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回到寝殿,两个孩子都还在睡着。 他们虽然已经不是婴儿模样,但依旧有着婴儿的睡眠。 凤乐贴心的道:“你们仅此一战必然辛苦,先休息吧,孩子们交给我们就行。” 太一问我,“小鸾,你可要休息?” 我是无所谓,只是受了些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但他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这些天我不是哭着思念辞渊,就是想着来见孩子,并没在意过他的伤势。 现在凤乐提起那一战,我才关心了他一句,“你呢?” 太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我确实想。” 我没打算跟他走,因为若是一起走了,那就得跟他同处一室,而我没做好准备。 于是我打发他,“那你去吧,我在这看孩子,难得他们如此安静,我正好可以多看看。” 结果太一也不肯离开,“我还是在这陪着你吧,毕竟这也是我的孩子,多看看也好。” “你……”这不是逼我么,最终我还是妥协,“算了,那就一起去休息会儿吧。” 凤乐早已让人为我们安排了寝室,太一很自然的牵过我的手,跟着仙侍离开。 前脚才刚进寝室,太一后脚便问我,“你这是心疼我?还是怕我弄坏了他的身体?” 我走到床边坐下,“你知道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难道有自虐倾向,非得让人捅刀子?” 太一没过来,“懂了,那你应该介意我与你同床共枕,既然如此,我便睡在地上吧。” 我往床里面一躺,“我是无所谓,因为我相信以堂堂东皇的人品,不可能对我做出侵犯之举。” 太一这才过来,“你话都说在前头了,我还能做什么?不过你放心,你是沈青鸾,我自不会乱来。” 这话让我有些不舒服,他是看不上沈青鸾?还是觉得沈青鸾只配属于他的分身? 我阴阳怪气,“听你这意思,我若回归神位,成了真正的女娲,你便要对我乱来么?” 太一否认,“不敢,女娲娘娘在上,我又岂敢轻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真不会强求。” 原来如此,那是我误会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打住话题,“知道了,休息吧,本身就那么弱,又被烛九阴暴揍,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 太一在我旁边躺下,“娘娘这是嫌弃我?” 我听得很不习惯,“别叫娘娘,明知我现在还不是。” 太一的语气当即一变,生气了,“好,沈青鸾,现在孩子和外人都不在,你无需我再演戏了。” 这要是辞渊,我早就上赶着安慰了,但他既然是太一,我自然不可能如此的费心。 “你别想那么多了,快休息吧,唯有尽快恢复,才能对付赢勾和烛九阴,早日回神界。” 太一闷闷的道:“嗯……我若让你有什么不自在,你随时叫醒我,我可以去别处睡。” 我轻叹,“有辞渊这张脸在,我怎么会不自在呢,总之别胡思乱想,赶紧闭上眼。” 太以终于没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我躺在他的旁边,其实真的有些不太自在,哪怕他确实跟辞渊长得一模一样。 辞渊说只要我想,我便能在梦里见到他,于是我闭上眼使劲的想,只为梦中相见。 奈何我睡前明明满脑子都是他,身边还躺着他的本体,睡着后却并没有梦见他。 ***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等我一觉醒来,外面依旧还是白天。 太一已经起来了,在床前盘腿而坐,“休息的如何?可有被我这个陌生人影响到?” 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你醒了我都还没醒,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睡的跟头猪一样。” 太一抿了抿唇,似乎想笑,“哪有如此说自己的?” 我起来整理衣服,“因为我不是女娲娘娘啊,没那么多注意事项,也无需在意影响。” 太一语气怪怪的,“你是怕我不够想念娲皇,故而总在我面前提起,好让我日思夜想么?” 说到日思夜想,我就想起自己没梦见辞渊的事,在梦里都见不到他,真的让我很失落。 于是我问太一,“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刚才是睡着了吧?那你有没有梦见她?” 我这次虽然没梦到,但之前梦过辞渊几次,那他作为上神,想在梦里见心上人应该不难吧? “没有,女娲属于伏羲之时,我梦她便是不义,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更没必要在梦里寻求安慰。” 太一的三观还挺正嘛,知道不可觊觎别人的妻子,所以连有女娲的梦都不做。 我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你休息好了么?不知孩子们醒了没有,我们出去看看吧?” 太一并没有起身,“早就已经醒了,不过白泽和阿飞凤乐带他们出去玩了。” 我惊讶不已,总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可他貌似已经起来了很久,“你出去过了?” 太一道:“没有,只是醒来后用法术看了一下罢了。” 我很好奇,“已经发生的事还能用法术看?是自带回放功能的录像么?怎么做到的?” 太一解释,“此前给孩子设下的结界,并不只是单纯的结界,也能让我知晓发生的事。” 我闻所未闻,“这么牛逼?不愧是东皇啊,法术比仙界的强太多,这下更招孩子们喜欢了。” 之前辞渊也经常设结界,可从没有过这般厉害的功能,毕竟他只是妖,而太一是神。 “喜欢?”太一叹气,“比起青扬和白泽,我这个亲爹算什么?连他们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撇了撇嘴,“你没必要连他们两个的醋都吃吧?辞渊才不会这样,还本体呢,心眼这么小。” 太一摇了摇头,“我没吃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对孩子,竟如此遭孩子嫌弃。” 他这是在怪辞渊么? 我立刻护犊子,“不许你说的我辞渊。” 太一轻嗤,“如此维护他么?好,那我不说便是了。” 我转移了话题,“我已经休息够了,就算孩子出去了,我也可以去找,你要不要一起?” 太一不为所动,“不了,我还需调息一会儿,你想孩子便先去寻他们吧。” 知道他急需恢复,我自然不强求,“行,那我走了。” 其实他不去反而更好,免得我又要演戏,再演下去我不是精分,就是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