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和葛仙山那边还是有些交情的,如果请葛灵玉出手的话,给五叔重塑筋骨,应该问题不大。 再加上有黄老这个当世医圣在,再用灵药调理,我相信可以让五叔修为恢复。 救治五叔这件事情我是一点儿也不敢耽搁,在请到黄老过来给他治疗的时候,我也立即前往了葛仙山请求葛灵玉出手。 葛灵玉倒也没有推脱,不过却说葛仙山这些年来开支较大,维系下去极为困难,前两次他看在别的事情的份儿上已经帮过我了,这次还要他出手,就得给钱。 我寻思着也没有白让人家帮忙的道理,钱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那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要多少有多少,当即就答应下来。 葛灵玉见我爽快,也不啰嗦,直接跟我下山走一趟。 经过他灵宝派的神符术的一通操作,基本上没有费什么劲儿,就把五叔的筋骨重塑,再加上黄老又用了灵丹妙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五叔就彻底恢复了过来。 只不过他的修为原本也就不能怎么地,仅仅只是地魂境,又遭遇了这么一波挫折,实力也就有所折扣。 不过他原本就有着根基,要让他恢复修为也很简单,等他再适应一段时间之后,体质得到稳固下来了还是没能重回修为的话,我给他一颗精元就能够解决。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葛灵玉自然是没有一直都呆在遵城的。 他的神符术在接骨这一块可以说是天下一绝,没有人能够出其右,给五叔接骨的整个过程,仅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结束了。 送他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也是没有食言,给了他两个亿作为这次救治五叔的报仇。 葛灵玉看着这一笔天文数字,惊讶不已,说是这笔钱太多了,他原本是没想要这么多的。 我表示钱多没关系,就留在他那里,说不准以后又还有需要,又得再请他出手帮忙,那到时候不用收我钱就行了。 葛灵玉笑了笑,也就将卡收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就都住在一起,也算是过了一段比较惬意闲暇、其乐融融的生活。 只不过我的心里还是装着事儿,那就是我父亲。 当初在棒子国的时候,郑海在帮我的时候可就说过他是受我父亲的命令助我一臂之力。 在古龙架时,白眉老头也说我父亲一直在潜心修炼,目的就是为了向栾玉复仇。 后续的那个一直帮我的神秘斗篷人,我估计他就是我父亲,可是他却一直不自报姓名,这让我始终弄不明白其中原由。 如今,我和栾玉的大战即将爆发,我父亲露面了才是,可最近这段时间他反而还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又在忙碌些什么,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和我相认。 当然了,这些疑惑,我并没有向爷爷提起,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这一家人也生活得挺快乐的,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大家的情绪。 可是这闲暇的时间还没有享受几天,陈同却给我传来消息,说是梅家三兄弟遭受猎杀,两死一残,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心中一惊,旋即想明白了什么。 当我按照陈同给的地址来到一家医院的时候,这里有办事处的人专门守护在病房外。 而病房里面的人,则是梅德民。 他两条腿已经被砍断,整个人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看上去早已经不再像是个修炼者,而且眼神空洞,毫无灵气,犹如一具没有了灵魂的空壳。 陈同和我见面,便介绍了梅德民的情况。 据他所说,在十天钱,梅家三兄弟突然间就遭受了一场追杀,在搏杀的过程中,梅德乾为了掩护梅德仁和梅德民逃跑,和诸多高手交战在一起,最终殒命当场。 逃走的兄弟二人当即就知道来追杀他们的人,肯定是齐天下派来的,所以便向黔州奔逃,意在逃到遵城寻求我的庇佑。 然而这些人对他们是穷追不舍,在桂地追上了他们,并且在打斗的过程中,梅德仁又为了掩护梅德民逃走,也被他们给杀害了。 梅德民一路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进入了黔州地界,然而这帮人并没有打算要放过他,还是一路追杀。 直至在省府将他追上,双方又是一阵大战,最终梅德民被他们砍掉了双腿。 就在他们准备对梅德民痛下杀手的时候,是办事处的人发觉了有修炼者在厮杀,所以赶过去查看情况,这才将梅德民救下,并且从梅德民的口中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讲述完这些之后,陈同看向我,说道:“这件事情终究是因你而起,如果你不让梅家三兄弟带路去北方寻找齐天下,那他们就或许不会因此而丧命,这件事情毕竟发生了,所以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我心中也是自责不已,谁能想到奴那狗日的竟然会反过来就去报复他们呢。 关键是那老小子又是怎么知道这事儿是梅家三兄弟带我去的古镇? 狗日的奴,等日后老子抓住了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我强行将心中怒火压了下来,然后推门走进了病房。 当看到我的时候,梅德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偏到一边,根本就不想搭理我。 我此时也是自责不已,沉默片刻,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是我害得你们三兄弟落得如此下场。” 梅德民却苦笑一声,说道:“当日在兴安岭比试时我们败在你的手下的时候,其实我们就应该被你杀了的,是你饶了我们一命,我大哥说是你放过我们,我们才能多活一阵,所以让我不要记恨你。” 听着梅德民这无奈之言,我心中更是自责不已,说道:“奴本身就是一个卑鄙之人,我不知道他曾经究竟与你们有什么恩情,但是我知道他的底细,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是你们领我去的古镇。” 梅德民这才转身看着我,说道:“张九焱,你不明白吗,这世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不过是所站的立场不同罢了,或许对于齐天下来说,你就是恶,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