘恁，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说实话。你的上级是谁，或者该怎么找到他？”　　 周正先来硬的，再来软的。　　 这是他目前深入调查新摸金校尉组织的唯一办法，若卡在这儿，就很难进行下一步。　　 “我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告诉你！”　　 “你离异，儿子跟着你，就不考虑考虑你今后儿子怎么办？”周正问道。　　 牟湘顿时语塞，儿子是她的软肋，也是她唯一在乎的。　　 “你到底把我儿子怎么了？”　　 周正眯了下眼，“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说完之后，周正转过身，姜游将牟仕杰给带了进来。　　 “妈，你怎么在这儿呀？”　　 听到儿子的声音，牟湘先是一愣，随后赶紧来到孩子身边。　　 “儿子，你没事儿吧？他们有没有威胁你？打你？”　　 牟仕杰嫩声嫩气的说道：“妈，你在说什么呀，这个叔叔对我可好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在学校可气派了。　　 校长亲自跟我们一起，去找我们班的体育老师，就是那个足球教练。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不给老师红包就不让踢上主力，现在被校长知道了，那个老师好像被开除了，后面新来的体育老师肯定会让我踢上主力的。　　 这都多亏了周叔叔，要不是他，我今天还会被唐梓晨的妈妈欺负，她专门来学校，还要让我当着全校同学的面道歉……”　　 听到儿子说的这些话，牟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真的没有为难你？”　　 “没有，周叔叔还请我吃双皮奶，还帮我出头，还帮我当上了球队主力，他是好人。”　　 牟湘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自己耍泼的这段时间，周正却是去帮她的儿子解决问题。　　 实验小学的校长，一般的有钱人都不是想见就能见，更别说她这样的普通人。　　 “周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嗯。”　　 周正带着她来到仓库后边。　　 “这件事，谢谢你。仕杰回家跟我说过足球队的事，但我没能力帮他解决，因为我也不想让他这么小就看到贿赂这种社会黑暗的事。　　 我的工作已经够黑暗了，就是想多赚点钱，给他更好的环境，让他长大后不要像我这样。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还是再给你说一声谢谢。”　　 周正不吭声的从兜里摸出烟盒，给牟湘散了一根。　　 他做这么多，可不是想听几句感谢的话。　　 “为什么你们要对冥青校尉赶尽杀绝？按理说，他们应该没惹你们。就算是千年前的恩怨，这么久了也应该放下了。”　　 “他们？”牟湘抽了口烟，缓缓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冥青校尉，他们现在就跟老鼠一样躲起来，根本不敢张扬，而你却大张旗鼓抓我们的人，生怕不会被发现。”　　 “嗯，我只是想来查事情，必须找到你们上头的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得知道，二十年前是谁动的手。”　　 牟湘咳嗽了一声，“二十年前的话，我还没加入组织，情况肯定不清楚。　　 至于我们为什么这么恨冥青校尉，是因为上头跟我们讲过，我们的生意迟早会被冥青校尉毁掉，就跟千年前他们跟曹丞相冤杀了那么多摸金校尉一样。　　 这行是灰色产业，来钱快，但风险比贩毒这种小得多，做了几十年都没被抓，大家都觉得这一行很安全，只要良性发展，上头吃肉，我们喝汤也能赚不少钱。　　 所以得知冥青校尉想毁了我们，大家都异常团结。那几次线上会议开完后，我能明显感觉大家变得更加的积极和团结。”　　 周正吐了口烟，“可现在的冥青校尉后人从未跟他们产生过冲突，他们只想安分的生活，是你们平白无故树敌。　　 再说了，当年的事，那是冥青校尉和摸金校尉的冲突，延续到后面，也是两者后代的冲突。　　 而你们不过是加入摸金校尉的组织，根本就不是摸金校尉的后人，何来的仇恨？”　　 周正的话点醒了牟湘。　　 “可是如果我把上级告诉给了你，你层层调查上去，到时候把我们整个组织都搞垮了，这么多人，我们要如何生存？”　　 “放心，谁干的，我找谁。至于其他人，你们该干嘛就干嘛。若是上头几个成员干的，我帮你们铲除，还能空缺出几个位置，你们还有晋升空间。”　　 周正这么说之后，牟湘才勉强答应。　　 “我的上级，我见过一次本人，是个40岁左右的男人，至于具体干什么的，就不太清楚了。　　 t5级别的人，基本都是除了做我们这行外，自己还有副业，相当于是组织的扶持。所以我们拼了命都想往t5级别爬，那样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一个组织能培养出这么多有钱人，确实挺厉害。　　 周正拿到信息后，准备出发去东北。　　 正好很久没去拜访纳兰老太，不知道她老人家身体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