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没好气的道:“一条真龙,一个有娲皇神魂的凡人,这还不够引起玉帝老儿的注意么?” 得到了玉帝的关注,我不禁担心了起来,“他不会怀疑辞渊是预言中的那条灭世之龙吧?” 哪吒不赞同,“首先,预言中并没说灭世的是龙,其次,他若真这样想,早派天兵天将前来。” 辞渊不以为然,“这也未必,万一他是想来个瓮中之鳖呢?到时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哪吒想了想,“看情况再说,他若有证据,我自然是帮他,这叫帮理不帮亲,若没有,我便帮你。” 辞渊冷哼,“行,我倒要看看玉帝老儿有什么证据。” 哪吒语气很无奈,“这不是还没确定吗?只是你们夫妻两在猜测而已,就不能单纯的见个面么?” 我当然希望不会牵扯到灭世预言,“但愿如此。” 而后我们换了别的话题,三个人一边聊一边飞,天界距离我们并不远,只要半天就三登天界。 这次我们跟上次离开天界的时候一样,并没经过南天门,而是直接去了太上老君的离恨天。 哪吒应该是离恨天的常客,不仅轻车熟路,而且如入无人之境,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来到兜率宫,门口的守卫只是给他行礼,并不会进去汇报,任由他带着我们长驱.直入。 哪吒踏入偏殿,往椅子上一坐,“你们上酒上菜就行,老君若是在忙,无需打扰。” 仙侍恭谨的行礼,“是,三太子,请稍等,我们这就去准备。” 我调侃他,“你是把这当成你的第三个家吧?” 哪吒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错,这是第二个,在老头的府上,还不如在兜率宫自在。” 我并不怀疑他的话,因为他好像从来不说大话,“你别说兜率宫还有你的专属房间。” 哪吒翘着二郎腿,一副尾巴翘上天的样子,“专属房间算什么,我有的是小院,哈哈……” 小院? 他在兜率宫还有小院? 太上老君这是把他当成孩子还是弟子了? 思忖间就见太上老君出现,“小哪吒,怎的如此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人间玩些时日。” 哪吒朝他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我倒是想多玩几天,好不容易得来了下凡的机会。” 太上老君很清楚他的心思,“是惦记着嫦娥吧?那你回来早了,我们还没开始审问呢。” 哪吒不知是真关心嫦娥,还是单纯的好奇,“我想一块去审问,我不问,旁听就行。” 太上老君没理他,而是跟我们打招呼,“小姑娘,真龙,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缘分啊。” 辞渊直接拆台,“什么缘分,不全靠你跟哪吒提前打了招呼么?说吧,玉帝找我们什么事儿?” 哪吒迫不及待的问,“不会真的跟灭世预言有关吧?” 太上老君笑的一脸慈祥,“放心吧,是好事儿,跟那破预言可没丝毫的关系。” 哪吒离开站起来,“真的?那我现在就带他们过去,看看什么好事砸到他们头上。” 太上老君正襟危坐,纹丝不动,“不急,你不是要了酒菜么?” 哪吒迈着大长腿往外走,“等回来再吃吧,就当是庆祝了,辞渊,青鸾,快点跟上。” 辞渊拉着我起身跟了上去,身后传来太上老君的声音。 “你这急性子,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明知有事,那就别折腾我的仙侍为你准备酒菜啊。” “你个老头儿,童子因你炼丹之事累得经年不睡你不心疼,我劳仙侍准备顿酒菜你就心疼了?” “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者说,童子和仙侍又岂能一样,童子是学艺,自是丝毫马虎不得。” 离恨天在三十三重天,玉帝的大罗天则在三十六重天。 据说想要上三十三重天很容易,但要上三十六重天很难,孙悟空的金箍棒都只能到离恨天。 除了有古神那般通天的本领之外,也只有通过特殊通道才能迅速到达,类似于员工通道。 我本以为只是哪吒带我们去,结果太上老君也跟了上来,他们两竟然斗了一路的嘴。 有时我会有种错觉,哪吒不是李靖的儿子,而是太上老君的种,他俩的关系实在太好。 不知道李靖看到他们相处,会不会有所触动,毕竟自己这对真正的父子反而处的势同水火。 通过“员工通道”,我们很快抵达大罗天,还走进了凌霄宝殿,我恍如在做梦,悄悄掐了掐自己。 “掐什么?不疼的么?”辞渊揉着我掐过的手背,“都已经去过冥界和妖界,怎么来了天界就不信呢?” 我小声解释,“那不是当初见冥帝时,我们正在干架么,哪有闲工夫让我怀疑那是在做梦啊。” 哪吒趁机笑话我,“原来是嫌这太过太平,那我们现在打一架,让你见识下天兵天将如何?” “谢谢,不用!”我说着偷偷观察起了凌霄宝殿,比那些古装剧里的皇宫雄伟大气的多。 即便跟故宫比起来,那也是强了不知多少倍,毕竟故宫是人力建造,而凌霄宝殿是靠法力。 大殿内外各有整整齐齐两排天兵天将,大概不是上朝时间,殿内并没有其他的神仙。 玉帝的宝座虽然空荡荡,但仅仅是看着就觉得很威严,总之整个大殿都散发着王者之气。 哪吒朝我挑眉,“紧张吗?”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哪吒肯定是在拿我开涮,“那要不要去上个厕所?” 我很有骨气的拒绝,“这倒不至于,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被他这么一调侃,我的紧张感得到缓解,好奇心占了上风,时不时的往殿外瞧一眼。 不久后外面便传来了行礼之声,是玉帝姗姗而来,我连忙拉着辞渊转身,生怕失了礼节。 逆着光,我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缓步走来,跟我在经典版《西游记》中看到的玉帝差不多。 他器宇轩昂,头戴金色的旒冕,身穿一袭黄.龙画袍,面目饱满,妙相庄严,不怒而威。 不知是错觉还是法眼作用,我看到他浑身萦绕着一层金色雾气,像辞渊变金龙的那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