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听越迷惑,“他们走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李先生解释,“其实走不走没那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蛟龙心里到底怎么想……” 既然沈秋璇可能是白欢的人,那她留在辞渊身边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最怕她迷惑辞渊。 若是辞渊对我已经有了感情,李先生便利用这点分开他们,若是没感情,那逼他解蛊也行。 蛊毒是白欢费尽心思给辞渊下的,还牵扯到了魔气,李先生希望越早解越好,免得再被她利用。 李先生解释完还跟我道歉,“抱歉,我当时没想到蛟龙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对你造成了伤害。” 辞渊亲口说我是替身时,我心上真像被捅了一刀,但我不会表现出来,“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个替身。” 李先生并没有因此释怀,“可上次在白欢的法阵中,他并没有承认,所以我本以为有一定的机会分开他们。” 我故作轻松了笑了笑,“他可能是不想当着白欢的面承认,让她得意吧,毕竟我可是白欢的棋子。” 六太公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不说这事了,再说下去我都会来气,还是说说他们走之后你的打算吧。” 李先生继续吃饭,“我现在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若是他们不再来打扰,你们不是也乐得清静么?” 六太公却不好被忽悠,“先吃饭吧,吃完了去书房详谈。” 饭后他们两个去了书房,沈青扬则跟着我去了房间,他最近每晚都是这样,先去我房间里聊会儿。 只是他今晚并不像平时那样吊儿郎当,而是表情严肃又带着点心疼,“小鸾……” 我猜到了他要跟我说什么,但我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来缓解气氛,“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青扬朝我张开双手,“要不要哥抱一下?给你摸摸头?” 他没有主动提起那件事,我只好自己来挑明,“不用,不就是做了替身么?又不是刚知道。” 沈青扬叹气,“可却是他第一次亲口承认。”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又如何?我觉得这样更好,可以让我放手的更彻底,真正获得自由!” 沈青扬看着比我还要委屈,“好什么好啊?这说明他以前对你的好不过是虚情假意……” 我打断他的话,“人活着不要老想着过去,总之我没事,你也别担心,我又不是爱他爱的死心塌地。” 沈青扬不相信,“真的没事?”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这要是在以前可能还会哭,可这都早就保持距离了,哪还有多深的感情?” 沈青扬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真怕你受不了。” 我尽量让他放心,“其实也没什么好受不了,因为这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有心理准备嘛。” 沈青扬跟我聊了一会儿才离开,我听着脚步声远去,往后一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我心里确实挺难过,毕竟刚被狠狠捅了一刀,而下手的人还是我动心过的辞渊。 *** 次日下午。 辞渊带着沈秋璇过来老宅,准备解幻情.蛊。 三叔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对他来说这蛊毒并不难,因为沈秋璇本人在这里。 虽然是我让辞渊中蛊毒,但我只不过是一个媒介,解蛊甚至都不需要我,有他们就行。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去旁观,就像当初沈秋璇聚魂,明明没我的事,可我就是想看。 可是今天解蛊,六太公主动提出让我跟着去练功房,我都直接拒绝了,我不想再面对他们两个。 沈青扬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他明明很想去看,却为了我不肯去,还说没什么好看,压根没兴趣。 看着坐在窗户旁陪我的沈青扬,我感觉很抱歉,“哥,其实你不用陪着我,我玩会儿手机时间就过去了。” 沈青扬却笑的无所谓,“没事儿,我虽然确实想看解蛊,但我不想看那个女人,又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我拿出了手机,“要不我们玩游戏吧?我都好久没玩了。” 沈青扬也拿出手机,“好啊,我现在也玩的少,修炼后我的生活充实了很多,都不需要游戏来打发。” 我们不知道解蛊要多久,只是坐在窗户旁,一边打游戏一边盯着外面,注意着他们出来了没有。 三太公说解蛊不难,而事实也证明他这不是自大,因为没多久他们就出了练功房。 沈青扬瞥了一眼他们,“看样子蛊毒已经解了,我们以后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暴揍他了。” 我给他打气,“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强大,那想揍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么?你要相信自己。” 沈青扬翻了个白眼,“相信个屁,除非我是什么大佬转世,否则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强过蛟龙?” 虽然他们出来了,但我们没下去,“你是不是忘了句名言?人若是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沈青扬眼睛突然一亮,“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有灵珠吗?只要你能自由使用灵珠的力量,那就可以揍他。” 我笑着点点头,“所以我还可以有梦想?不用做咸鱼?” 沈青扬朝我眨眨眼,“不仅你可以,我也可以,作为你最亲最爱的哥哥,你揍他的时候,我跟着揍没问题吧?” 辞渊和沈秋璇走到了院子里,他突然抬头看向楼上,我立刻转过头不看窗外,“那当然,不用给我面子,往死里揍。” 这个动作正好让我跟沈青扬的目光对上了,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小鸾,莲花印记消失了。” 我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不过并没有感觉,毕竟印记又不是凸起或者凹陷,根本摸不出来。 沈青扬看向了楼下的院子,“那他的是不是也消失了?” 我不敢看那边,“也许吧,毕竟这是幻情.蛊留下的印记,蛊毒解了印记自然会消失。” 沈青扬还看着下面,“你不用躲了,他们走了。” 我闻言这才看向院子里,结果正好对上辞渊的目光,但四目相对间我并没移开视线。 也许自尊心作祟,让我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坦然点; 也许只是舍不得,想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