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堂这天马行空但又有点切合实际的想法一下子就被冰冷的刀锋给唤了回来。 郑平要下刀了! 那小刀的力度逐渐加大,竟是直接将于堂的额头给划破了,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鲜血顺着于堂的脸颊往下流淌,血腥味一下子就充斥了于堂的鼻腔。 千钧一发之际,于堂拼命地往地上一滚,直接躲开了那可怕的刀锋! 于堂不敢停下,但浑身都被捆住,更无法站起来逃跑,只能不断地向前滚动着,转得于堂头脑发昏,除了滚动这个动作,连方向都没有看。 然而躲避不可能是长久之计,对方可是个多年的双门鬼,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技巧的逃跑对他而言,要想把于堂抓回来,那就是踩个蝼蚁那么简单。 就在于堂刚摔落地面的时候,郑平直接抬手一挥,一阵血雾从他的鬼手上散发了出来。 “想跑?” 郑平冷哼一声,直接用血雾将于堂给定住,于堂的身体一下子就无法动弹了! 就在于堂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郑平却突然暴怒,他双目圆睁地飘了过来,鬼手狠狠地抓住了于堂的下巴,愤声大喝到。 “你的脸——!” 于堂这才惊觉,自己的额头一直到脸颊都传来了剧痛,恐怕就是自己躲避的时候,那刀锋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皮肤。 看郑平这暴怒的模样,恐怕自己这张皮已经不符合他的审美了。 果然,郑平的双眼冒出了血红的火苗似的,愤怒从他的眼神中喷涌而出,鬼手因为怒火而抖动着,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终于要对于堂下手了。 这回可不是要剥他的皮,看这愤怒的模样,这是要把于堂给弄死啊! 于堂心急如焚,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难不成他真的要死在这儿? 就连三丧都没能奈何得了他,现在一个双门鬼就把他给弄死了? 于堂顿时觉得有些可笑,但现在大敌当头,于堂直接破罐子破摔了,直接用意念召唤起金鳞甲来,虽然他不知道金鳞甲到底在哪儿,但死马当成活马医。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比什么都不做,就在这儿等死强! 结果可想而知,他并没有召唤出金鳞甲来。 毕竟金鳞甲与自己相距的距离够远的话,自己是根本无法召唤他的。 不过他到底是预料错了一件事,郑平并没有杀他。这倒是于堂始料未及的,他的鬼手直接抓住了于堂的衣领,就这样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衣服支撑起了于堂浑身的重量,顿时勒得于堂泪涕横流,上气不接下气。 但到底没有窒息,整个人被郑平提着往那些建筑物里飘去。 一人一鬼来到了熟悉的街道,但这里现在却是漆黑一片,除了摄像头闪烁的红光,不再有任何的光芒,毕竟现在还是大半夜。 于堂顿时有些蒙圈儿了,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郑平紧接着就解开了他的疑惑——他竟然对着一个窗口挥出了一片血雾! 屋里立刻传来了惨叫声,随后一个白皮鬼就被血雾给抓了出来。 白皮鬼惊慌失措地挣扎着,直接被郑平一爪抓在了手上,低声威胁到。 “把他的脸复原,否则我就把你捏爆!” “郑平!你——!” 白皮鬼被气得浑身颤抖,但到底是打不过他,只能咬牙对着于堂挥出了一阵雾气。于堂只觉得脸上一片冷意袭来,但这种温和的冷意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明白对方是在救他。 于堂忍不住苦笑一声,这算是救他吗? 雾气散去,郑平满意地笑了,这才放开了白皮鬼。 就在于堂以为自己又会被扒皮的时候,那白皮鬼浑身突然爆发出一阵黑气,直接向着郑平狠狠地撞击过去! 郑平猝不及防,被那黑气撞出老远。 “找死——!” 郑平被冲来,于堂的身体立刻往下掉落,那白皮鬼突然冲过来抓住了于堂,随即便带着他疯狂地逃跑。 郑平受了这么大的欺辱,不可能会忍气吞声,他立刻追了上来。 于堂有些不明所以,就算是之前郑平利用了他们,这白皮鬼跟郑平不合,那他又为什么要救自己呢?实际上除了之前的误会,于堂和他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可不相信对方会因为那个误会来帮助自己。 就在于堂无法理解时,郑平已经追了上来。 一道血雾直接向着一人一鬼冲了过来,郑平愤怒的吼声比血雾先行一步传了过来。 “多管闲事!” “你的东西就在地上!” 白皮鬼把于堂往地上一扔,自己生生用身体接住了那道血雾。惨叫声随即就在半空中响起,那白皮鬼竟先于堂一步掉落在地,可见对方是受了多重的攻击。 于堂恍然大悟,原来这白皮鬼是带自己来找金鳞甲了! 这地方就是自己被保安击中的地方,原来那保安根本就没有拿走自己的金鳞甲,而是因为晕倒,金鳞甲自己掉落在了地上。 还好郑平是个鬼,不敢触碰金鳞甲,不然还真不可能找到金鳞甲了! 所以说,这白皮鬼是要利用自己弄死郑平! 就算于堂知道对方是利用自己,但他还是非常乐意被他利用,毕竟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于堂立刻召唤出金鳞甲,对着郑平再次攻击而来的血雾反击而去。 “起!” 就在于堂摔落在地的同时,金光在空中乍现,白皮鬼经历过金鳞甲的厉害,及时地躲到了于堂的身后,避开了金光的攻击。 但郑平就没那么幸运了,金鳞甲火力全开冲他而去,金光直接破开了血雾,对着郑平的鬼身而去! 那金光竟是将他从头劈到了脚,生生将郑平的鬼身给劈成了两半! 连惨叫声都没有,郑平直接消散在了空中…… 金鳞甲完成了使命,回到了于堂的手中。见到郑平魂飞魄散的一幕,白皮鬼立刻激动了起来,一下子冲到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事情已经尘埃落地,于堂便想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