澐淡小声的解释,“我当初是偷溜出去被抓,怕你会告知我父亲此事,害我被责罚。” 辞渊很不悦,“怎么?如今长老便不会责罚你?所以敢跑到我跟前来碍我的眼?” 澐淡弱弱的道:“时过境迁,父亲早已不在气头上了,即便秋后算账,也会手下留情。” 我挣脱了辞渊的手,“澐淡姑娘此前跟婢女说,要在此处等你,自是有事找你,那我先走。” 辞渊直接将我抱起来,“她有事找我,与我何干,我跟她可无事可说,走,我们一起去休息。” 沈青扬不情不愿,“诶?这就走了?戏都还没开演呢。” 澐汐提醒澐淡,“澐淡,公子已有未婚妻,即将在海皇宫成亲,不该有的心思便收起来吧。” 澐淡不服气的问澐汐,“难道公主已经放弃?” 看来澐汐喜欢辞渊这件事,人尽皆知。 澐汐将澐淩拉下水,“不仅是我,澐淩也早已放弃,我们谁也没机会,又何必自寻烦恼。” 澐淡还是不甘心,“那又如何,我与你们不一样!” 澐汐反问她,“何处不一样?是比我们更好看,还是实力更强,亦或是身份更贵重?” “我……”澐淡语塞,最后憋出一句,“我比你们年轻,你们好几千岁,而我才两千岁!” 澐汐冷嗤一声,“两千岁很年轻?那你可知青鸾多大?她才二十,你是她的百倍。” 我小声纠正,“我早就不止二十岁了,虽然我不想承认,可确实没这么年轻……” 辞渊低头笑看着我,“无论你是二十岁,还是两百两千两万岁,我都会喜欢。” 澐汐没有跟上来,她和澐淡还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辞渊已经抱着我飞远了。 沈青扬在后面吐槽,“一天天的秀恩爱,妄想当小三的没虐到,只虐到我这可怜的单身狗。” 我试探着问,“哥,来妖界也不少日子了,见过这么多美丽的妖精,你就一个动心的都没有吗?” 沈青扬想也不想就回答,“没有,我又不像你们,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我现在只想提升我的实力。” 我双手搂住辞渊的脖子,仰头看着后面的沈青扬,“哥,你这样不行啊,容易让人误会。” 沈青扬疑惑的问,“误会什么?” 我努力憋着笑,故作一本正经,“误会你要么性取向有点问题,要么就那方面不太行。” 沈青扬瞪了我一眼,“好啊,你竟然敢拐着弯骂你哥,信不信我棒打鸳鸯,不同意你们成亲?” 我有恃无恐,“不信啊,你只是我哥,咱们是平辈,小叔才是长辈,但他肯定不敢阻止。” 沈建飞和凤乐,以及森崽,在长老殿外见过西海长老后,便被送去住处,并没去正殿。 否则当着他的面,我哪里敢说这种话,好歹是亲小叔,我多少也得给他留点面子嘛。 沈青扬叹气,“真是女大不中留,赶紧跟辞渊成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故意问他,“怎么,听你这意思,成亲之后渊宝若是欺负了我,你还能不管我?” 沈青扬一脸的不耐烦,“管管管,我就算被他打死,也要为你主持公道,这总行了吧?” 辞渊轻笑,“这就不耐烦了,看来确实不太好找对象,不过没关系,我和鸾宝养你。” 沈青扬翻了个白眼,“你们两这已经不是烦,是真的坏,不仅给我捅刀子,捅完还要撒盐。” 我和辞渊同时大笑了起来,“哈哈……” 说说笑笑的来到住处,我们这才各回各屋,而澐淡的事,我也没再次提起。 明知不是辞渊的错,而且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又何必揪着不放? ***次日。 澐泽给了我们消息。 整个长老殿,竟无人认识那叛徒。 辞渊也不在意,“既然都不认识,那便审问吧。” 沈青扬一心想着当审讯官,“审讯好啊,我会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做酷刑。” 澐泽神情凝重,“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澐淡说,那叛徒在容貌上做了手脚。” 沈青扬不确定的问,“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易容了?” 澐泽点了点头,“我不太明白易容的意思,只知他为了隐瞒身份,刻意改变了容貌。” 澐汐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这是澐淡说的?那可信么?毕竟她的年纪还小。” 澐泽沉吟一声,“澐淡的年纪虽小,但她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法术,应该值得信。” 沈青扬不敢详细,“还有易容的法术?并且有人不想着提升实力,专门去研究这个?” 澐泽解释,“并非所有妖族都能像我们一样,天生美貌,所以有些妖族便会想改变外貌。” 沈青扬恍然大悟,“哦……难怪同样是妖,有些幻化成人很好看,有些却丑的能让我做噩梦。”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所以这叛徒也许是你们认识的人,只是因为改变了容貌才认不出来?” 澐泽叹气,“对,澐淡倒是有法子可将他的容貌还原,只是以她的法力,根本做不到。” 沈青扬翻了个白眼,“所以说了这么老半天,最后还是得严刑逼供呗?那还不走?” 澐泽微微摇头,“不用,只要找个法力够强的人,按照澐淡所说的施法即可。” 沈青扬立刻看向了辞渊,“找谁?辞渊么?可他的伤都还未好,怎么也得等几天。” 我自然也不舍得让辞渊来施法,“西海长老呢?他既然是长老,法力肯定不会弱吧?” 澐泽满脸无奈,“原本是可以,但他此前在闭关时走火入魔,险些丧命,至今重伤未愈。” 这就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看向辞渊,生怕他又逞强,非要强行施法。 好在他没让我失望,只是问澐泽,“既然如此,可是要回海皇宫找海皇或者八荒护法?” 澐泽看向澐汐,“我觉得最好是让父亲出手,那叛徒刻意改变容貌,便不能排除他是澐涯。” 原来怀疑叛徒是澐涯的人,并不只有我和沈青扬。 沈青扬捏着下巴问,“如果真是澐涯,那结果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