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弄死我表姐,我是正当防卫!”殷东拿起手机,放了刚才王海娟被她丈夫威胁的录音,“这是证据。” 罗队长这些警察看了他一眼,都没吭声,尽管殷东并不是正当防卫,可谁在乎呢,对于这种连亲生女儿都卖的畜牲,他们都想打。 杨村长本来就怕殷东要把事搞大,现在看他不声不响开手机录音,心中警铃大作,他必要把姿态作足了,绝不能被四弟一家给拖累了。 他抓住捂着一脸鼻血在哭号的侄子,左右开弓,边打边骂:“你个没人味儿的畜牲,你还敢对你老婆动手,你还想弄死她?老杨家怎么出了你这个畜牲!” 杨老四看到儿子挨打,惊怒吼道:“你打他干啥?” “你还操心自己会不会把牢底坐穿吧!” 杨村长吼着,抡拳砸在侄儿肚子上,砸翻了侄儿,又给了四弟一耳括子,破口大骂:“杨老四,说你是头猪,都是污辱了猪,老头子当年就该把你射在茅坑里,你们父子俩干的叫人事儿吗?把老杨家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大骂一通之后,杨村长喘了口气,想着四弟是个浑不吝的,拧不清,侄儿更是不成器的,他就冲着四弟妹喝道:“老四媳妇,你这会子哭个屁啊,谁唆使你们不干人事儿,还不赶紧检举揭发,把罪魁祸首交出来,争取将功折罪,还等啥?” 杨老四的老婆也不傻,马上说:“是梅寡妇跟我们说,现在女孩子在山里很受欢迎,都是当童养媳养着,反正女孩子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现在也等于是嫁过去,白拿彩礼钱,还不用给陪嫁。要不然,我们家得准备三份陪嫁,有那闲钱还不如多生几个儿子。” 王海生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我好想打死这个死老婆子啊。” 殷东没理他,尽管心里也动了杀机,面上却是淡淡的,朝着杨村长似笑非笑的说:“杨村的思想教育抓得真好,真是长知识了。等回头,我一定把这段视频都传到网上,让广大网友都学习学习。” 杨村长想吐血了,忒么这挨得上嘛?可是他又不敢无视殷东的威胁,真要是让殷东把视频传到网上,他四弟一家算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整个杨村都要臭名远扬,他这个村长也当到头了。 他低声下气的对殷东说:“这个事情闹开了,对孩子们也不好,是吧?当然,该给的交待,杨家也绝不含糊。” 殷东也不己为甚,把杨村长逼急了,对王海娟母女并没有什么好处。 杨村长当场就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不仅写明三个孩子归王海娟,还有孩子的抚养费,让侄儿照抄了之后签上名,他自己还作为担保人签名,注明若是侄子支付不出抚养费,就由他来出钱。 看杨村长挺有诚意,殷东也就没说啥,让王海娟带着俩个孩子,跟大家一起回了大湾村,而她另一个孩子己经被梅寡妇的同伙带走两天了,罗队长他们决定连夜去追。 在白山村村口分开的时候,殷东说:“罗队长,等你们把孩子带回来,我弄一桌海鲜给你们庆功。” “好,你回去就赶紧出海打渔吧。”罗队长笑道,只是笑得并不轻松。因为孩子都被送走两天了,能不能追得上还真不好说。 殷东也挺担心的,要不是有小宝要照顾,他都想跟着罗队长去帮忙了。到家以后,他正想给顾文打个电话,看能不能通过顾家找人时,外面就有汽车轰鸣声呼啸而来,在他家大门口停了。 “这么晚还有谁来?”殷东挺好奇的,开门一看,门口停了一辆越野吉普,顾文拉开车门跳了下来,他不由奇怪:“你又没上学?” “我爸让我休学了,说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干脆玩两年再说。”顾文嘿嘿笑道,从车上把行李箱拿了下来,又大声说:“我准备用这两年的时间,来你们村创业了,还不赶紧对本少表示热烈欢迎!” “你说真的?”殷东狐疑的问。 顾文左右看看,才压低嗓音道:“假的,我爸准备抢先发难,怕护不住我,让我躲到你这里来避祸的。” “顾叔就知道我能护得住你?”殷东无语了,那个吴冬林是个狠茬子,还跟京城沈家的人勾结,他一个穷渔民有什么资格掺合他们的事? “那你能不管我死活?”顾文就笑,很无赖的笑容。 殷东不说话了,忽然想到可以借顾文的名义,把那片有灵气的海域买下来,带着顾文去那边办个渔场,能避祸,也能掩人耳目,还能在他修炼的时候,让顾文看儿子。 没管殷东什么想法,顾文左右看看,问道:“我干儿子呢?” 殷东才想到小宝还在才哥家呢,赶紧去接回家来,就听顾文在跟他爸打电话:“爸,我到了东子家了,嗯,他在家呢,路上没什么异常。爸,你小心,要是有危险,就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 没等顾文说完,电话就挂了,他攥紧了手机,默了两秒,又若无其事的逗起了小宝。 “别闹,小宝该睡了。”殷东推开顾文的脸,把小宝放到床上之后,出来,听顾文说就顾着赶路,还没吃饭,他又去下厨去弄了四个菜,还给下了碗面。 看着顾文狼吞虎咽,殷东抽了口烟,低笑道:“你这个难民带了多少钱?” 顾文直接扔银行卡,嚣张的说:“换成硬币,能砸死你。” 殷东就说了想买个海岛办渔场的想法,还把他修炼《天龙真解》的秘密合盘托出,当然带着小贝壳重生这种事太玄幻了,他就没提,一是没必要,再者也是很难取信于人,另外又提到了灰雾的事。 “你没讲笑话?”顾文狐疑的打量殷东,想看他是不是忽悠自己。 “当我喝醉了,说胡话吧。”殷东懒得多说,挟了一筷子贝肉,慢慢的嚼着。 “就算是胡话,我也信了,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顾文笑道,说得好像他吃了多大的亏一样,只是眼底却透着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