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厉城主的安稳,是因为他能通过蛇神山秘境的门户,跟秘境内的华国军方交易物资,不管是生活物资,还是修炼物资,都不缺,所以他的家族人心稳定。 甚至,在看到外界的动荡之后,厉家子弟对于家主果断辞了城主之位,迁来这里,都觉得家主英明无比,一时间,厉家主的威望如日中天。 厉家主其实还跟华国军方达成了协议,选派优秀子弟进入秘境,跟随华国军方部队一起到深渊世界中域历练。 不过,这个协议厉家主只跟少数高层透露,以免走漏风声。他们也因此,对外都强硬的表示不与华国军方为敌。 虚空种族联军在殷东的威胁之下,为了摆脱困局,给了祖庙高层许诺大量好处,双方达成协议,共同出兵入侵蓝星。 祖庙派来了强者,要求厉家出兵入侵蓝星时,厉家主十分强硬的拒绝:“厉家一兵一卒都不会出!” “你想让厉家灭族吗?”祖庙强者威胁。 厉家主霸道的宣称:“要灭我厉家,尽管来!” 厉家中低层弟子,都心惊肉跳,但高层反而罕见的齐心。 “开玩笑,我厉家子弟在这个乱世,能守在这个地盘,有安稳日子不过,跑去给祖庙和虚空种族联军当炮灰?想屁吃呢!” 一向跟厉家主不合的三长老,都站出来说话了,旗帜鲜明的表明支持家主的意见。 有厉家主带头,蓝幻界各族都不大愿意参战,除了一些祖庙的死忠,或者天眼族这样跟华国军方结仇的,才纷纷派兵。 蛇神山秘境之中的华国军方的人,得知殷东到了蓝幻界外的虚空中,就开始联系殷东,半个多小时后,接通了殷东的通讯器,一阵沙沙的杂音中,殷东的声音响起。 “我是殷东,有什么事?” “团长,接通了!” 呼叫殷东的通信兵,兴奋的喊了一声,守候在旁边的团长凑过来,大声对着话筒说:“殷教官,这里是驻蛇神山秘境部队,你在蓝幻界内虚空截杀虚空生灵……” 说了一下蓝幻界内的形势,团长又道:“军部指示,让你不要恋战,避免祖庙如鬼尊之类的强者,对你施展秘术。” 殷东想了一下,说:“明白,我马上撤离。” 撤,是要撤了,但殷东可没打算直接回家,而是朝虚空深处冲进,冲进一片幽暗黑气翻腾的虚空裂缝中,进入了深渊世界。 “运气不错,竟然是在七绝之地!” 殷东看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是距离七棠关不远的七绝之地,乐了。 他算是老马识途,很快横穿了七绝之地,越过大峡谷,到了深渊基地,能看到扑天盖地的魔虫,覆盖了以深渊基地为中心的沼泽。 魔虫个头不算太大,都跟大枣似的,像马蜂,有毒,羽翼又格外细长,扑打翅翼时,扇动腥臭难闻的风,令人闻之头晕欲呕。 噗!噗!噗! 无数噬血树枝条,乍然出现,刺穿了朝殷东飞来的虫群。 殷东直接运转功法,形成一个大气漩,吸扯魔虫过来,辗礁成渣,化为血肉能量被他吞噬炼化。 嗡—— 整个魔虫群都震动起来,疯狂朝殷东冲击而来,前仆后继,都化成大气漩中的碎渣,被他吞噬炼化了其中能量,或者一时间来不及炼化的虫尸,都收进涡墟。 扑天盖地的魔虫死了一批,又冲过来一批,像浪潮绵绵不绝,都被扯进殷东身周飞旋的大气漩中,被辗碎吞噬炼化,或者收进涡墟。 殷东炼化的龙元,分了一半给噬血树,让树灵狂喜不已,疯狂舞动枝条,更卖力的屠杀魔虫,甚至枝条刺穿魔虫身体,都不汲取血液,让殷东连血液一起吞噬炼化。 庞大的魔虫群,被杀得七零八落,剩下一些零星小虫群,疯狂朝远处逃窜,沼泽中的深渊基地阵法防御罩也露出出来。 深渊基地的阵法没有受损,还在正常运转,阵法防御罩中,一些圣门弟子惊恐的看着外面,直到殷东一步踏入阵内,还一个个跟梦没做醒似的,完全没有反应。 “殷教官!” 倒是守护传送阵战士们,冲了出来,狂喜的向殷东打招呼。 “你们都没事吧?”殷东关切的问。 “本来不好的,看到殷教官,就全都好了。” 有个战士开玩笑的说,引得大家哄然笑了,他接着又说:“我们接到命令,一旦阵法防御罩被破坏,就坐传送阵离开,并启动定时引爆装置,这下不用了。” “这边魔虫一直都很多吗?”殷东问。 “很多,而且虫群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厉害了。”那个战士说。 “那就不要留人驻守了,你们都撤走,这边传送阵我等下也毁掉,只留通讯基站,圣门弟子以后兑换物资,让他们直接去黑鹰基地,不要再来这边了。”殷东说道。 交待之后,殷东又在传送阵旁建了一个血池,栽下噬血树,把刚才来收进涡墟的魔虫,都扔进了血池之中,成为噬血树的养料。 他打算培养一株噬血树,守护阵内的通讯基站。 这时,阵法防御罩外,响起了一阵嗡嗡声,由远而近,能看到黑云般的魔虫群,汹涌而来,遮天蔽日的快速逼近,很快众人视野所及,就只见魔虫不见其他了。 殷东控阵,阵法防御罩上一阵光华涌动,流转的阵法之力飞旋而起,形成一个庞大的光漩,产生巨大的吸力,疯狂吸引四周的魔虫。 同时,他脑中又冒出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将涡墟中的阵法之力,从阵法防御罩上渗透出去,在光漩之外,弄了一个虚空漩涡,形成一个诡异的夹层漩涡。 夹心漩涡运转之时,互不干扰,但涌现的吞噬之力更加狂暴,影响的范围更大,魔虫群像海潮涌来,源源不断的冲进夹心漩涡之中。 “这跟我们之前遭遇的魔虫,不是同一个品种吗?” 有一个圣门弟子喃喃的问,可是没人能回答,他用力的抓扯头发,困惑的说:“可我看不出两者有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