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你的嘴有多臭啊,才会将他熏得吐成这个样子。” “少污蔑我,明明是他嘴唇臭,而且我刚刚是给他渡气,不是亲他,你们两个思想能不能单纯一点儿。” “我们两个什么都没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何水摊了摊手说的。 蹲下查看刘闯的情况,吐了这么久,还没吐完,看着他那么难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应该帮他止吐,还是让他继续吐。 “刘闯,你怎么样,还好吗?我需要做什么才可以救你?” “咳咳咳!”刘闯咳得厉害,像是胸腔内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我急忙抬起手在其后背不停的敲打着,终于将卡在他喉咙内的东西吐了出来。 原本憋得通红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泱泱的抬起手,指向咳出的东西。 桑老也不嫌弃刘闯脏兮兮的,竟然在那些恶心的呕吐物中捡起了那颗类似于金定子的东西。 看着那个东西,足足有鸡蛋那么大,我深度怀疑他的嗓子眼儿有手臂粗细,要不然是怎么能把这么大东西吃进去的。 桑老将那金定子用清水洗了洗递给了我,这个东西虽然形状看起来像是鸡蛋,可是却不是鸡蛋,因为这个东西坚硬无比,无论怎么摔都不带碎的。 “这是什么东西?”我蹲在刘闯的旁边问道。 刘闯因为刚刚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正在大口的呼吸,仿佛要将所有的空气吸干净为止。 “这个是朱雀卵,是唯一一个可以杀了赤血蝙蝠王的法宝,我把他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滚,少给我来这套,上次的事儿还没完呢,你又来,没完了是不是,这回还想赖上我,门儿都没有。” “铁柱,赤血蝙蝠王没有死,刚刚你打散的只是他的幻影而已,他的封印在这个月十五月圆那日就会解开,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继续找他,惟有你可以担此重任,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跟我通电话为什么要骗我说你还在玄天山?明明你就在疆宫城内。” “我没有骗你,我现在是在天玄山,这里就是天玄山啊!” 是啊,这里万里冰川,我们现在此刻确实身处天玄山内。 “怎么可能,我们刚刚是从疆宫城内的一栋楼穿到的这里,要知道疆宫城和天玄山隔着十万八千里远。。” 刘闯听到我告知的,紧紧从一扇门和一个地道就可以从疆宫城到达天玄山,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双眸,突然暗淡了下来。 “没想到他野心这么大,目标竟然是疆宫城。” “刘闯,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就别卖关子了。” “之所以你们能穿到这里,那是因为你们进入了赤血蝙蝠王的传送通道,这么看他冲开封印后第一个目标就是疆宫城,铁柱,你要信我,一定要帮我。” 我无奈的,看着他满身伤痕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他,再说现在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如果那东西真的传送到疆宫城,那里人口密集,肯定会有一场大屠杀,到时候无论我再做什么都是徒劳而已。 “行,我帮你,你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刘闯拖着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将他下一步计划告知于我。 他当时确实没有离开天玄山,跟我分道扬镳后只身一人去寻找后背地图的地方。 这里不用猜也知道,他找的就是这颗朱雀卵,没想到存放朱雀卵的地方同样是封印赤血蝙蝠王的地方,朱雀卵被刘闯取下,也就间接撼动了赤血蝙蝠王的封印。 封印出现裂缝,从那裂缝中冲出数之不尽的吸血蝙蝠,刘闯刚开始还可以与这些蝙蝠抗衡,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那些蝙蝠数量太过庞大,他孤身一人,最终被蝙蝠所伤,一路寻找生门,无意间找到了这个地道入口。 原本以为这里会是他避难的地方,未曾想着竟然是蝙蝠王打开的传入入口,他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蝙蝠已经闯入疆宫城,为了不让更多的蝙蝠妖入侵疆宫城,他只能用肉身跟蝙蝠死拼,直到剩下最后一丝力气。 最后耗尽了毕生所学,在疆宫城哪里设下了一道门,他的师父曾经说过,这道门一旦封印,就不可能会有人打开,没想到被我们打开了。 他担心会有更多蝙蝠入侵,所以需要我们尽快回到疆宫城,想办法封印住那道门,再将已经进入到疆宫城的吸血蝙蝠铲除后,带着这颗朱雀卵再去一趟天玄山,涉法再将赤血蝙蝠王封印。 当刘闯将他经历的事情说完,天玄山那边又是黑压压一片,看来赤血蝙蝠王的下一批吸血蝙蝠已经开始向我们这边赶来。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撤离。”桑老说道。 我再次背起刘闯沿着刚刚来的道路撤了回去,可是没想到的是,后面追赶我们的蝙蝠飞翔的速度太快,我们还没有走到门口,山洞之中就已经再次堆满了吸血蝙蝠。 这些蝙蝠无论是个头还是法力远远超过之前攻击我的那些蝙蝠,而且这些蝙蝠的双目红中带着荧绿。 蝙蝠嘴里伸出那白森森獠牙染着幽绿色的毒液,那些液体滴滴落在地上,冒着吱吱白烟。 “我们再快点,千万不能让蝙蝠靠近,否则那毒液也会要人命的。”何水在前面探路,脚步飞快。 我夹在中间,桑老在后面紧跟着我,满身伤痕,背上还驮着刘闯,怎么可能更得上他的脚步。 “我说大哥,你也不看看我们一个老,一个残,身上还背了一个,我怎么可能跟得上你啊。” 何水回头,看那蝙蝠已经近在咫尺,直接从我的头顶上窜了过去,亮出白乙剑,挡住已经冲上来的吸血蝙蝠,尽可能帮我拖延时间。 我背上背着刘闯,气喘吁吁一路狂奔,脚踩在血浆之中,鞋子已经完全被血浆浸透,黏腻湿滑,一个不小心背着刘闯趴进了血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