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王冲无法,也不可能去向外人明说。 “嘿嘿,留国公一脉还真是会说,我就不信真相完全像他们说的那样。哼,我们家也算和留国公府有来往的。但是在这京城里这么久,还不知道李家的留国公位置是这么来的。还真是令人不耻啊!” 魏皓身体往后躺着,一脸不屑道。 他的性格最看重兄弟、朋友,所以王冲一封信,一句话,他缘由都不问,直接就从昆吾训练营下来了。 一路奔波了几个时辰,二话不说,立即就帮王冲去约留国公家的公子。搞到现在疲惫不堪,一句怨言都没有。 魏皓这种性格,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背叛兄弟,贪慕兄弟的人。 “真相是我们这些外人很难说的清。你没有听说过这事也很正常。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了高宗陛下。不是那种能到处流传的。不过,这件事情也从另一方面也能说明,留国公府为什么这么低调。” 王冲一根食指,在桌面上敲击哒哒作响。大唐的国公不少,大部分在先辈过后,都选择了低调生活,远离政堂,以明哲保身。 不过,就算在那些明哲保身的国公中,留国公府也是常低调的。留国公甚至都在高墙外面种了一圈大树。 在京师里的人,也很少有感知到留国公府的存在。 现在想来,其中也是有隐秘的。 留国公一脉的官爵得来的不名誉,这些事在下面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朝堂上面应该是知道的。 只是因为避讳高宗,所以没有人主动提起而已。 留国公一脉自己也知道,才会选择这种异常低调的方式。 “虽然不是很赞同留国公一脉,但是他们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两家的恩怨,都是祖父辈的事,当事人基本都已经过世了,到他们那一辈已经是第三代人了,和当年的事情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而且,苏寒山的爷爷虽然郁愤而亡,但是他的父亲却是陪着他们正常离世的。这和一般的仇杀又有本质的区别。” 王冲道。 “但苏寒山恐怕不会怎么想。” 魏皓道。 “不过相比起那件事,我相信他最关心的,应该还是另外一件事。而且,留国公一脉到底说的是真是假,是虚与委蛇,口是心非,不是真的有改过之心,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拿笔来!” 王冲捋起袖子,手腕一抖,就要下意识的去拿笔。不过犹豫了一下,苦笑一声又抽了回来。 “老鹰,你的字写的怎么样?” 王冲突然扭头望向一旁听得入神的老鹰道。 “啊!” 后者啊了一声,如大梦初醒,很快就是一脸疑惑。 “我们两个字写丑,王冲让你帮他代笔!” 魏皓直接道。 “这样啊……,因为以前经常要誊写消息,所以练过一段时间的字,所以还算可以吧。” 老鹰哭笑不得。 自家这位小主人什么都好,什么不错,做什么都有主见。唯独这一手字,写的很难看,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九公可是大唐贤相啊! 王冲自然知道老鹰在想什么,这事他自己也很尴尬,连忙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 拿了砚,磨了墨,由王冲口叙,老鹰在桌前手写,最后加盖了王家的大印,由一名王家的护卫直接送往留国公府。 这是世家与世家之间打交道的正式方式,不能用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