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胤川的出现,其他人也纷纷登场。 先是沈青扬,“总算找到人了,这破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我压根没法联系你们。” 然后是被沈青扬扛在肩上的舒蔺,“快放开我,我已经把你们带过来,你们不能失信。” 接着是舒堃,他跟毕羽一起出现,“废物,居然出卖我们,我怎会生出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沈建飞嗤笑一声,“你确实生不出来,因为你不会怀孕,不过子不教父之过,你没教好倒是真。” 沈青扬将舒蔺扔向舒蔺,“接住你的宝贝儿子,摔坏了我可不负责,尤其是脑子,虽然他本就没有。” 舒堃嘴上骂着舒蔺,可当沈青扬把人扔给他,他又屁颠屁颠的去接住,这打脸来的真快。 白起,花木兰和孙尚香是跟沈青扬他们一起过来的,他们都站在哪吒身边,正在跟他说着话。 沈建飞和沈青扬则走到我身边,问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我简单说了下,又把讙的事告诉了大家。 舒瑾瑞抱着舒瑾瑜过来,“你们怎么全部在这里?” “我的孩子!”舒瑾瑜已经醒了,一眼就看到了祭台上的妖胎,“黑覃,你在做什么?” 黑覃正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对面放着那个妖胎,他还时不时拜一下,看着极为诡异。 他没有理会舒瑾瑜,而是一只手拎起了跟前的妖胎,另一只手变成利爪,刺向了妖胎的天灵盖。 舒瑾瑜惊呼一声,“不要——” 舒瑾瑞震惊的问舒堃,“外公,他是不是疯了,要对孩子做什么?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舒堃早已将舒蔺放在地上,“这些事你别管,看好你姐,别让她捣乱,前面是杀阵,擅入者必死。” 黑覃用刺破了妖胎的天灵盖后,便拎着他的脚,将他的鲜血注入了那个字体的凹槽中。 一个孩子的鲜血并不多,但奇怪的是,他的血注入凹槽后却突然变成了河流一般。 血河往其他的凹槽流,越来越多,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辞渊伸手捂着了我的眼睛,顺势将我带入怀里,“别看。” 沈青扬吸了口气,“太残忍了,而这竟然是第八十一个,我们早点知道真相就好了。” “啊——”舒瑾瑜一边大叫一边挣扎着要去救祭台,“我的孩子,还我孩子……” 舒瑾瑞拉着她,“姐,不能过去,那里有杀阵,孩子以后你还会有,但命就只有这一条。” 白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好可惜,他们在妖界不能过来,否则可以让他们亲眼看看这一幕。” 一道苍老的声音蓦地响起,“他们不能,但我能,幸好我一直没回去,否则还真会错过王的苏醒。” 我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者凭空出现,不过他的头上还有两只猫耳朵。 从他的话和外形上来看,他是讙的后世子孙。 毕羽似乎跟他很熟,笑着打招呼,“辛隗,你怎么还没有回妖界?就不怕被发现么?” 辛隗冷笑着走到白欢身边,“怕什么?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王解开封印,是我最大的荣幸。” 鉴于熵陌对跟讙有关的事知道的很清楚,我便准备问他,结果却见地上不知何时已没了他的身影。 什么情况? 他伤成那样还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跑? 正想提醒辞渊,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赫然是一只白色的小野猫。 他举着两只小爪子,似乎想扒拉我的腿,被我看了一眼后立马原地趴下,竟然又开始装死。 我用脚踢了踢他,还不敢太用力,“你又想干什么?” 熵陌没有回答,继续装死。 辞渊拿出了乾坤袋,“既然不想被刚来的妖看到,那先进乾坤袋,本君还有事要问你。” 熵陌立马拒绝,“不要,我也想看看解除封印的盛况,而且我还能帮你们现场解说。” 辞渊吩咐沈建飞,“建飞,你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熵陌爬起来扒拉我的腿,“不要,让青鸾抱着我,你们这些人都太狠,我害怕。” 辞渊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沈建飞立刻追过去将熵陌拎了回来,看到他毛茸茸的小身子悬在空中,还有几分可怜。 哪吒嗤笑一声,“还想让青鸾抱着你,做什么白日梦呢?不知道某龙的心眼比针鼻儿还小?” 辞渊没有理会哪吒的打趣,冷声质问熵陌,“说,刚来的这妖是什么来头?你为何如此惧怕他?” “我哪有惧怕,只是不想看到他。”熵陌小声辩解,“他命叫辛隗,是讙的后代,也是一族之长……” 辛隗是目前能找到的,讙最嫡系的后代,本体长着一只眼,两条尾巴,妖力极为强大,在妖界都能横着走。 哪吒问熵陌,“他们解开封印的目的是什么?” 熵陌的语气带着鄙夷,“你是不是傻?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放出讙,要么让他祸乱人间,要么去妖界称霸一方。” 哪吒手指一弹,法术打在熵陌身上,“对小爷说话客气点,别以为小爷人长得帅,脾气就会比某龙好。” 熵陌痛呼,“哎哟……要死了要死了,我本就只剩一口气,你们对我再这么暴力,我真死给你们看。” 沈青扬冷哼,“死就死,搞得谁稀罕似的?” 熵陌有恃无恐,“我要是真死了,谁来给你们当解说员?一群啥都不懂的山炮……” 这次轮到辞渊手指一弹,将妖力打在熵陌身上,而且下手还不轻,因为他的惨叫声更大。 熵陌自己作死却还不自知,“哎哟……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再这样我真的会死翘翘啊。” 我是挺怕他死了,赶紧提醒他,“别闹了,再闹真会死的,说正事吧,这个血祭还要多久能结束?” 熵陌弱弱的回答,“具体的时间我不知道,你们自己看吧,据说等祭台的沟壑被鲜血填满,封印便解。” 闻言我们都看向了祭台,虽然最初凹槽里的鲜血如同江河,但如今流动的速度却变得非常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