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通一声跪在众多坟墓面前,说道:“兄弟们,我张九焱对不住你们,因为我的一己私仇还得大家丢掉性命。” 看我哭得撕心裂肺,炮管走上前来安慰道:“会长,兄弟们不会怪你的,因为有你,我们组织才能够有今天,大家都感激你给我们重新活一次的机会,你不用过多自责。” 这时,不远处也出现了一个身影,说道:“既然感到自责内疚,那就应该好生弥补他们的家人,并且以后也不把别人牵扯到自己的私人恩怨才对。” 炮管看到那个人影,警惕的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看着对方,心里的情绪却十分复杂。 因为这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衣斗篷,正是那个神秘人。 此时,他来到了诸多坟墓之前,也是跪在了地上,一连磕了三个头。 炮管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懵逼,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祭拜我们这些故去的兄弟?” 神秘人这才揭开斗篷,并且注视着我,说道:“九焱,你能够理解为父的用意吗?” 这一瞬间,我的眼泪犹如洪水决堤,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我一直都在猜想,斗篷神秘人就是我那一直不露面的父亲,张五斗。 可是如今猜想证实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或许,这和我的身份无关,也和我的实力无关,不论我在外边怎么呼风唤雨,上天入地,说回来我也终究是我父母的儿子,在他们的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在我眼里,他们也永远是我的依靠。 我在父亲怀里哭了许久,等情绪稳定下来,这才说道:“我一直等着你的出现。” 父亲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一直就不曾离你太远,我也一直都在等待着你成长起来,并且复仇成功,如今以你现在的实力,足以击败栾玉。” 我打量着父亲,他的修为其实也并不弱于我,竟然同是涅槃境,但我却好奇他为什么不自己出手解决栾玉。 父亲好像也是看出了我心中有疑惑,便解释道:“我之所以不出手,自然是有许多顾虑的,在世人眼里,我毕竟是早就死了,但是栾玉倒下之后,大陆这艘巨轮是需要人去掌舵的。” “而且如果你母亲在天有灵的话,想必她也是希望看到那个替她复仇的人是你。” 我表示明白,同时也问父亲道:“那,您现在既然和我相认了,应该就不会再离开了吧?” 父亲却苦笑一声,说道:“世事无常,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过暂时我不会离开,我要亲眼看着我儿子杀了我们的大仇人。” 面对父亲投来的慈祥的目光,我紧握着拳头,说道:“我一定会杀了栾玉,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和父亲重逢,这样的好事自然是需要喝几杯的,炮管倒是很会安排,直接就在组织里给我们摆了宴席。 这一晚,我和父亲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聊了多少,反正是直到鸡鸣日升,我们才去休息。 接下来,我将电话打给了栾玉,刚刚接通,栾玉也是惊讶不已。 “张九焱,你可真的是命大,竟然还活着?”电话里,栾玉语气都有些颤抖。 “你都没有死,我又怎么可能会死呢?”我嘲讽道。 “看来,你打这个电话过来,是又想和我交手了?既然你真的一心求死,那我就满足了你的夙愿。”栾玉说道。 “栾玉,这一会是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呢,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说道。 栾玉却不屑的笑了起来,说道:“张九焱,既然你那么有自信,那我还是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我们还是在北方草原见面,我倒是想看看这一次你还能有什么新的手段。”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和父亲立即动身前往北方草原。 栾玉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我们再次见面,这家伙身后不仅仅是有之前的那数千个修炼者,竟然还成列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 而此前消失的那些熟人,也一一都在,就比如那个曾在我面前发下毒誓,说再也不会给栾玉做事的张才,也有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奴。 看着这一次是各类小人都齐聚于此,我心里更是大感畅快,这一次我得把他们全部灭掉。 栾玉见我只是两个人前来,身边的人还一袭斗篷大衣不露面,他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便没有在意。 他看着我,说道:“张九焱,你就那么自信吗,自己一个人就来了,上次你带着几千人都不是我的对手,这次就像凭借两个人打败我吗?” 我笑了笑,说道:“我一个人来,证明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灭掉你,但是你却不同了,上次你只是带着麾下的修炼者来,可是这一次你除了带着他们之外,还带着一支重军前来,这证明你已经没有了自信,没有了底气。” 栾玉皱起眉头,说道:“我的人可不是酒囊饭袋,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击败我吗?” 我摇头说道:“你知道的,到了我们这个修为,已经不能用人数来决定胜负了。” 栾玉更加的皱起眉头,说道:“你小子究竟是有什么本事,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死,我有时候就在想,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人。” “你特么才不是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我直接就开骂了起来 栾玉一脸黑线,一时间竟然被我这一番痛骂给骂懵逼了。 我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奴,说道:“奴,你个走狗,当初在蓬莱岛的时候就只是一个被人驱使的奴隶,如今又继续为虎作伥,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笑道:“张九焱,你真以为自己是永不败的战神呢,还将我碎尸万段,现在在你面前是装备精良的十万大军和数以千计的修炼者,你只有区区两个人,拿什么将我碎尸万段?上次你被打得差点儿没命我可是听说了的,何必在这里吹牛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