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协会有一百多会员,干什么的都有,也分不少小圈子,平时各自按照自已的圈子在一起玩车,我们这个圈子特点是除了我和二建半黑半白外,其他全是道上混的角色,大部分以前就和二建认识,只是那时我和二建穷的跟鬼似的,兜里比脸还干净,没资格加入这个圈子,现在不同了,我还不算啥,二建可是在这圈里混得是风生水起有头有脸。 这个协会最露脸的一次就是会长的弟弟结婚,会长召集了36辆太子摩托车去接亲,浩浩荡荡的车队在京城很是威风了一把,从那以后‘太子协会’就火了起来,不断的有人带着新买的太子摩托车加入协会,我和二建就是最近才加入的,和这个圈子里的人混得不错。 等我到了后人就算齐了,于是一帮子猛男冲进滚石迪厅开始找乐子。一进迪厅扑面而来的就是带有强烈节奏感的震耳欲聋的迪曲,夹杂着烟味酒味汗味尖叫声,忽明忽暗忽强忽弱不断变化的的闪光灯下的大舞池里,男男女女几百人跟着鼓点和节奏,疯狂的扭动着腰肢臀部声嘶力竭高喊着嚎叫着,台上领舞的是两男一女居然全是黑人。 我看了看台上这几位的舞姿,这黑人乐感就是好,舞姿相当有节奏感,尤其是那个黑人姑娘随着节奏疯狂的甩动着长发,让台下不少女孩也跟着模仿,刺激着舞池内的年轻小伙子俩眼都发红了。一个DJ师拿着话筒不断的怪叫着活跃着气氛,嗓音非常有磁性,真不愧是专业人士! 我们找了舞池附近的一圈沙发坐下,二建甩给服务生一千块钱让他上扎啤和果盘,那个服务生接过钱,看了一眼我们这帮人就走了,不一会儿几个服务员就端着啤酒果盘就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穿白汗衫打着领带,好像是主管的人也跟了过来,堆着笑脸和在坐的人打招呼,看来和我们这些人里不少都认识,然后还给二建一叠钱,对一个服务员交代说:“这几位酒水全算半价!”那个服务员点点头就退下了,那个主管说了句:“几位好好玩,有事叫我!”然后就走了。 方芳对我说:“有熟人就是好,连酒水都半价,真便宜!”旁边一哥们听了笑呵呵的说:“没错,有熟人好办事,我们和这儿太熟了,是合作关系!”顿时在坐的全都哄堂大笑起来!方芳不解的看着周围大笑的人问我:“我说错了吗?”我笑着说:“没说错,是他们占便宜没够。”结果又是引起一阵哄笑。 喝了一扎啤酒,聊了会儿天,然后一群狼就各自找目标下舞池了,方芳刚才一直在观察台上那几个领舞的黑人的舞姿,现在一看其他人都下舞池跳去了,就笑嘻嘻的对我说:“我会跳了,没啥难的,你看我跳。”说完就站起来跑到了舞池里。 随着强劲动感十足的音乐节奏,方芳逐渐的越跳越棒,越跳越好,越来越吸引人的眼光,原本她个子就不矮,身材也特棒,再加上原本就有舞蹈的底子,所以她的舞姿非常漂亮,动感十足,周围跳舞的人逐渐的在她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子,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方芳跳,还有些明显是在跟着学。 强劲的音乐渐渐的减弱,一个协会的哥们在舞池里指着方芳冲我喊:“东子!马上就是慢舞两步加贴面了,你要不下来我可就代劳了!”此话一出口,立刻在方芳周围又围上了几个协会的哥们。 我‘嗖’的一声窜进舞池,一下子搂上方芳的细腰,对他还有几个坏笑着围过来的哥们说:“这是我的专利,哥几个赶紧消失吧!”那几只狼‘嗷!’的一声就散了! 灯光慢慢的暗了下来,一首温柔的经典名曲‘魂断廊桥’取代了强劲的迪曲,轻柔的回荡在舞池,我轻轻搂住方芳的腰把她搂在怀里,方芳低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双手扶住我的腰部,轻轻的把我往外推,浑身僵硬的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也没强行拉近我俩的距离,就这样在舞池内慢慢的随着音乐踱步。 我感觉怀里的方芳紧张的全身都绷紧了,她的心跳都快赶上我摩托车的发动机了,呼吸急促的就像风箱一样呼呼的。这时二建搂着一个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女人,那女的双手吊在二建的脖子上,俩人亲亲密密的滑过我和方芳的身旁,二建阴阳怪气的说:“我说东子啊,这两步怎么能这么跳啊,好好教教人家。” 方芳刚一抬头,二建怀里那个女的就娇笑着对方芳说:“妹子,跳这舞得这样,手得放在这。”方芳一看好不容易抬起的头马上就又低下去了。二建和那女的一看立刻放荡的大笑起来,我心中也暗自在笑二建:“你懂的什么,咱怀里这个才是极品呢,是要慢慢的培养感情的,你怀里那个就是个推倒胡!居然还挺美!” 不过笑归笑,我还是温柔的抓住方芳放在我腰部的双手,轻轻的放在我脖子上,这点是不容置疑的,不用客气的,不需要任何解释的! 我双手搂着芳芳的腰,感到她的腰真细,估计也就在一尺九左右吧,手感真是不错,不经意间手往下滑了一些,立刻怀里的方芳就有了反应,我感觉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动,不小心手又滑下了一点点,噢!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结果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感,被方芳制裁了一下! 在滚石迪厅玩够了,出来已是快凌晨两点了,方芳苦着脸对我说:“这下惨了,回家肯定要被狠批一顿了!”我坏笑着说:“既然肯定要挨骂,那就干脆玩个痛快,走咱们去三里屯酒吧刷夜去!” 我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立刻发动车子冲向三里屯。没过一会儿就到了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在一家门口停着一辆大型太子摩托车的酒吧停了下来。这家酒吧也是协会会员开的,老板以前是个片警,下海后就在这片开了家酒吧,生意不错,把原来旁边的两家酒吧也盘了下来,然后打通连成一家,重新装修后开业,就是现在这家。 十多辆太子摩托车发出的轰响声惊动了这家酒吧里的所有人,所有目光全都看向我们这帮人,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全转过头去了,原因就是我们这些人从外表看不像是来喝酒的,倒像是来找茬砸场子的。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光头大汉,听见动静迎出来一看,顿时眉开眼笑的说:“弟兄们来捧场来了,快请进!”于是我们这些人笑呵呵的一边和他打招呼一边往里走。 这家酒吧面积够大的,大概有三百平米左右的面积,里面的都快满座了,大部分是附近大使馆的外方人员。一个长发男歌手在中间的舞台上弹着电吉它,唱着不知名的歌,周围的吧台和散座全都坐满了客人。我们在边上一排转角沙发坐了下来,服务迅速的送上了扎啤干果盘。 我们一边听歌一边喝着扎啤,老板和我们这些人里面几个玩车高手吐沫横飞在谈论改车方面的心得体会,我端着扎啤和坐在旁边吃腰果的方芳‘调情’说是‘调情’也真够勉强的,方芳从歌厅出来后老是给我白眼,也不让我在有一点过分的举动,搂也不让我搂,真让我郁闷,不过我也很贱,越是搞不到手越是惦记着,大概男爷们的通病都是如此! 就在这时一阵难听的歌声从舞台上传来,居然是日语歌曲,我们所有人扭头看向舞台,只见一个身高越一米六几的小个子在台上患脑自我陶醉的在唱着,看样子是个日本人,台下在我们附近的另一排转角沙发上坐着十几个不断的拍掌附和,到后来居然还跟着唱了起来。 老板看了看对我们说:“全是日本人,经常在这附近喝酒唱歌,也算是老客人了,这些日本人下班或是周末就是酒色二字最能形容他们了,见酒没命,见了女人走不动道。” 二建皱了皱眉掏出一根雪茄点上,我笑着说:“别理他们,就当看表演吧,就是太他妈的难听了!”其他人一听就各自接着喝酒,出来玩嘛,就是图个高兴,可惜这事情变化偏偏就不能让人如意了。 那些日本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喝的好好的居然内讧打起来了,顿时他们那块拳脚相加,酒瓶乱飞。二建大怒刚要站起来发威,那个老板连忙把二建拦住说:“没关系,让他们打去,这是好事!” 此话一出我们全都听着新鲜,老板笑着给我们算账:“一瓶啤酒成本低了一两块钱,高了也就不到十块左右,他们砸一瓶就是三十块到五十块一瓶。一个扎啤杯我是批发来的几块钱一个,还有是啤酒厂家赠送的不要钱,他们砸一个就是三十块,桌子成本一百多块,他们砸一个五百块,椅子三十块,他们砸一个就是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