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急切的问,“这个傀儡也没了?” 孙悟空点头,“没了,离囚牢还有一大截就没了。” 我这才冷静下来,“你伤的如何,需要我给你用治愈术么?” 孙悟空依旧盘着腿,“不用,我先调息下,幸好用的不是精血,否则得丢半条命。” 辞渊拿出一个白玉小瓶递给他,“这是老君的疗伤仙丹,你吃几颗效果会更好。” 孙悟空笑着接过去,“这个俺就不客气了,难得是老君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他吃了几颗仙丹,又闭上眼睛开始疗伤,我心里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只能耐心等。 辞渊安慰我,“小鸾别太担心,既然已经找到熵陌,那只要他还活着,我们便有机会。” 我深吸了几口气,“我想不通,赢勾为什么要抓熵陌?我们目前也还没得罪他吧?” 辞渊想了想,“可能是白幻已与赢勾联手,至于原因,可能与我有关,也可能是因为你。” 白幻知道辞渊真正的身份,说不定赢勾本身就跟他有仇恨,那白幻自然可以说服赢勾。 我体内有娲皇神魂,而赢勾有犼的一缕魂魄,犼与娲皇又是宿敌,白幻也能说服他。 孙悟空只疗了一会儿伤,“好了,走吧,早点把人救回去,说不定还能去一趟葬龙之渊。” 他心里始终惦记着葬龙之渊,我也不知是因为广力菩萨,还是因为那个灭世预言。 孙悟空此前对傀儡的行踪了如指掌,此时便能带着我们直奔目的地,也就是那个囚牢。 金箍棒已经重新回到了他手里,他盘腿坐在筋斗云上,像平时那样将棒子抱在怀里。 他告诉我们,“对了,之前忙着控制傀儡,关于囚牢的事俺还没详说,趁现在说清楚……” 囚牢不大,三面是石壁,一面是围栏,熵陌跟晴栾虽然关在一起,但待遇却不同。 晴栾只是被关起来,熵陌却四肢上各绑着一根粗重的链子,另一头则嵌在石壁中。 他浑身上下全是血迹,衣服都成了碎片挂在身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围栏的方向。 我只是听着心都疼的慌,无论他是不是因为我们才被抓,他也是我们的朋友。 别说是我这个向来感性的女人,即便是沈青扬那个大男人,听到都会为他心疼吧? 辞渊安慰我,“他会没事的,你有治愈术,有老君的仙丹,甚至还可以去找老君治疗。” 我很难过,“如果他真是因为我或者你才被抓,我真不知如何面对他,又如何向明禾交代。” 辞渊轻轻揉着我的脑袋,“熵陌不会介意,至于明禾,我们原本也帮过他们,不是么?” 他越安慰我越难过,“可我们对他们的那点恩情,也抵消不了给熵陌带来的伤害啊。” 辞渊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要抵消,而是想告诉你,朋友之间也是相互的。” 孙悟空劝我,“好了,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都还不知道呢,人也没死,你急着自责干嘛?” 辞渊的语气特别温柔,带着爱抚人的魔力,“是啊,一切都等把人救回来了再说吧。” *** 我们很快入了冥泉之海。 虽然海水是黑色,但在水里能见度并不低。 这跟我们在人间的海里差不多,水上水下所见范围并不同。 水中魔兽众多,但孙悟空的替身傀儡都能打到囚牢去,我们更是不在话下。 孙悟空有金箍棒,辞渊有七星剑,我有灵梓弓,三人呈三角形战斗,攻守兼备。 我一直都知道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存在,故而在战斗中,我也喜欢以这种方正来作战。 孙悟空还嫌弃自己的傀儡,“傀儡果然是差得远,当初这个地方的水兽居然打了那么久。” 辞渊笑着道:“大圣,傀儡的实力固然是远远比不上你,但你也别忘了,现在还有我们在。” 难得辞渊会开口,我自然要附和,“就是,怎么可以嫌弃自己的傀儡呢?那也是你在操纵的呀?” 孙悟空却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你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还知道拿俺老孙来开涮。” 辞渊秒改称呼,“赖皮猴儿,你若是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我们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 孙悟空金箍棒舞的虎虎生威,“不说就不说,俺打架就行。” 我们打完了一批又一批的水兽,确实每一批技能不一样,好在孙悟空知道它们的弱点。 每来了一批水兽,孙悟空就会告诉我们该如何攻击,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要它们的命。 这就是傀儡探路的好处,因为之前傀儡已经历过,而孙悟空又看到了所有的过程。 如此我越发想要学会替身傀儡在之术,这样去了葬龙之渊,我们便可以让傀儡去探消息。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一片建筑,我连忙问孙悟空,“大圣,那里就是囚牢了吧?” “对,不过我们还得先杀几批水兽才行。”孙悟空提醒,“它们会越来越厉害,你们绝不可轻敌。” 我怕死的很,尤其是现在还有了孩子,“放心,除非我知道对方的底,否则永远不会轻敌。” 我们三个人配合起来,战斗力还是很恐怖,还没过一会儿,竟然就打到了建筑物的前面。 孙悟空笑了起来,“哈哈……我们可真是所向披靡,只要再击败这一批水兽,便可进入囚牢。” 眼前这一批水兽很快被全部解决,我们成功进入了建筑物,跟着孙悟空直奔囚牢而去。 孙悟空提醒,“里面的水兽很不好对付,在傀儡没了之前,俺都还没彻底弄清它们的弱点。” 辞渊低声道:“进去后大圣和我负责御敌,小鸾救人,救下立刻送入乾坤袋,以确保他的安危。” 顿了顿他又补充,“对了,一定要小心有诈,无论是御敌还是救人,都要警惕落入陷阱。” 里面的水兽确实要难对付,我们打了好一会儿都没杀几只,不过总算看到了那个囚牢。 囚牢中,一个女人在地上打坐,一个男人则垂着脑袋,浑身全是血,而那却是熵陌。 我心疼的喊他,“熵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