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小明去工地会遇到什么状况,来看看他家里究竟会出什么事情。 蒋蓉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海底针摸不透看不真!小明从侧面打听到她的身世很不平凡,却也是只言片语,还是没有完全了解到她最为真实的一面。其中包括她的家庭背景,家里的情况等等,都没有打听到。可能是君君他们都预先得到她的警告,才不敢如实说出来吧。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就得从最起码的尊重开始。小明自认为读书不多,但是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正因为这样,他不能去打听别人的**。 蒋蓉好像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情况,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去打听。只是细细的叮嘱妻子和母亲,多多关心她。在他看来女人和女人之间,不存在什么芥蒂,沟通起来没有距离才对。并且殷勤的希望,在假期完毕之后,关于韩斌死亡事件存留在她心里的阴影会淡漠下来。 可是无论小明妻子和母亲怎么想办法接近蒋蓉,她都以一副漠然无视的神态,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偶尔也会露出一抹笑容,但都是很勉强,苦涩的…… 她喜欢一个人伫立在秋意正浓,夜色姗姗来临间。以仰望的姿势,好像想看透那厚重云层后面的秘密,又像是在看千里之外远方的亲人。 小明母亲和妻子远远的注视她,默默无语的摇摇头。暗自觉得这么好的姑娘,沉溺在自我设置的空间中,可惜了。 蒋蓉手指紧紧捏握住那一枚蜡丸,一颗复杂彷徨的心在苦苦挣扎着。连日来的噩梦,让她最终下定决心,要把这颗蜡丸让怪老头服下。 在噩梦里,她总是很恐惧的在前面跑,而后面又总是出现这个怪老头。想起他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是那么奇怪,冷幽!一丝冷意窜上心头令她不寒而栗! 虚无缥缈的梦境,有时候,令人流连忘返。有时候,让人恐惧复加,甚至于害怕入眠。在梦境中,她不停的跑,那种幽深永无止境的环境,让她倍感恐惧。接触到的均是没有实体感,又具备真实性的感觉,越是这样,才真的恐怖之极! 钟奎在睡梦中!魂魄离身,预备去赴黑白无常之约。当轻飘飘至所经过的路径一处时,受到莫名的磁力干扰,居然鬼使神差的去了一处从未有去过的地方。 这里香气扑鼻,鸟语花香,亭廊楼阁。酷似来到传说中的仙境中,给地狱那阴暗的环境是大相径庭。 一张石桌,一抹孤寂背影,好像这一切都是在等待他的来临。 无声息的飘至石桌旁边,背影缓慢扭身看向他……此人没有面孔,是用一张黑色布条包裹住,还是怎么地?反正在近距离都无法看见他面孔的轮廓。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对方先自开口道:“来了?”此人生得怪异,没有五官却可以开口说话。没有神采,却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潜伏着一种冰冷嗜血的杀气。 钟奎困惑不解,抬头随意一瞥,“来了,你是谁?” “来了就好,别问我是谁。” 嘶!在对方说出这句话时,一束无形冷森森的眸光逼向钟奎。沉吟片刻,没有马上作答。却在暗自疑问;对方何故要以面目模糊来见自己?又为什么充满复杂难解的涵义? “是否觉得这里不够情调?” 钟奎摇摇头,在敌友不分的情况下,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对方见他不言语,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抬起一只白得看以看清楚血脉纹路的手掌心。就那么在空中,随手一划,噗!一声轻响,一位妙龄女郎,翩翩起舞的姿态,阿娜多姿出现在钟奎面前。 女郎很美丽,一缕纯白色的薄沙,丝带般斜挂缠绕在她瘦俏肩头。清丽,精致的五官,如隐如现在薄沙下的细腿,差一点让钟奎鼻血狂喷。 女郎,撩手弄姿,一笑一颦间,无不隐透出一种高不可攀和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搞高贵气质。 看来对方是别有用心,想利用美色让自己着招!心思一动,暗吸一口气!稍微一定心神,钟奎迷乱瞬间的心智立马稳定下来。他定力超强,不为美色所动摇,令对方很失望! “哈哈哈哈!气氛不够还是不到位?”嘶哑,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带着失望感,再一次从没有五官的面庞上传来。 在说话间,此人伸出那只白森森的手,在半空中再次一划。 钟奎惊愕的看见,一轮冉冉升起的圆月,悄然无声的出现在眼前。霎时,安静的空间,出现了一缕柔柔,充满温馨倾斜的白色光线。洋洋洒洒,照射在女郎,以及他和那个神秘人周围。 不就是,障眼法的伎俩罢了!在你钟奎爷爷面前,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想到这儿,他不能淡定下来,“这是月光?虽然饱满,好看。可惜的是,如是拿它跟人间的月光比,少了,那份灵气。”钟奎鄙夷的脱口而出道。 钟奎啊钟奎,他忘记了黑白无常的叮嘱:除了给他们俩在一起,可以畅所欲言外,无论在什么地方,哪一种环境下,都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大难临头! 蒋蓉悄悄溜进钟奎的房间,一股奇怪的味道充彻在整个空间里。蹙眉,手指捏握住的那一颗蜡丸,几乎要融化一般,终于落进他经常饮用水的杯子里。 因为顺利达成心愿,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端起水杯,轻轻一晃,那颗奇怪的蜡丸入水即化,逐渐和水液融为一体。 这是蒋蓉第一次很温顺,浑身都包装着女性天生具备的温柔。款款走到钟奎的铺前,伸出手抬起他的头,把水杯递到他口边,让水杯里的水,一点点侵进他的嘴里。 钟奎觉得一**惑人的甘甜在唇齿间,不经意间的伸出舌头,慢慢舔舐……就在他感觉那丝甘甜,滑进喉管时,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 黑洞洞,无光的空间,就像一头巨兽把他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