澐淩气的大叫,“辞渊,你真是色迷了心窍!” 黑衣男子火上浇油,“这就是男人,你现在看清还不晚。” 澐淩直接朝男子出手,“胡非,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闭嘴没听到?” 胡非本就不是辞渊的对手,一直处于下风,如今澐淩再出手,他便逃之夭夭。 他一边跑一边还放狠话,“你们今天人多,我不跟你们打,若再敢闯城主府,我绝不会轻饶。” “哪里跑!”澐淩立刻追了上去,看到辞渊没跟上来,疑惑的问他,“辞渊,你为何不跟我一起追?” 辞渊飞到我身边,“穷寇莫追,再者说,你追他有何用?即便杀了他,下次再闯城主府依旧有人拦你。” 澐淩恨恨的回来,“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每次进去城主府打探消息,总是被他发现,身为狐狸却比狗还灵。” 辞渊牵起我的手率先往回飞,“先跟我回客栈,好好说说鲛人被囚的事,此次我们来万妖城便是助你一臂之力。” 澐淩不情不愿的跟上来,“你怎么知道我在万妖城,难不成你已经见过爹爹?” 我们不赶时间,辞渊飞的便挺慢,“你爹没给你消息?或许是给了也不知晓,此前我用讯玉联系你便无回应。” 澐淩很意外,“啊?你用讯玉联系我过我?肯定是因为胡非在追我,我没注意讯玉亮起,这该死的狐狸精。” 回到客栈,辞渊还没说正事,澐淩先审视着我,质问辞渊,“这是什么妖精,竟把你被迷成这个鬼样子!” 辞渊拉着我坐下,正式跟她介绍我,“小鸾是人界的凡人,不过她……” 没等他说完,澐淩就打断,“什么?她是凡人?你居然要娶个凡人,你疯了是不是?她如何配得上你?” 辞渊的眸子一冷,脸色阴沉,“既然你这种态度,那我们的事便不与你多说,你来说鲛人被囚之事。” 澐淩有点咋咋呼呼的,大声囔囔了起来,“为什么不多说,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何要娶一个奴隶?” 辞渊的脸色愈发难看,“这是我未来的妻子,不是什么奴隶,人界也没奴隶,你对她放尊重些!” 澐淩怒喝,“我堂堂鲛人族族长的女儿,你让我如何尊重一个奴隶?除非我跟你一样,也被迷了心窍。” 辞渊也提高了声音厉喝,“澐淩!” 我感觉自己有点多余,“要不你们慢慢谈,我先出走走?” 辞渊拉住我,“小鸾无需避开,我与她之间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你的面说。” 我叹气,“我知道啊,只是我们此次是来帮忙救鲛人,我在这里她连正事都没法说,那还怎么救人?” 澐淩气鼓鼓的像个包子,但并不觉得可爱,“我才不需要你们帮,你谈你的情说你的爱去吧,哼!” 辞渊不悦的训斥,“这几千年来你都没成长么?这个时候还闹脾气耍性子,以为这是在族长府?” 澐淩跺脚,“自从分化性别后,爹爹都少训我,你是我的谁?又是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训我?” 辞渊冷笑一声,“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是,我不需要你帮,也不要再见到你!”澐淩哭着跑了出去,地上还掉落了两颗珍珠。 我看辞渊无动于衷,赶紧催他,“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万一她出事……” 辞渊不动如山,“追什么?我们是来解救鲛人,不是来哄她,她不用我们帮,那我们就自己救鲛人。” 我耐着性子劝他,“可是她情绪激动,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毕竟是你师父的女儿,到时你如何交代?” 辞渊依旧岿然不动,“她是活了几千年的鲛人,不是三岁孩童,我也不是他她的护卫,并没有保护她的责任。” 他的话倒是没错。 只有偶像剧里才动不动就追出去。 按照套路,追出去之后还容易出点事,比如车祸之类。 车祸之后便是失忆梗,放在他们身上确实不合适,那不追就不追吧。 我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来,“既然我们要自己救鲛人,那就先打听消息吧,这里有没有买卖消息的地方?” 辞渊摇头,“在万妖城,谁又敢买卖城主府的消息?还是入夜后去趟城主府,自己查找鲛人的下落吧。” *** 入夜后。 我和辞渊带着隐身结界靠近城主府。 万妖城很大,相应的,白术的城主府也比飞虎的要更大。 府中戒备很森严,比起影视剧的皇宫都不逊色,看来这个白术还挺怕死。 然而我跟辞渊说了之后,他却告诉我,“万妖城代表的一方势力,必然有很多妖物觊觎城主之位。” 我笑着问他,“你说以你现在的实力,若是也想发展势力,会不会简单很多?好歹是妖界唯一的真龙。” “怎么,小鸾这是想做城主夫人了?你若不惦记着人界的花花世界,我倒是可以为你在妖界打下一片天下。” “算了,比起在妖界当奴隶,我还是更喜欢我在人界的平等,况且还有那么多好吃好玩的等着我呢。” “就知道小鸾舍不得人界,毕竟我也觉得人界除了修炼环境不太好,其他方面都挺好,最重要的是有你。” “所以你不是喜欢人界,而是喜欢我?对吧?” “对,我只喜欢小鸾,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小鸾儿。” “咳咳……咱可是在办正事呢,你对我这么甜言蜜语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我爱你,与所处的环境无关,况且我即便跟你说情话,也不会影响我们寻找鲛人被关押的地方。” 城主府这么大,要找关押鲛人的地方可不容易,我们也不好像之前在尸王宫,随便找个侍卫来打听消息。 毕竟如今的情况不同,一旦打草惊蛇,想要查出鲛人的下落就更难,若是危及到他们的性命,我们难辞其咎。 我们靠着隐身结界在城主府行走,若是听到有人聊天,也会过去听一耳朵,以期能听到点有用的消息。 哪怕是已经隐身,我们也小心翼翼,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厉喝,“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