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进展。”陈末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话说出后，落到宋飞的耳中到底是怎样的震撼！　　 两个小时啊！　　 你到地方还没两个小时呢，你就告诉我案子有进展了？　　 孙胜带着一大帮人调查了那么多天，屁都没调查出来；　　 你陈末倒好，才刚到两个小时，就有进展了！　　 这个孙胜是废物吧？　　 这个想法涌入宋飞的脑海中。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想，毕竟这在任何一个人听来都太夸张了。　　 孙胜是不是废物呢？　　 能坐上局长的位置，谁敢说他是废物？　　 又有谁敢质疑他在刑侦方面的能力。　　 不是他废物，而是陈末太强了啊！　　 完完全全将其给比了下去！　　 总之，在宋飞此刻的想法中，陈末太厉害了，完全没有让他失望，反而给自己带来了不少惊喜。　　 “快说，进展是什么！”宋飞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陈末闻言直接将自己目前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第一，人烟稀少的地方有很多，凶手大可以选择比这人更少的地方行凶，　　 所以在这里行凶是因为人少，这个理由是无法说服我的，　　 我觉得里边有问题！”　　 “第二，这个学校的废弃，应该不是资金问题而导致办不下去选择废弃的，这是个公办学校。”　　 总之，此刻这个学校为什么废弃，成了陈末想要了解的点。　　 他觉得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上边了。　　 又道：“我觉得，凶手在这里行凶，应该跟这座学校废弃有很大的关系。”　　 电话另一头的宋飞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并没有去质疑陈末的推理点是否正确这件事。　　 毕竟在破案这方面，陈末是专家，他不是！　　 而是在想，陈末现在脱口而出的东西，可能听起来很简单，无非就是换个调查方向；　　 可实际上呢？　　 不就是换个调查方向吗？　　 为什么孙胜却调查不出来呢？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很多线索说出来，会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　　 可当这个线索没说出来之前，在怎么显而易见的线索，都是需要警员细心再细心才能调查出来的。　　 想这些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陈末真的太厉害了。　　 这已经他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了。　　 “一切以你为主，有任何问题，或者说有人不配合磨洋工，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站在一旁的孙胜闻言，哪里不知道是在点自己。　　 当即就露出了苦笑。　　 苦笑的同时，心中也在暗暗震惊。　　 他们之前一直都是围绕，谁跟死者有仇，有利益纠葛，或者说交叉认识的人当中调查。　　 至于说学校为什么废弃，废弃了又跟死者是否有关联，这件事在陈末来之前，所有人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毕竟这跟他们以往的办案思维相违背。　　 可现在这两个疑问被陈末说出口。　　 好似确实有道理啊。　　 人烟稀少的地方多了去了！　　 按照凶手作案的手法，以及大致时间，堪称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这基本上就可以排除，凶手是着急下才选择这所学校的。　　 那就是否就意味着，陈末的疑惑其实是对的！　　 恐怖！　　 陈末堪称恐怖！　　 他们调查了这么久，都没发现的问题，却被陈末一来就给指出了。　　 这怎么不让他们觉得恐怖呢？　　 “你们两个什么表情？”陈末看着孙胜以及大队长两人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