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好想到这事,与其说是在提醒辞渊,倒不如说是给自己找个借口。 “这个……”辞渊想了想,“我是未曾听过相关的事,不过倒是可以先找老君问问。”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隔壁休息室的门口,说话时也没刻意压低声音。 这么近的距离,太上老君早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话,当即浇灭了我的希望。 他直接否定,“不用问,他元神受损,且没有神魂,我不行,其他人也做不到。” 辞渊疑惑的问,“元神受损?” 太上老君微微颔首,“这也是毒液的厉害之处。” 辞渊揽着我走进了休息室,“之前怎么未曾听你提过此事?” 太上老君解释,“我也是在刚才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后来说的时候又忘了。” 我祈求的看着他,“老君,他又昏迷了,你能再去看看么?” 太上老君立刻起身,“能去,但看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多只是确定一下死期。” 辞渊提醒道:“老君,你别总把那个字挂在嘴边,小鸾本就很在意,眼睛都哭肿了。” 孙悟空道:“这才过去多久,就把眼睛哭肿了,不过上次哪吒受伤,你怎么没这么难过?” 我眼泪就往下掉,“哪吒是受伤,伤的再重也会好,可熵陌是被判了死刑啊,我怎么忍得住?” 走到门口的太上老君突然回头,“咳咳……上次小哪吒受伤,她也哭了,只是没哭的这么惨罢了。” 辞渊很疑惑,“你怎么知道?这事儿连我都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因为当时我是跟哪吒独处,事后我也没特意跟他提这事儿,免得他吃味。 太上老君转回头,走出了休息室,“在这兜率宫中,只要我想知道,又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我试探着问辞渊,“辞渊,你生气么?我没把那事告诉你。” 辞渊摇了摇头,“没什么好生气,你不告诉我,无非是怕我心里不舒服罢了,也是为我好。” 我小声的解释,“其实我也不是特意不告诉你,是当时的事实在是太多,我一时忘了。” 辞渊亲了亲我的脸,“没关系,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 我不太敢确定,怕他只是强装大方,“真的没关系么?” 辞渊笑的倒是很自然,“嗯……真的没关系。” 我还是不放心,他太没安全感了,“你心里若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辞渊表情有些无奈,“没有,鸾宝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也不提了好么?” 这种话题确实伤感情,我也不好揪着不放,“好……” 辞渊叹了口气,“在海底打了那么久,你本该休息,但熵陌那情况,你肯定是不肯的。” 经过那一战,我确实有所损耗,但我不可能去休息,“没事,我不累。” 但熵陌可能随时都会死,万一我真睡着了,岂不是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孙悟空道:“其实你休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到时让辞渊叫醒你不就行了么?” 辞渊顺势道:“鸾宝,要不你眯一会儿?若不放心,我们就到隔壁去,我守着熵陌。” 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顾及孩子,“先看老君怎么说吧,若熵陌有时间,我就休息会儿。” 辞渊也没多说什么,“好,那到时再看。” 太上老君没多久便回来了。 我焦急的问,“他情况怎么样?” 太上老君摇摇头,“我是真的没法子救他。” 辞渊问,“那他还有多少时间?可还有机会醒来?” 太上老君道:“难说,也许下一秒,也许还能熬会儿,但醒来的机率几乎没有。” 我闻言立马站了起来,也没去拉辞渊,直接往外冲,“走,我们现在就过去守着他。” 万一真是下一秒,熵陌岂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 辞渊跟了上来,牵住我的手,“小鸾,慢着点,当心孩子。” 太上老君的声音我在身后响起,“我刚倒是想了一个法子,也许他还有救。” 我的脚步瞬间一顿,连忙回头看向他,“什么法子?” 不管是什么法子,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太上老君道:“你不是有娲皇神魂么?你可以找她帮忙,兴许她能救呢?” “娲皇神魂?”我感觉希望渺茫,“前些日子我特意闭关试过,她根本不回应我。” 辞渊是真的在意熵陌,“你可以再试试,为了熵陌,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不是么?” 因为确实没什么希望,我便纠结了起来,“可万一就我在闭关的时候,熵陌他……” 辞渊坚定的道:“有我在,他便不是孤零零的离开,但若错过了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 太上老君也帮腔,“试一试吧,我会尽量为他延续时间,实在不行,我还能亲自为他送个终。”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更该试试,“那好吧,但我不去别的地方闭关,就在药房。” 太上老君走出来,“药房是不行,我还要做事,这个休息室倒是可以,你就在这闭关吧。” 孙悟空闻言立马跟了出来,“休息室让给你了,希望这次你能联系上娲皇神魂,救下你朋友。” 事不宜迟,我随即便又回了休息室,将他们连同辞渊在内,全关在外面,开始闭关。 或者也不叫闭关,现在要想进入识海,我只需入定即可。 入定之后,我成功进入了识海,来到凤州,而且依旧有条大蛇尾。 神兽们也都在,但我这次没时间陪他们玩闹,一进来就开始找灵珠。 灵珠还是如太阳般挂在空中,我期待的问,“神魂大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神魂居然立马回应,还知道我的目的,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谈话,“吾有法救他!” 我喜不自禁,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急切的问她,“真的?那你能告诉我如何救吗?” 娲皇神魂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你能以何为代价?将身体彻底交予吾可好?”