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你这手法跟我学习的岐黄之术有几分相似,也对,毕竟试试在尸阴门长大的。”田美还有心情跟王贺聊天。 “美姨,您好点儿了吗?”我问道。 “好多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这里都是行尸,我怕要是那个老鬼操控,我身上有伤抵挡不了。” 我跟王贺赶忙扶起田美走出尸阴门向我家走去。 …… 当回到家中时,天已经大亮,师父见到受伤的田美显然非常意外。 “怎么回事,她怎么还受伤了。” “别提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一时疏忽让假田美钻了空子,才让美姨受伤的,真是太对不起了。” “我让你去干啥去了,这空子你都能让她钻了,你是吃屎长大的吗?” 师父上来就是一顿埋怨,真的让我无地自容。 "行了你,埋怨个孩子干什么?他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一时疏忽,我也没挂了。"田美躺在床上替我说话到。 “这么大还是孩子呢?那真的是巨婴了。” 师父跟田美说话间见到了旁边的王贺问道:“你是王贺吧?” “姐姐好,我确实王贺。” 师父点了点头:“你懂岐黄之术?” “对,从小学到大,不过还是解不开他们给我施的咒法,今天如果解不开咒法,我很快就会被他们召唤回去了。” “放心吧,有你祖奶奶在呢,还怕解不了那破咒法吗。”我师父说道。 田美将口袋里的翡翠玉镯交到了师父手里,师父接过后让王贺跟她去客厅,帮她解咒。 “师父也会解咒?” “你师父无所不能,是个奇人。”田美躺在床上说道。 “她到底是什么奇人呢?” "她就是……咳咳咳!" "美姨您没事儿吧?"我帮她顺了顺后背说道。 “没事,就是有点喉咙不舒服,调理一两天就差不多了。” 我站在那还想听她继续讲讲师父的事儿,可是不知道是她忘记了,还是故意岔开了话题问道。 “那老鬼这两日应该不会来,小子你打伤的那个女孩儿伤的不轻啊。” “啊,我当时没多想,只是想要替天行道。” “好,确实,这种祸害人人得而诛之。” “美姨,您口中说的老鬼到底是什么人?”我好奇的问道。 “那老鬼早些年已经被我们毁了肉身和元神,本应该元神俱灭了,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呢,真的是很费解。” 美姨摇着头,跟我说起了那个老鬼。 她口中的老鬼叫庆扬,是田美的师兄,二人当年是阴合堂弟子,学的是岐黄之术,她主修阴门奇术,庆扬所学阳门奇术,本事相辅相成的功法,不得外传他人。 后来因为他们二人互相传授术法,被逐出阴合堂。 后来他们二人便自立门派,当时门派的名字并不叫尸阴门,而是叫施阴门,因为阴阳门奇术,阴在前,阳在后,田美所学是阴门奇术,已阴为尊,所以叫施阴门。 利用阴阳门奇术施救百姓的意思。 后来施阴门的名气盖过阴合堂,只至于现在的很多人都以为是先有的尸阴门,后来才有的阴合堂,其实正好相反。 阴合堂的其实并不是邪教,而是悬壶济世的医者,不过师父死后,阴合堂便被施阴门间并也沦落成不伦不类的邪教组织,不过那都是田美走后的后话了。 她跟庆扬成立尸阴门初衷在于悬壶济世,利用阴门奇术可以在死人身体探索更多能救活人的方法,却无意间改变了奇术的运作流程练出了行尸。 行尸不同于僵尸,他死而不僵,可以自主行走,没有痛感,如果可以大量炼出行尸,那定会成为一方霸主。 殊不知那时候的庆扬已经开始有了歪心思,而且野心越来越大,后来死人不够用,他竟然利用行尸屠害活人,为其所用。 慢慢的施阴门,就变成了尸阴门。 田美本想阻止,可是当时他已经入魔,凭借她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所以田美一气之下离开了施阴门,下山后一次机缘巧合认识了灵道派的月影长老,听其教诲,才彻底与尸阴门脱离关系,从此跟月影长老一同降妖除魔。 在此之后尸阴门非但没有半分收敛,竟然还勾结鬼王,残害生人无数。 玄门宗派出护法王丰,灵道派派出田美,清风派派出石光合力将庆扬斩杀,肉身死,灵魂却逃了,为了困住庆扬灵魂,田美甘愿牺牲自己,用自己的肉身承载庆扬灵魂,肉身与庆扬的灵魂玉石俱焚。 他的灵魂早就应该堙灭了,为何还会死而复生,这是田美万万没有想到的。 “美姨,怪不得他们说你已经死了,原来肉身真的死了?” 田美点头,坐直身体,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一瞬间我就感觉到田美的灵体,跟现在的身体根本不是一个人。 只不过有人甘愿献舍与田美,所以她才有了肉身。 “现在这副身子,是你师父帮我找来的,她是被尸阴门所害,甘愿献舍与我的。可是我已经看淡世俗百态,只求安心度日,没想到冥冥中还是不想让我安生啊。” “那个女孩说她叫田美,她真的跟您以前一模一样吗?” 田美点头:“那就是我当年的样子,不知道庆扬为何要复制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看着不心烦?” “他该不会暗恋您吧,哈哈,我不想气氛太过凄凉,所以开了个玩笑。” “哈哈,你还真说对了,不过他的狼子野心,我怎么可能与其苟同。” “对,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们说话间,师父跟王贺走进屋内。 “解了咒吗?”我问师父。 师父点头,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王贺的肩膀说了句:“快去吧。” 王贺脸上挂着泪痕,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着实给我和田美吓了一跳。 “王贺,你这么……” 师父朝我摇了摇头,让我不要插手,我只好规规矩矩的站了回去。 王贺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脸上挂满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